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柳如畫,由于夏柔從小刻在腦中的主仆觀,她不敢反駁。可這話出自同是奴婢的落梅之口,夏柔怎么也忍不住心中的氣憤,當(dāng)即出口辯駁。
“小姐才不是廢物,小姐是高貴的靈師!”
然而,一個小丫鬟又怎么入得了自視甚高的落梅之眼,反倒為了在自己主子面前表現(xiàn)更好,直接向她吼道:“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楚沐顏才到院外,就聽見里面?zhèn)鞒龅暮鹇暎嬲媸且艉輫樔?,這種不滿略帶尖刺的聲音,又不知是誰在她的地盤撒野!
“這里沒誰說話的份?!”
“ 小姐!”
望見門口的來人,二人不由異口同聲,可這心境就不怎么相同。 夏柔是欣喜,想著左盼右盼的小姐總算是回來了,如今小姐身份尊貴,表小姐定討不到好。蘭香是擔(dān)憂,不知剛剛的一切小姐聽到了多少,外加來者不善的表小姐在這,只盼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這是哪來的惡仆,有你說話的份?!”
一次兩次得罪上門,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當(dāng)她是病貓好欺負??!抬眼瞧了眼那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楚沐顏眼中冷光閃過,嘴角微勾某甜美的笑意。
“不知表小姐來訪,沐顏有失遠迎,不要見怪才是?!?
“哪有,是我冒昧前來唐突才是。沒想到轉(zhuǎn)眼間表妹你便成凌府之人,真是恭喜?。 ?
柳如畫起身,雖說著“恭喜”,可這語氣、眼神、表情哪有半分恭喜之意,諷刺倨傲鄙夷毫不掩飾盡在言表。
“不過你的丫鬟是得好好教教,竟敢跟主子頂嘴,也不知怎么學(xué)的規(guī)矩!”
竟敢多次逆我的意,膽還真的夠大的! 語閉,柳如畫不懷好意瞅了夏柔一眼,手中紅光一閃,毫無預(yù)兆便抬手抽去。
看我這就廢了你,叫你還如何和我作對! 對一個普通的小丫鬟動手竟然用上了靈力,真是好大的手筆! 楚沐顏眼尖,當(dāng)即閃身到夏柔面前,同樣手中紅光閃現(xiàn),一把抓住了那只惡手。
“我的丫鬟我自會管教,無需表姐掛心。表姐還是先管好自己為好,可不是人人都像我那么心善!倒是某些丫鬟,真是不打不行啊!”
先是聞見“咔嚓”一聲,毫不客氣的將她手腕脫臼,在某人痛叫聲中楚沫顏放手轉(zhuǎn)身,然后盯著一旁交集的落梅再次抬手,一聲清脆響徹屋子——“啪!”
“你……你打我?!”落梅手撫臉頰,不可置信的看向楚沐顏。一手遮臉呼痛的同時,還不忘嫉恨得狠狠瞪著楚沐顏,“你憑什么打我!”
“啪!”又一聲清脆響起,這下落梅的兩邊臉頰平衡了,一邊一塊紅腫的手掌印分外對稱,更因為一時的失衡直接摔落在地。
“主子管教奴婢,何須理由!”
楚沐顏拍了拍雙手似是要拍掉什么臟東西,直接越過擋在面前的她,撇了眼還怔在原地的臉色蒼白的柳如畫,拉過桌旁的椅子順勢坐了下來。
“送客——”
夏柔和蘭香站在一旁都驚呆了,從沒想過小姐還會有如此一面,瞧著柳如畫兩人因疼痛扭曲恐怖的臉,一時都沒動作。
“我的手——”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柳如畫一聲尖叫,惡狠狠的看向楚沐顏厲聲質(zhì)問,“你把我的手怎么了?!”
對于礙眼之人,楚沐顏沒打算再理睬,自顧自的吃著飯菜不回一言。 “你——”面對楚沫顏如此漠視,柳如畫頓時氣急,“別以為姑父收留你就真當(dāng)自己是凌家小姐了。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廢物,有什么資格這樣對我!”
“砰!”碗筷重落桌面的沉悶聲使得屋內(nèi)一靜,楚沐顏抬眼望向柳如畫,嘴角卻勾勒起美麗的弧度,笑顏如花,仿佛聽聞什么喜悅的話一般:“表姐看來是不想走了,站著那么累,需要妹妹我給你挪把椅子嗎?”
“哼,你不用裝笑臉,說話一套一套的給誰看!”
柳如畫可能覺得楚沐顏的笑容和好言是示弱的表現(xiàn),既然臉皮已破,索性更為直接,“就算現(xiàn)在示好也晚了,敢和我柳如畫作對的沒一個有好下場。凌府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待的地,識相的趕緊治好我的手,然后自己收拾包裹走人,否則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