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練習(xí)生的生活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豬狗不如,特別是底子差的,就像是班里的差生不被老師待見。
“沈泗,幫我買杯冰美式。”沈泗常常淪落為領(lǐng)導(dǎo)的跑腿,可能是上天作弄人,領(lǐng)導(dǎo)總是百般刁難她。
裴如恩看著沈泗垂頭喪氣地拎著五杯咖啡從辦公走出來,靠在墻壁上。
“如恩,你之前的六個月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嗎?”沈泗舉起五杯咖啡,“在我來冰夕夕前,我和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不會跳舞也不會唱歌,自然而然受到了排擠?!?/p>
“可是,后來我努力慢慢變強,排擠自然就不再存在。阿泗,我?guī)筒涣四悖χ挥心隳茏龅?。”裴如恩說的沒錯,沈泗還不夠強,還不夠努力。
回到練習(xí)室,沈泗看著那五杯咖啡,本打算將他們都扔進垃圾桶,卻沒有。
她發(fā)泄情緒般地全部喝了下去。這不喝不要緊,一下子喝了五杯,沈泗的胃吃不消了。
大半夜被疼醒,滿頭的汗。睡在上鋪的如恩還沒有醒,沈泗不好意思打攪她睡覺,準(zhǔn)備自己出去買點藥撐著。
當(dāng)練習(xí)生的第三個月了,每個練習(xí)生都有一部公司專配的手機。
她沒有背過沈琛的電話,也不知道林以念的電話。沈泗裹上外套出了宿舍,街道橙黃色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嘶”胃絞著疼,C市中心的藥店鮮少有24小時營業(yè)的,她硬著頭皮找下去。
所幸天無絕人之路,還有一家亮著燈。沈泗隨便買了點胃藥,干咽下去。
她好想回家啊……為什么要受這種苦呢?
是為了見想見的人,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沈泗坐在藥店旁的石階上,肚子止不住得疼,眼角被淚水濡濕。“疼?!?/p>
眼前視線模糊,意識也開始不清晰,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面蹲下來。
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抱起來,她貼著一片滾燙,很溫暖,很安心。
再醒來時,沈泗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鞍?!”裴如恩握著她的手,很高興我能醒來。
“我為什么在醫(yī)院?”沈泗勉強將身體支撐起來,“你得了腸胃炎,暈在了路邊?!?/p>
沈泗極力去回憶最晚的事,可始終都記不起,一切都模模糊糊?!笆钦l送我來的?”
裴如恩眼神閃躲,握著沈泗的手松了松:“熱心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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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樸燦烈抱著沈泗去了醫(yī)院,打開她的手機,發(fā)現(xiàn)沒有可以聯(lián)系的親人,只找到了一個叫裴如恩的號碼,猶豫片刻撥通。
裴如恩匆忙趕到醫(yī)院,卻只看到樸燦烈守在沈泗床邊,疲憊的他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前輩,您早點回去休息吧?”樸燦烈慢慢醒來,披上風(fēng)衣,瞥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沈泗:“她得了腸胃炎,醫(yī)生說飲食要清淡,你照顧她吧,我先走了?!?/p>
隨后絲毫沒有留戀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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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留下什么聯(lián)系方式嗎?我想謝謝他?!鄙蜚舸缴l(fā)白。
裴如恩又握緊她的手:“他沒留名?!?/p>
沈泗搭上她的手:“好,我下午就可以回公司了。”裴如恩松了一口氣:“不行,你這個身體還怎么練?”
“沒事我可以的,你先回去吧,畢竟為我守了夜,一定很累?!?/p>
“你實在不行一定要說,那我先走了。”
裴如恩走后,沈泗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劃了幾下,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下意識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喂?!钡统恋纳ひ魪碾娫捘嵌隧懫穑澳愫??”
“胃好點了嗎?”
“???我好很多了,你是?”
“沒什么,掛了?!?/p>
對方掛的很干脆,沈泗覺得莫名其妙,對方怎么知道自己得胃病。
不過她也無暇顧及這些事,還有一個月,她就要正式出道了,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