葉瀟回到家時,母親和父親正在客廳聊天,見兒子回來,父親葉圣庭道:“瀟兒,跟我上二樓書房來,我有話說。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葉瀟點(diǎn)頭允諾跟上二樓。
“爸,到底是什么事?這么嚴(yán)肅?!?/p>
父親略微沉思,看向兒子問:“你覺得歐雪這女孩子如何?”
“嗯,很好呀,斯文秀氣,就是……太柔弱了?!?/p>
“嗯,今天你歐伯來過了,還有小雪,你歐伯和我,還有你媽的意思,想讓你和歐雪深入的接觸接觸?!?/p>
葉瀟愕然,“爸,你說什么?!和歐雪接觸?什么意思?”
“歐雪她很喜歡你!”葉圣庭定定地看著兒子。
葉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是想讓他和歐雪拍拖。
“爸爸,這怎么能行呢,我一直都把歐雪當(dāng)妹妹看待的呀……”
見兒子不接受,固執(zhí)的葉圣庭打斷了兒子的話:“不行也得行,你必須跟歐雪結(jié)婚?!?/p>
“什么!”葉瀟很詫異父親的固執(zhí)。
“你們……你們這是包辦婚姻!是毫無道理的。”葉瀟情緒激動的反駁。
葉圣庭突然一掌拍在書桌上,踹著粗氣怒道:“包辦?!歐家那點(diǎn)配不上咱家啦,被你歐伯看重,那是你小子的福氣!”
樓下客廳里,母親舒蕓惠聽見二樓的爭吵聲,知道兩父子談繃了,起身上樓。
倆父子對持著,舒蕓惠看著激動的丈夫,擔(dān)心他心臟病發(fā)作,急忙上前勸阻:“有話好好談,別著急,身子要緊啊!”說著,把丈夫扶到沙發(fā)里坐下,對一直站著的葉瀟使了個眼色,示意趕快坐下認(rèn)錯。
葉瀟顧忌父親心臟不好,只得乖乖坐下。
屋內(nèi)緊張的氣氛漸漸平息,舒蕓惠柔聲的指責(zé)兒子:“瀟兒,知道你爸爸為什么這么做嗎?”
葉瀟看向母親,不明就里的搖搖頭。
“上次,你爸投資工程的事兒,法院要求賠償?shù)哪切﹤€債務(wù)是你歐伯鼎力相助咱們家才渡過難關(guān),要不然這棟房子,還有酒店早就沒有了?!?/p>
“再說了,歐雪那孩子也夠可憐的,打小就沒媽照顧不說,老天還不開眼,還患了……”舒蕓惠說到這兒,已經(jīng)有些哽咽不能再繼續(xù)下去。
葉瀟見母親難受的樣子,追問道:“她患了什么???”
“絕……癥?!笔媸|惠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葉瀟一聽,臉色煞白,回想那天第一次在木屋見到歐雪的情景,蒼白的小臉,柔弱的身體……還有送給他的那幅畫,原來如此!
“媽,知道叫你娶歐雪是委屈了你,但是,人總得有情有義吧!再說了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葉瀟抬手示意母親不要在說下去了。
舒蕓惠看著兒子木然的表情,知道他心里的那到坎兒。
“我扶你爸進(jìn)臥室休息,你再好好想想,啊?!闭f著,扶起沙發(fā)上微微喘氣的丈夫走出書房。
葉瀟雙手抱頭,將頭深深的埋進(jìn)胸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壓得他踹不過氣來,腦海里閃過對沙木宣的承諾……
葉瀟陪沙木宣用完晚餐,回到合租公寓,屋子里從此少了丁小可的喧鬧聲和她那一向活躍的身影。
伊嫚也還沒回公寓,估計(jì)又被卓公子接走了吧。
望著冷清的屋,沙木宣將頭埋進(jìn)葉瀟的懷里,他的懷抱很溫暖很溫暖,讓她久久不想離開,她瞇著眼享受的說:“要是一直都能這樣躺在你懷里該多好!”
葉瀟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fā),柔柔的說:“放心吧,我會讓你成為世上最幸福最美麗的新娘。”
沙木宣抬頭看向葉瀟,滿眼的柔情秋水。
前一刻還甜甜蜜蜜,后一刻便墜入深淵,想起歐穆謹(jǐn)那疼愛的眼神,歐雪那蒼白的小臉,憂郁的神情,柔弱的身子,這種殘酷的選擇題猶如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上,他該怎么辦?!他不住的問自己。
猛然起身,奔出家門頭也不回的開著他的悍馬朝公路深處奔去。
一輛黑色悍馬在路面上狂奔,穿梭在奔流不息的車流中,不要命的超車,左突右閃,驚得過往車輛狂鳴喇叭,咒罵不已。
悍馬越野在一處酒吧戛然而止,葉瀟甩門走進(jìn)酒吧,他需要宣泄情緒,酒吧里有不少人在蹦迪,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來往穿梭。
葉瀟走到吧臺,往高腿蹬上一坐,對酒保拋出一句:“來幾杯烈性的威士忌?!?/p>
吧臺內(nèi)的酒保看著葉瀟黑煞的面孔,不敢怠慢的倒上兩杯威士忌,葉瀟接過,一仰頭喝了個干干凈凈,用手指指玻璃杯,示意滿上。
正喝得痛快時,一位妖嬈女子邁著貓步走向了他,妖嬈女子進(jìn)前附在他耳邊,柔聲的說:“一個人喝悶酒怎么行呢!”
“請我喝杯酒怎么樣?!”妖嬈女子繼續(xù)說。
葉瀟示意酒保,添酒,任然悶頭喝他的酒。
妖嬈女子見葉瀟如此大方有風(fēng)度,高興的一聲嬌笑,舉杯與葉瀟開懷對飲起來。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多少威士忌,也不知道談了些什么話題,葉瀟的頭有些微暈,他打量著與他一起共飲的妖嬈女子,深知這些長期混跡于酒吧的女人酒量大都較好,妖嬈女子見葉瀟定定的看著自己,自作多情的靠近他,在他耳邊吹著魅惑的鼻息。
哪知,葉瀟突然推開她,從上衣口袋內(nèi)掏出幾張大頭鈔票朝她暴露的山谷溝壑內(nèi)一塞,“拿去買酒喝,再見!”
隨手從口袋里摸出幾張鈔票,拍向吧臺,頭也不回的邁著醉步走出酒吧。
黑色悍馬在公路上蛇行,不知不覺到了沙木宣合租的公寓小區(qū)。
葉瀟下車,靠著車壁,點(diǎn)燃一根香煙,抬頭望向公寓樓,沙木宣住的那間燈還亮著。
“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洗澡嗎?呵呵?!蹦X海里浮現(xiàn)她迷人的身姿,出水芙蓉的樣兒,他一陣壞笑。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沙木宣用毛巾揉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向門邊,這么晚了是誰?伊嫚還沒回來,應(yīng)該不是她,她應(yīng)該會自己開門。
帶著疑惑從門禁向外望,當(dāng)看到是葉瀟時她很驚訝,“這么晚了怎么回事?!”
打開門,葉瀟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一股酒氣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