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長相思,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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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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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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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的第一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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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時(shí)無刻都在想你,我?guī)缀醣罎⒌木瘢脒^自殺,去陪你,可是貝怡把我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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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的第二個(g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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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從憂郁走出來,我開始治療,你說過,讓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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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嘗不痛徹心扉,我何嘗不想念,我還帶著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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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的第三個(g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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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怡上了小學(xué),這孩子越發(fā)像你了,卻像那個(gè)只會沉默的你,失掉快樂的你,貝怡很聰明,學(xué)什么都很快,我不愿意她變成這樣。
她知道我在難過什么,所以她從來沒有讓我擔(dān)心過。
我只知道自己對不起她,我是一個(gè)不合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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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如果你在就好了,我可以把貝怡交給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這些年來,我總覺身體無端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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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的第四個(g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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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靖會經(jīng)常來看我,帶著他的兒子,小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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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小橘子長的和林彥俊真的很像呢,當(dāng)初我還和你一起說過林彥俊的壞話呢,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了,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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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羨慕他們,又會時(shí)不時(shí)的想起你。
.你離開的第五個(g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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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靖和林彥俊又有一個(gè)寶寶了,當(dāng)然我很替他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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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靖到是沒有以前那班鋒芒畢露了,他把他的組織全部拿給了林彥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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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把我的名字寫進(jìn)了祠堂,所有財(cái)產(chǎn)都寫在了我的名下……
五年來,我才發(fā)現(xiàn),可是這些東西,換不了一個(gè)黃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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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的第六個(g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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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怡突然生病了,我急的焦頭爛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有活著的氣息,我抱著發(fā)燒四十度貝怡沖進(jìn)醫(yī)院,我清楚的記得我心臟在呸呸呸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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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活著,為了貝怡活著,我不能讓貝怡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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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在貝怡的病床前,看著小小的臉龐卻緊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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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你,你啊你,總是在照顧我,什么時(shí)候能照顧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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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我眼中又多一層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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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怡慢慢長大,分化成了alpha,她說她要去讀軍校,我沒有讓她去,我還是怕那些槍,還有止不住的鮮血。
她尊重了我的選擇,我不忍看見她再次陷入危險(xiǎ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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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自己竟懷念著你過來大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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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怡是alpha,所以她把頭發(fā)剪了,我或許喜歡她的新發(fā)型,眉眼間更多的是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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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經(jīng)常把貝怡認(rèn)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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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盒子還擺放在我的床頭,可是我已經(jīng)記不得照片是什么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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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孱弱的手放下手中的鋼筆,皮膚早已經(jīng)被歲月劃上了許多痕跡的臉龐看著那個(g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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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鬢已經(jīng)花白,他不再年輕,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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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關(guān)上這本手記,這是黃明昊未寫完的手記,朱正廷將它寫到了最后一頁,眼中的世界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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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也不長不短,足夠朱正廷思念,足夠朱正廷做好準(zhǔn)備,足夠朱正廷正式獨(d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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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唯一的缺憾是,身邊少了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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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怡是一個(gè)優(yōu)秀的alpha,接手了黃明昊爸爸留下來的公司遺產(chǎn),管理的井井有條,貝怡從小到大都不用朱正廷操心,什么都做到優(yōu)秀,分化的時(shí)候毋庸置疑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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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也放心了,在這個(gè)時(shí)代,只有alpha能真正成為世界的主宰,還好貝怡是alpha,不是和他一樣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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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顫抖雙手扶住椅子的把手,這是一只蒼老無力的手,爬滿了皺紋,活這大半輩子,他終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見黃明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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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動他緩慢的腳步,走向那每日被擦拭的干凈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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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等我去找你對不對?”蒼老的聲音從合盒子上方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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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盒子,朱正廷顫顫巍巍挪步到陽臺,夜晚的星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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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Justin的骨灰盒放到他常坐的那個(gè)位置,自己轉(zhuǎn)坐到Justin身邊的那個(gè)位置,朱正廷看著星空。
又是幾只流星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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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微笑的看著身邊,他好像回到了他年輕那時(shí),只是看見身旁多了一個(gè)人,Justin也朝著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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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抬手,又消失殆盡,一切都隱跡到了星空。
他的眼里常含淚水,一聲長嘆,又是幾只流星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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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雙手合十,第一個(gè)愿望是,貝怡健健康康一輩子,沒有痛苦。
第二個(gè)愿望是,身邊的人幸??鞓贰?/p>
第三個(gè)愿望是,我想到他身邊去,他說他在星空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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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一個(gè)愿望都不會說出來,流星不會騙人,只是說出來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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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抬眼的瞬間,看見的不是滿目星空而是你的笑容。
年過花甲,思念一生的人,原來自始至終,從來都不是朱正廷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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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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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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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接到了王子異發(fā)來的請?zhí)?,他有些好奇,為什么王子異還愿意和他有交集,應(yīng)該在和他的合作上全部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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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看到這請?zhí)臅r(shí)候,給了一個(gè)白眼,“這家伙兩面三刀的,不要看他溫柔的外表,做事一針見血,從來沒有商量的余地,怎么請你去當(dāng)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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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笑笑,把尤長靖的那張也遞給他,“你的,你是要去當(dāng)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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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從林彥俊手中抽過請?zhí)槑Ыo了林彥俊一錘,雖然這對林彥俊來說不痛不癢,但是林彥俊還是要假裝一下被尤長靖打痛了,當(dāng)做日常調(diào)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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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你才去當(dāng)伴娘呢!”尤長靖打開請?zhí)?,“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老套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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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蔡徐坤的要求?!绷謴┛∽叩接乳L靖身邊,故意在尤長靖耳邊說“要不咱們提前在他們之前結(jié)婚,你不用當(dāng)伴娘,我不用當(dāng)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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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從臉紅到脖子根,推開身邊的林彥俊“你說什么啊,我要當(dāng)也是伴郎。”看透尤長靖的林彥俊沒有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家寶貝胡亂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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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又來朱正廷家里,朱正廷最近的狀態(tài)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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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人也有許多說不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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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說王子異給我請?zhí)墒裁??”朱正廷拿出王子異的請?zhí)?,遞給尤長靖看,尤長靖也是一臉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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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異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他們這路字的人都請了個(gè)遍,這是要和解的節(jié)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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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這蔡徐坤到底什么魅力,怎么突然就和王子異結(jié)婚了?”
尤長靖把請?zhí)诺阶雷由希兄掳吞а劭粗煺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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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沒見過蔡徐坤了吧,這人不亞于我見過最好看的omega,聽說還是王子異的青梅竹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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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一問,朱正廷的八卦細(xì)胞完全給激發(fā)了,關(guān)于王子異和蔡徐坤的瓜,他可以和尤長靖分享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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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尤長靖眼睛一亮,拉著朱正廷兩個(gè)人開始說起王子異和蔡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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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異這小子,在我還是alpha的時(shí)候,他可狂妄了,他還有被制服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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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聽說對蔡徐坤算是百依百順了,蔡徐坤說什么就是圣旨一樣,我之前在紅燈區(qū)也是聽說而已,只聽說過王子異這號人物,蔡徐坤在他身邊好像并沒有那么重要,上次你們家那口子那件事之后,網(wǎng)絡(luò)就爆了,都說王子異是為了保護(hù)蔡徐坤故意冷落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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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還有這種操作。”尤長靖默默把這種行為和林彥俊作了對比,結(jié)果他非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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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長靖,我跟你說,最近我聽了一個(gè)瓜,就是王子異為了蔡徐坤,把所有的仇家都請了,敢怎么做的也只有王子異了”朱正廷越說越帶勁,把這幾年自己聽過的料全部拿出來和尤長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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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omega就開始嘰里呱啦的說了一整天。omega?暫且把尤長靖劃分為omega了,因?yàn)橹煺o數(shù)次提到林彥俊,都是用你家那口子,全程尤長靖沒有反應(yī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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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和尤長靖并沒有在去王子異和蔡徐坤的婚禮之前結(jié)婚,但是他們還是去了這場盛大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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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林彥俊在尤長靖看呆的尤長靖耳邊說“羨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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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依舊呆滯的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里散發(fā)閃閃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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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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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依舊點(diǎn)頭,林彥俊歪嘴一笑,“下次就是你是主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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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手肘頂了林彥俊的腹部,沒想到林彥俊反抓住尤長靖的手,十指緊扣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看著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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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尤長靖沒有甩開林彥俊的手,只是微紅著臉,讓林彥俊肆無忌憚的牽著,這大概就是一輩子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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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和林彥俊舉行了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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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到了來自所有人的祝福,在他在走向婚禮殿堂前,朱正廷拉著他的手,雙眼淚水告訴尤長靖,他會幸福的,很羨慕林彥俊和尤長靖可以一輩子守在對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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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說不出什么話,只能抱住朱正廷,他失去的不僅僅是黃明昊,而是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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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最意想不到的是陳立農(nóng),出現(xiàn)在了尤長靖的婚禮上,他沒有想搶走尤長靖,只是在臺下看著尤長靖,尤長靖從人群中看到了陳立農(nóng)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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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并不適合他的人,他會灑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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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不會覺得自己再虧欠什么,他會一輩子感謝陳立農(nóng),感謝他救了他的孩子,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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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強(qiáng)求不來,他愿意和陳立農(nóng)永遠(yuǎn)是朋友,他也不想失去陳立農(nóng)這個(gè)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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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了第二個(gè)孩子,小柚子,孩子出生的時(shí)候,可把林彥俊嚇的夠嗆,當(dāng)時(shí)堵車,林彥俊直接抱著尤長靖從高速跑到了醫(yī)院,這次換林彥俊心驚膽戰(zhàn)的在門外等了,他雙手沾著是尤長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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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想進(jìn)去陪產(chǎn),結(jié)果被尤長靖拒絕了,只能靠著門聽著里面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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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真的那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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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看著尤長靖真誠的問,被尤長靖一巴掌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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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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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我們長靖辛苦啦!”林彥俊認(rèn)慫的站在一邊給尤長靖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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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孩子又哭了,被三番五次整起來的尤長靖再也受不了了,小柚子怎么和小橘子不太一樣,老是半夜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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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一腳把林彥俊從床上踹下,“你去吧!我好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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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孩子,他們兩個(gè)絕對是新晉奶爸,小橘子都不是他們親自照顧的,面對小柚子的半夜哭喊,簡直要了林彥俊和尤長靖的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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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才緩慢從床底下探出沒睡醒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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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抓抓頭發(fā),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小柚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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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橘子的房間離的遠(yuǎn),所以小橘子睡的很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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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林彥俊抱著他家崽崽懷里晃了兩下,拍拍小柚子的屁股,“不哭,不哭”林彥俊好不容易把這個(gè)祖宗哄睡覺了,自己也打了一個(gè)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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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感受到動靜又哭起來,林彥俊又把孩子晃起來,嘴里又念叨“不哭不哭,小柚子爸爸在這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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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不禁感嘆,這屆的孩子真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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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柚子開始長牙了,和小橘子在一起玩耍的時(shí)候,時(shí)不時(shí)咬小橘子一口,小橘子生氣了,就把小柚子從沙發(fā)上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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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柚子大哭,樓下又傳來尤長靖的聲音“林彥俊,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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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又趕到現(xiàn)場處理兩兄弟的事情,他都快被這兩兄弟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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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當(dāng)初不生女兒,最好像貝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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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柚子終于可以和小橘子終于一起上學(xué)的年紀(jì),林彥俊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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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孩子終于不用他那么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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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小橘子在學(xué)校把一個(gè)小朋友揍了一頓,林彥俊問他為什么,他說,那個(gè)小朋友自稱是學(xué)校的制霸,他就把這個(gè)小子揍了,并且警告這個(gè)小子,他才是這個(gè)學(xué)校的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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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扶額,他的兒子這么早就開始了嗎?記得他小時(shí)候在軍校的時(shí)候,也干過這種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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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還罵他,遺傳什么不好,偏偏遺傳這點(diǎn),真的太差勁了,還是小柚子比較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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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尤長靖不知道,小柚子也是應(yīng)該詐騙甜心,可愛的外表下,也是一顆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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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邊的小朋友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反正這個(gè)學(xué)校已經(jīng)被兩兄弟成功的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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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大半輩子,我以后一定要休假,然后帶你好好去玩一次。”
“你想去哪里?”
“你心里”
“林彥俊,真的有夠老派的?!?/p>
兩人相視一笑,又重新環(huán)抱在一起,一輩子很長很長,可是一輩子又很短很短,相愛不易,相守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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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和林彥俊就這樣帶著孩子吵吵嚷嚷過了大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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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活的充實(shí),快樂,組織被林彥俊改造成了公司,地下交易時(shí)常進(jìn)行,不過不會這樣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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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這片土地,他們就是強(qiáng)權(quán),沒有人會冒死去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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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問林彥俊“林老頭,你后悔遇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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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放下手中的書,把眼睛上的眼鏡摘下“后悔,嘶,在干嘛,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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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一點(diǎn)啦,不要玩這個(gè)啦!”尤長靖又錘了一頓林彥俊,軟綿綿的拳頭讓林彥俊臉上的酒窩又陷下,人老了,酒窩卻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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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彥俊在尤長靖眼里,依舊帥氣,那種男人的光芒在尤長靖眼里永遠(yuǎn)不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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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握住尤長靖的手,將尤長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這里是為你跳的,不是你的話,這里就不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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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心里打顫,這死老頭子,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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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笑吟吟的抽回手,給他一個(gè)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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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貝怡發(fā)來了一條信息,尤長靖打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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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瞬間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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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林彥俊看見尤長靖臉色不對,關(guān)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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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他,走了”尤長靖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眼里奪眶而出,啪嗒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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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手扶住身邊的林彥俊,他腦子一片空白,到最后再次確認(rèn)這個(gè)消息,已經(jīng)是林彥俊把尤長靖扶到沙發(fā)上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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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一直不好,怎么就忘記吃藥了呢!”尤長靖還是不敢相信,他和林彥俊動身到朱正廷家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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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不是忘記呢?”林彥俊這句話,讓尤長靖再次陷入沉思。
貝怡說,朱正廷走的時(shí)候,懷里抱著的是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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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去找Justin了,他活了大半輩子,現(xiàn)在貝怡長大了,繼承了家業(yè),他就釋懷,去找Justi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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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這一輩子活的太苦,相思成疾,無時(shí)無刻都找思念著Jus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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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沒有想下去,他閉上眼睛,靠在林彥俊身上,眼淚落在林彥俊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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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只是細(xì)心的給尤長靖擦掉,“他走了,也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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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點(diǎn)頭,有一天,林彥俊會離開他,他也會離開林彥俊,誰先呢,他可能沒有朱正廷堅(jiān)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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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寧愿自己先離開林彥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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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似乎讀懂了他的心,抱緊尤長靖“我不會扔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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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他們足夠幸運(yùn),在一起了,長相守,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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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他們互相錯(cuò)過,天人永隔,長相思,牽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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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廷的流星愿望埋在心里,只字不提,他會和那個(gè)人見面,在浩瀚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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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俊又騙了尤長靖,他說不會扔下他,最終還是比尤長靖先一步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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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尤長靖,不可以哭,我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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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尤長靖相信了他的話,結(jié)果,在尤長靖睡著的時(shí)候,林彥俊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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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戴著許久的氧氣罩被醫(yī)生拔掉,尤長靖對著林彥俊哭喊“你這個(gè)騙子,我生氣了,我下地獄的時(shí)候,不會原諒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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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gè)孩子抱住激動的尤長靖,看著自己曾經(jīng)高大威嚴(yán)的父親被推走,內(nèi)心除了酸澀,說不出任何話來,omega的小柚子早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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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橘子在一旁扶住尤長靖,防止尤長靖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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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長靖爹地一定很愛彥俊老爹,他們從來不說他們直接的故事,或許多么驚心動魄,刻骨銘心,才把這愛情深入骨髓,要比對方活的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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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方先走,都給另一方帶來巨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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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一向硬朗的身體瞬間給打垮了,他果然沒有猜錯(cuò),他沒有朱正廷勇敢,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林彥俊還沒有走,兩個(gè)人一如既往的斗嘴,吵架,他等著林彥俊來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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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害怕尤長靖太難過,每天都會來陪尤長靖,可是尤長靖呢老是把小橘子讓成林彥俊,小橘子沒辦法,只能哄著尤長靖,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gè)爸爸了,不想再一次失去另一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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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盡量找醫(yī)生給尤長靖治療,可病情總是反反復(fù)復(fù),尤長靖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林彥俊生前愛看的書,嘴里念叨著永遠(yuǎn)是“林彥俊,怎么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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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心知肚明他永遠(yuǎn)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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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幾年,尤長靖的病情加重了,他對著兩個(gè)孩子說,他想去看看朱正廷。
兩個(gè)孩子剛開始沒有答應(yīng),后來尤長靖一再堅(jiān)持,他來到朱正廷的墓地,說準(zhǔn)確一點(diǎn),是朱正廷和黃明昊的墓地,他帶著他的骨灰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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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手撫摸著墓碑上的字,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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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廷啊,我沒有你勇敢,你可以忍受一生,我連最后這段日子都忍受不了,林彥俊他走了,他留下的只是讓我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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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聽話,當(dāng)然不會哭,他陪了我那么久,我還是不滿足,要是他在那次事故中喪命了,我可能會后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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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尤長靖坐在輪椅上,讓孩子們推著他離開這里,你去找了Justin。
我也該去找林彥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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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真的好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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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9日.凌晨00: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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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長靖抱著林彥俊的書,去找尋林彥俊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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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他和林彥俊的強(qiáng)權(quán),被下一代人繼續(xù)繼承。
作者完結(jié)撒花??
作者有番外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