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Rock!她竟然比我們快一步!”。Wisher在通訊器中忽然感慨道。
“沒有看到DM,要小心。”我心里一沉,回答道。
我看到BRS忽然側(cè)身,并用右手舉起了武士刀,刀尖直指被她打倒在地上的哪個女孩。那個女孩正在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全身竟然連一點沙子也沒沾上!
“Shooter……我……我不能……”那個女孩的聲音忽然正常了,沒有剛才那種鬼魅至極的聲音,“啊?。?!我的頭!!”哪女孩突然又大聲尖叫了一聲,抱著頭伏在地上。BRS沒有動,表情依然冷酷地站在那里,還是用刀尖指著她。
“我……一定會……完成……意志……”那個女孩的聲音忽然又鬼魅起來,她全身上下的寒氣越來越重,并包圍在閃爍的藍光中間,身上的冰甲似乎又加厚了許多。她慢慢從沙地上爬了起來,左手的冰盾和右手的冰劍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修復好了。BRS忽然沖她搖了搖頭,依然沒動,似乎在說些什么。兩人在相互對峙著。
“HUKE組織傳來資料,在你們面前用冰攻擊的異能者,名字叫做:冰凝,隸屬于HUKE學院水之殿,冰之館,戰(zhàn)斗等級是:A級。該異能者于3天前失蹤于R國某城市,3天后,也就是核彈頭被奪取時出現(xiàn)。幽靈也已經(jīng)確認到,HUKE組織也曾經(jīng)發(fā)出過冰凝消失后的失蹤通告,但是響應者寥寥?!贝璧穆曇艉鋈豁懫?。
“這么說,應該是HUKE組織內(nèi)部的事情,但是為什么我們也要參與其中?”我不解地向川凌問道。
“冰凝的戰(zhàn)斗方式就是用她的能力聚集水汽,然后在幾秒后形成分子結(jié)構(gòu)緊密的物體,無論是防御還是攻擊”。川凌像是絲毫沒有聽到我的詢問。
“分子結(jié)構(gòu)緊密?有多緊密?竟然連子彈都無法穿過?太不可思議了!”,沒等我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Wisher忽然接了一句話。
“子彈不算什么,竟然連軌道炮彈也無法射入!太夸張了吧?”我聽了川凌的話忽然冷汗直冒,在戰(zhàn)場上,你手里的武器無法對對方進行有效攻擊,這可是最要命的事情。
“……她的防御不完全依靠那種分子結(jié)構(gòu),冰塊的表面能做到近乎無限大的光滑度……”川凌還沒說完,就被Wisher打斷:“確實……子彈不是沒有擊中,而是全部被彈飛,你的炮彈也是”。
在我們說話的時間,BRS已經(jīng)和冰凝打斗了起來。果然和川凌說的一樣,BRS的武士刀砍在冰凝的冰盾上一下子就滑出去了,無論是橫削還是豎劈,連突刺也是照樣從冰盾上滑開。BRS看到接近戰(zhàn)沒有效果,就開始嘗試拉開距離射擊。冰凝似乎對BRS的鐵炮十分忌憚,她沒有用冰盾硬擋,而是拉近和BRS的距離,讓她的鐵炮無法發(fā)揮作用。兩個人就這樣在我眼前“乒乒乓乓”打起來,兩只黑影一會兒拉開,一會兒在一起。
“那就這樣讓她們打下去嗎?看起來一時分不會有勝負”。我看著兩人輕快的動作,這是人類無法做到的。
“看來只能等DM了……怪不得這次任務(wù)派出了兩名異能者……,HUKE組織可能猜到了眼前的情況……”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停頓了下,然后咬牙說道:“他們可能很早就知道打下無人機奪走核彈的就是冰凝!”
“我到了!”Wisher忽然在通話器里叫道,一臺動力裝甲從身后飄了過來,然后停在我旁邊。我轉(zhuǎn)身去看。發(fā)現(xiàn)正面裝甲上有個凹坑,可能是剛才被撞擊產(chǎn)生的。
“你沒事吧?”我看著Wisher的裝甲,總覺得他有點站立不穩(wěn)。
“我沒事,嘿,前面兩個人打得真熱鬧啊”。Wisher的動力裝甲舉起大手,一指面前交戰(zhàn)的BRS和冰凝,“還是談?wù)勅绾巫孊RS取勝的問題吧?不管怎么說,她可是我們這一邊的”。
“我看我們?nèi)绻尤霊?zhàn)斗,只會讓BRS更加困擾,我們只是普通人,所以只能先等DM來了”。我聳了聳肩說道。
“DM已經(jīng)來了”。Wisher拍了拍我動力裝甲的肩膀,然后一指我頭上沙丘的頂部。
“?。课以趺礇]看到??”我驚訝地轉(zhuǎn)身去看,果然看到沙丘頂部站著一個黑影,一個扛著一柄彎月金屬的黑影,加上它頭上那兩個極其張揚的角,我確信是DM無疑。
“她在做什么?觀戰(zhàn)嗎?為什么不加入戰(zhàn)斗??”我望著那個黑影向Wisher說道。
“誰知道,可能在找對方的破綻?”Wisher無奈道,“這可是個回收核彈的好機會”。Wisher一邊說,一邊操作機甲向核彈箱子飄過去。
“喂!你要干嘛!那里很危險!”我追了過去,因為離核彈箱子不遠就是BRS和冰凝的戰(zhàn)場。
“沒關(guān)系,像剛才那樣盯著我點就好了”。Wisher依然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看到他飄到核彈箱子旁邊,將它從沙地上扳正,然后熟練的用鏈接端子插入盒子的插孔,并輸入R國提供的解鎖密碼。箱子上的電子搭扣自動彈開,通過共享圖像,我首先看到一個涂著三葉草標識的墨綠色物體,然后看到的東西使我倆不得不大吃一驚!一個紅色的倒計時字符在跳動著:00:50:43!還有50分鐘,周圍的一切,將要在蘑菇云中化為灰燼!!
“它竟然是激活的??!”我真切地聽到了Wisher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這玩意兒到底是在什么時候激活的?
“別愣著!她發(fā)現(xiàn)你了!快離開那里!”我驚叫道,因為我看見上空4點閃著寒光的菱形冰飛鏢正向Wisher的位置飛過來。
“不行,我要把它解除掉!我們不能等死??!”Wisher大叫道,“你要掩護我!”
“切!”我迅速鎖定冰飛鏢,4發(fā)導彈脫膛而出,直奔冰飛鏢而去。兩者不一會兒就在空中相撞,并爆炸,劇烈的光芒照耀著整個沙丘。
“呀!”Wisher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的動力裝甲應聲倒在沙地上。
“Wisher??!”我腦袋發(fā)出“嗡”的一聲,再也不管什么危險不危險,直接沖到了Wisher身邊,一個菱形飛鏢正打在動力裝甲的右手上,貫穿了厚厚的合金裝甲扎在里面,可見此物之鋒利。我顧不上這些,抱著他的腰,將它慢慢拖到一塊巖石后面。
BRS和冰凝還在沙地上你來我往地打斗,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個箱子里死神的腳步越來越近。
“咳……檢查……狀態(tài)……”我忽然聽到通訊機內(nèi)Wisher微弱地聲音。
“Wisher!你怎么樣!好些了嗎?”我沖著通訊機喊道。
“我還沒死……咳……Zets,必須打倒冰凝……,該死,右手不能用了……”Wisher在通訊機里說道,耳機里傳來陣陣噪聲,似乎已經(jīng)損傷到了通訊設(shè)備。
這時,一個黑影“蹭”地從我們頭上飛過,向BRS和冰凝兩人交戰(zhàn)的地方竄過去,那一閃既過的綠色眼神,應該是DM!DM的加入立即使形勢發(fā)生了改變,她和BRS兩人似乎是搭檔,DM負責近距離攻擊,BRS轉(zhuǎn)為遠距射擊。冰凝似乎有些手忙腳亂了,好幾次都是差點被擊中。她的冰盾在DM的鐮刀之下,似乎也無法完全防御攻擊,有好幾次都是被鐮尖結(jié)結(jié)實實地釘上,每釘上一下,冰盾就會產(chǎn)生一道裂紋。終于,在兩人的夾擊下,冰盾再次被BRS的巖炮擊中,并再次碎掉。DM則是毫不猶豫地追上去用鐮身一下子拍到冰凝的肚子上,冰凝像是一顆高爾夫球一樣被高高打飛,重重落到了沙地上。BRS和DM一前一后地站在冰凝面前。DM把鐮刀重重地揮起,向沙地上結(jié)實地一釘,然后咧起了嘴,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BRS則依然是冷若冰霜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冰凝。
過了一會兒,冰凝的身體又開始動起來,頭上的冰甲嘎然碎掉,露出了湛藍色的長發(fā)。她慢慢,慢慢地從地上再次站了起來。我看到了她嘴角上的血正在向外涌出,她還要再打下去嗎?她為什么會拼命也要保護那個讓大家玉石俱焚的核彈頭?我想不明白。
“她的體溫!又降低了!”Wisher忽然說出這么一句,“零下 100℃?。∷鍪裁???”
“她為什么要拼死保護那個箱子?”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BRS和DM也感到了冰凝的異樣,BRS弓起了身體,警惕地望著冰凝。DM則是毫不在乎地舔了舔自己修長的手指,然后又獰笑著望冰凝。
“主人……意志……絕對……”冰凝忽然說道,幾米開外的核彈箱子上立即結(jié)出了厚厚的冰菱,并將它包裹在里面,活像是一棵巨大的水晶石。冰凝自己的身體也立即變成了一棵寒光閃閃,由冰結(jié)成的大樹,樹枝和樹杈清晰可見。BRS望著這圣潔的結(jié)晶之樹,似乎有點看呆了。DM也一臉茫然地望了望身處樹干之中的冰凝,又望了望樹冠,不知道她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Zets,Wisher,她想要以這種方式保護箱子里的東西,直到它起爆。如果她成功了,你們將會被炸成灰燼”。川凌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原來如此!她真的想讓我們都下地獄嗎?她為什么要這樣做!”我惱怒地沖著結(jié)晶之樹傾瀉出一梭子子彈,當然結(jié)果是全部被彈飛。
“對付寒冷的辦法就是更加灼熱,Zets,我將軌道炮的一些數(shù)據(jù)上傳給你,照做便是,Wisher,你負責盡可能地找出炮彈不被彈飛的最佳入射角?!贝枥浔卣f道。
“最佳入射角?怎么找?這家伙似乎是使出了絕招!”Wisher慢慢爬起來,望向結(jié)晶之樹,語氣很無奈。
“絕招……也是死期……”川凌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只需要把數(shù)據(jù)傳給我,交由我來計算”。
“好的,不管怎么說,反正也是一死!”Wisher突然來了精神,他的裝甲站了起來,望向結(jié)晶之樹的位置。
“這樣的數(shù)據(jù),真的沒問題嗎?”我看了川凌上傳過來的數(shù)據(j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數(shù)據(jù)是有關(guān)磁軌炮的結(jié)構(gòu)數(shù)據(jù)和磁場分析圖標,一個紅色的箭頭一直順著圖標的Y軸升了上去?!澳惆央姶艌龅囊徊糠终{(diào)向了炮彈彈頭,彈頭如果受熱太高,會炸膛的!!這是磁軌炮!不是常規(guī)火炮!”我大聲吵道。
“沒關(guān)系,沒問題。只有這樣才能穿透冰凝設(shè)置的障礙,我將磁場調(diào)制并轉(zhuǎn)向彈頭,它會像放到了微波爐里的食物一樣被加熱,直到熱量足夠大時,就發(fā)射彈頭”。川凌似乎毫不在意我的高聲喧嘩,“這樣才可能一舉貫穿冰障礙”。
“但是這樣的話,動力裝甲的發(fā)電機會受損!軌道炮的壽命也會下降!那我就會失去戰(zhàn)斗力!這是很冒險的行動!”我皺眉說道。
“至少這個險值得冒?!盬isher忽然說話了,“防御就交給我了,我還有能量盾,可以為你防御,放心瞄準開火。”
“Wisher……”我心里喊道,第一次感到Wisher是那么親切,幾乎快要喊出來了。
“第一次射擊的結(jié)果無法預料,可能的是不完全破掉冰凝的防御。沙漠沒有那么多水分供她使用,可能這次射擊后她需要時間來補充能量,太陽如果升起來,她就會完全弱化?!贝枰廊幌袷菦]事人一樣冷冰冰說著話,完全沒有對當前情況緊張的意思。
“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了!核爆倒計時已經(jīng)設(shè)定!Wisher!算出最佳射擊位置沒有?”我向通訊器說道。
“早算出來了,我們還有35分鐘!跟我來”。Wisher的裝甲一路絕塵,向一塊風化的巖石飄過去。
“記?。∧銈冎挥?次射擊機會,假如不能破除冰凝的防御,那么有多遠逃多遠吧。3次射擊后,動力裝甲的發(fā)電機會受損,只能通過APU步行逃跑”。川凌依然冷冰冰地說道。
“川凌!你這混蛋?。 蔽乙贿叢倏v機甲跟上Wisher,一邊憤憤地罵出一句。
到達巖石上方,我極力壓制住無限忐忑的心情,為火控計算機輸入?yún)?shù)和方向角。動力裝甲自動調(diào)校位置,并架炮準備射擊。200米開外的結(jié)晶之樹清晰可見,我看到BRS和DM依然在樹前方無動于衷,像是欣賞風景一樣,渾然不覺那個盒子里的東西正在滴滴答答地召喚死神一步步逼近,看來還是小孩子。
“參數(shù)正確,入射角計算正確,射擊位置確定,接通磁力穩(wěn)定器電源,手動設(shè)置效率50%,裝填炮彈……”我一邊在心里默念,一邊按著面板上的按鈕,各種參數(shù)都顯示在屏幕上?!斑怼@樣就完成了……輸入數(shù)據(jù),準備射擊……”我緊盯眼前的屏幕,直到出現(xiàn)紅三角型的射擊指示信標,自動鎖定結(jié)晶之樹,一道綠色的預測彈道線直指冰凝的位置。
這樣的射擊,如果命中,會直接殺了她……我忽然猶豫了一下,但是……我別無選擇……操縱桿上面的炮擊按鈕正在閃爍著,我伸出右手慢慢握緊它,手心有些出汗。
“別緊張,放心去做,Zets,有我和你一起下地獄呢,不用怕!”Wisher的機甲忽然飄到了外部攝像機鏡頭前,朝我豎了豎大拇指。
“謝謝……我還想多活兩年……”。我微笑了下,忐忑感頓時減慢了幾分。
“磁軌炮充電……警告:彈丸過熱……磁力穩(wěn)定器效率不良……”電子AI發(fā)出警報,我不予理會?!熬妫簭椡铚囟?1000℃……1500℃……2000℃……2500℃……警告:檢測到彈丸不穩(wěn)定,應該中止射擊程序……3000℃……,發(fā)電機逆流……30秒后啟動射擊保險程序……”一個停止倒計時出現(xiàn)在眼簾里。
“就是這樣。”我心里說道,按射擊電鈕的手在顫抖?!?500℃……距離停止還有5秒……”
“發(fā)射!”我大吼一聲,按下了發(fā)射按鈕。磁軌炮顫抖了一下,向結(jié)晶之樹吐出了一顆已經(jīng)被燒得通紅的彈丸,并在天空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紅色彈道??磥碛捎诖帕Ψ€(wěn)定器的緣故,炮彈初速并不高。
“系統(tǒng)負載過大……保護性關(guān)閉……”我的動力裝甲立即陷入了無限的黑暗中,所有設(shè)備接連自動關(guān)閉,一會兒連一絲光也沒有了。
“哇!Zets,你成功了!!白樹被摧毀了?。【拖翊蛩榱藗€玻璃杯一樣??!”我忽然聽到Wisher興奮不已的聲音,“太好了……”耳機“吱扎扎”了一聲,失去了作用。
我在這段時間,孤獨地蜷縮在冰冷的鋼鐵軀殼內(nèi),周圍的空氣失去了空調(diào)的輔助,快速冷卻下來,漸漸聞到了從換氣孔中傳來的沙的味道,似乎周圍一切都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從兩側(cè)的操縱桿松下手來,抱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取暖。似乎感到沉重的動力裝甲晃動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安靜了下來,似乎自己與整個世界一下子隔絕開來。
“Zets……Zets……你……聽……回答……”通訊器上的一個紅燈在微微地閃著,里面?zhèn)鱽砹吮魂囮囋胍艋\罩下,極不協(xié)調(diào)的聲音。又過了幾分鐘,艙內(nèi)暗紅色的應急照明不知什么時候慢慢恢復,透過頭盔可以看到整個艙內(nèi)沉浸在一片紅色中。
“Zets……你還在嗎……請回答……”。通訊器的聲音忽然變得有所好轉(zhuǎn),雖然仍夾雜著電子噪音。
“我還在,我沒事……”我有氣無力地說出一句話。
“冰凝……活著……,戰(zhàn)斗………”耳機里依然充滿了“嘶嘶”響個不停的電子噪音。
冰凝還活著!我猛然一抬頭,深吸了一口氣……那就是說這場戰(zhàn)斗仍會繼續(xù)下去……。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快些動起來才可以!想到這點,我立即戴上頭盔撥弄著動力裝甲上的各種開關(guān),想要讓它恢復活動。
“BRS,DM和冰凝還在戰(zhàn)斗,但是冰凝的力量似乎比剛才強更多了……嘶嘶……”通訊機又是一片嘈雜傳來,“我們還是快些逃吧,核彈的計時器快沒有時間了!”通訊器忽然好了起來,這是Wisher的聲音。
“混蛋!”我一拳砸到控制板上,“快給我動起來??!”動力裝甲內(nèi)部隱隱傳來了燃氣引擎啟動的聲音,高壓放氣系統(tǒng)傳出一聲嘆息,整個裝甲又動了起來?!翱?!快!!快??!快??!快?。 蔽倚睦镆贿吥?,一邊以更快的速度操作控制面板,動力裝甲的監(jiān)視屏幕恢復了功能,圖像顯示幾十米開外,DM和BRS依然在迎戰(zhàn)從打碎的白樹內(nèi)逃出來的冰凝,但是冰凝的冰盾似乎比上一次大上了一倍,放大畫面顯示,連DM的鐮刀鑿上去,連個白點也沒有留下。
“看來剛才的射擊只是摧毀了堅硬的冰面,冰凝并沒有受到多大損傷,這也更激發(fā)了她的潛力”。川凌的聲音再次幽幽地傳來。
“……”我沒有理川凌,再次將裝甲設(shè)定到射擊模式下,動力裝甲的軌道炮信標再次指向冰凝。
“Zets!我們沒有時間射擊,如果現(xiàn)在不跑的話,我們會處在核武器的有效爆炸半徑內(nèi)!你瘋了嗎?”Wisher的聲音。
“要逃你先逃??!”我咬牙道,我一定要讓我的敵人比我先死!
“笨蛋!這需要隨機應變??!快逃!!”Wisher相當驚慌的聲音,這家伙怎么忽然變了?
“不行!我們還有機會!”我按電鈕開始按照剛才川凌提供的射擊程序裝填炮彈。
“我們沒有機會取勝??!我想異能者即使處在核爆中也不會死!但是我們只是凡人?。∧懵牭搅藛幔?!凡人!!你和我?。 盬isher已經(jīng)近乎是咆哮的聲音了。
“……”我沒有再答他的話,認識一心一意瞄準面前的那個全身散發(fā)出藍光的人。我要等待她靜止不動的6秒??!我還有機會?。〉荁RS和DM顯然不想給我射擊機會,他們一左一右地和冰凝對打,似乎在享受戰(zhàn)斗,絲毫不知道地上的那個箱子里是什么。DM的戰(zhàn)斗比剛才更懈怠了,只是有事沒事地上去打上一鐮,更多的時候則是看著BRS和冰凝對打,顯得她像個局外人,她是怎么了?
“噠噠噠……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機槍掃射聲,冰凝聽到槍聲立即擋格開BRS的武士刀,扭頭右手舉起冰盾擋住了子彈,然后左手向發(fā)射子彈的位置甩出幾枚冰飛鏢。
“趁現(xiàn)在??!”通話器內(nèi)忽然傳來Wisher的一聲大吼。
“??!”我聽到Wisher的聲音,反射似地按下了發(fā)射電鈕。一顆暗紅的炮彈脫膛而出,重重地打在冰凝舉起的冰盾上,但是只有彈頭的一部分打入了冰盾內(nèi),而且熱量迅速被冷卻。我一咬牙,再次按動電鈕,發(fā)射了一枚常規(guī)炮彈,這顆炮彈不偏不倚地轟擊在鑲嵌在冰盾上彈頭的尾部。冰凝臉色忽然變了,透漏出一點驚訝,“轟”地一聲,冰盾炸碎開來。
“啊!”與此同時,通訊機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
“Wisher!!”我忽然帶著哭腔喊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咳……我沒事……咳……我還能活下去……,躲掉了3個,還是被剩下的一個打中……,繼續(xù)射擊……咳……”我聽到了Wisher的喉管似乎有液體流動的聲音,那該不會是?。?/p>
一直在旁邊觀戰(zhàn)的DM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明顯的破綻,她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用鐮刃勾住冰凝的身體一閃而過。紅色的血濺了出來,冰凝接著就倒在了沙地上。BRS見到此景,知道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右手的鐵炮和左手的武士刀忽然消失不見,她慢慢地走到了冰凝身邊。
“快去處理核彈……咳……時間不多了……”Wisher在通訊器中艱難地說道。
“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我收起射擊支架,一溜煙地向遠處地上的箱子滑了過去。到了核彈箱子跟前,我忽然感到一陣莫名奇妙的頭疼……頭疼欲裂的感覺……似乎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什么東西吸走,但是一會兒又恢復了正常?!鞍。。☆^好疼??!”我情不自禁地叫出聲來。
“我也感覺到了……頭好疼……好像有什么東西飄出去了……”Wisher的聲音,“那究竟是什么?是異能者的圈套嗎?”
“不管了,先解除核彈!”動力裝甲蹲了下來,我看到了計時器依然在閃著紅光。00:03:45。離核爆,還有3分45秒。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著手去解除它。
“將核彈交給冰凝,她會有辦法”。川凌的聲音忽然帶著淡淡的憂傷。
“將武器交給敵人,這樣好嗎?”我冷冷地說道。
“你可以選擇不接受”。川凌依然是冷冰冰的語氣。
“我相信你。一直都是?!蔽覐南镒觾?nèi)捧出核彈頭,慢慢向冰凝走過去。我看到冰凝正在被BRS抱在懷里,DM則是扛著鐮刀,背對著她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去想這些。
“姐姐……我……好疼……”我的拾音器忽然傳來了微弱的聲音,這聲音,是冰凝的聲音。我看到BRS點了點頭,但是臉上依然是冷若冰霜。
“我……好累……”。BRS又點了點頭,她為什么不說話?我走進,看到血從冰凝的冰盔甲上流出來,看來是被DM擊中的地方。為什么她現(xiàn)在和BRS這么親近?就像是……姐妹一樣?我把核彈頭輕輕放在冰凝身邊,打開擴音器說了句:“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我們一起蒸發(fā)掉吧”。然后走開,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我看到BRS抬頭望了我一眼,然后又低頭去看冰凝。
“我……不想死……我……好累……”冰凝的眼睛瞇著,然后慢慢舉起了滿是血的手,摸了下BRS的面孔,留下一片紅色。但是BRS絲毫沒有在意,而是把她的手緊貼在臉上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
“我想……永遠陪著大家啊……”冰凝艱難地扭頭,望了眼涂著三葉草標識的墨綠色核彈,“大家……再見了……”說完,她身上的血液像是突然有了靈性,向核彈箱子飛了過去,過了一會兒,紅色的倒計時符號閃了兩下,熄滅掉。與此同時冰凝頭一歪,手臂也頓時失去了支撐的力量。BRS見到此景將冰凝的尸身抱起,慢慢向遠處走去。DM倒是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在BRS身后。
“她……救了我們……”通訊頻道中,傳來Wisher喃喃的低語聲。
“得救了……”我長出了一口氣,絲毫沒有絕地逢生后那種慶祝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傷。
“Wisher,Zets,我呼叫了支援,大概他們5分鐘就能到達你們的位置”。川凌在通訊機里說道,語速忽然放緩了很多,也柔和了許多。
“想不到我們最終會被敵人所救……這次任務(wù)到底是要我們做什么?”Wisher像是在自言自語,“這樣的敵人,還是敵人嗎?”
“這種感覺……就像忽然間失去了一個好友,為什么我會感到難受?”Wisher的話也激起了我的思考。我看到BRS抱著冰凝的尸體,站在不遠處,雖然風很大,但是卻沒有吹起她的衣服。我囙操作裝甲回到了Wisher旁邊,看到他的動力裝甲臉朝下趴在地面上,后背上有一道深深的1字形裂紋,看起來像是被擊中的位置。
“我以為你只顧感慨得救,把我忘了”。Wisher忽然在通訊機中說道,但是沒有感覺到玩笑,像是在認真。
“當然不會,你還能動嗎?”我望著倒在地上的動力裝甲問到。
“呼……”通訊機中傳來一聲深重長遠的呼吸聲,“拉我一把?!盬isher說道。我伸出了手,緊緊抓住他的動力裝甲遞過來的手,一把將他拉了起來。Wisher扶著我的肩膀顫巍巍地站好,然后又說道:“也許冰凝一開始就不是敵人……敵人一定另有其人……”
“確實……她只是犧牲品……”我的思維也逐漸陷入了思索中,“無論如何……她最后救了我們大家,應該得到尊敬?!?/p>
“是啊……忽然有些想抽煙了……”Wisher感慨道。我們一起望著BRS和DM站的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2架重型直升機從天邊飛過來,然后降落在我們身后大概幾十米遠的地方,其中一架還標識著“S.T.A.C”的字樣,難道是老頭子親臨?我扶著Wisher慢慢走了過去。重型直升機的后艙門忽然打開,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從后面按順序涌出,將降落場圍了個水泄不通,似乎是擔任警戒任務(wù)的部隊。重型直升機的前艙門忽然打開,老頭子的身影果然出現(xiàn)在機艙門,他沒有等舷梯放下,就一下子跳到了沙地上,后面還跟著另一個人,那當然是全副武裝的Nana姐。他倆健步向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Wisher,Zets,你們還好嗎?”耳邊傳來了老頭子的聲音。
“報告長官,我還好,Wisher似乎受了點傷”。我回答道。
“我也沒事,不要擔心我”。Wisher堅定的聲音,“Zets,把我放下來”。我慢慢放下他的動力裝甲,Wisher打開了動力裝甲的艙門,并從里面跳了出來。我看到他脫下了頭盔,并將它甩到動力裝甲座艙里,從動作上看,似乎有些生氣。我也離開了動力裝甲,然后快步向老頭子的方向跑過去。
“報告長官,任務(wù)完成,Wisher現(xiàn)在歸還”。Wisher立正向老頭子行了個軍禮。
“報告長官,任務(wù)完成,Zets現(xiàn)在歸還”。我也向老頭子行軍禮道。
“解散,不要這么拘束,辛苦了”。老頭子望了望我們,忽然微笑道。身后的Nana姐一手托著沖鋒槍,一手放在胸前向我們豎起了大拇指。但是我怎么也笑不起來。
“哎呀呀呀,最新式的動力裝甲竟然破爛到了這種程度?你們是怎么使用它的?尤其是那臺電子型,你打算用它來打接近戰(zhàn)嗎?”R國軍官不知什么時候冒了出來,還帶著兩個衛(wèi)兵,難道是興師問罪來的?我看到Wisher聽了這句話面帶怒色,這個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憤怒。
“還有你們,她的尸體你們絕對不能帶走,她是違反了核武器禁令的人,偷了核彈頭,就是一個罪犯,她必須受到懲罰!”我轉(zhuǎn)身回頭一看,看到BRS和DM被一大票軍人圍在中間,BRS抱著冰凝的尸體站在那里,似乎對這個情況有些不知所措。
“你打算怎么讓一個死人接受懲罰?”一個低低的聲音忽然說道,一個一襲黑衣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的旁邊,穿著黑色風衣,足蹬黑色長靴,帶著鬼臉面具,絲毫看不到真容,他是誰?
還沒等R國軍官回答,那人又繼續(xù)說道:“幻夢,炎麟,把冰凝的身體帶過來”。
“好的,十月隊長!”兩個柔媚的女聲一齊飄了過來,我看到一個穿著綠紫藍相間的女孩和另一個火紅色服裝的女孩向被包圍的BRS和DM走過去,一個是紫色長發(fā),另一個則是和衣服相襯的火紅色短發(fā)。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把她帶走?”R國軍官不削一顧地轉(zhuǎn)過頭來,一群士兵把手里的武器指向了走過來的幻夢和炎麟,幻夢和炎麟停下了腳步。
“是嗎?”我看到Wisher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R國軍官的身后,然后迅速地用臂腕卡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拔出了R國軍官的佩槍指向他的太陽穴。R國軍官無力地在Wisher手里掙扎,張了張嘴,連半個字也說不出。其他士兵迅速掉轉(zhuǎn)槍口,指向Wisher。
Nana姐忽然向前一步,似乎是想要去制止Wisher,但是被老頭子一伸手擋住了。
“稍安勿躁”。老頭子說道。
“現(xiàn)在你們可以帶走冰凝了”。Wisher不知道對誰說道?;脡糇呓麭RS,靜靜地從BRS手上接過了冰凝的尸體,然后一行3人轉(zhuǎn)頭回到了直升機上,DM似乎絲毫沒有要上飛機的意思,她邪笑著沖大家擺了擺手,然后“蹭”的一下就從原地消失。士兵們看到此情況全部都大吃一驚。
“多謝了”。那個叫十月隊長的黑衣人對Wisher說道。Wisher一用力,R國軍官立即昏倒在沙地上,Wisher把他的佩槍在手里掂了兩下,輕輕地放在已經(jīng)昏過去的R國軍官的胸口。“再見,永遠不見”。Wisher旁若無人地走上了直升機。
那群士兵看到自己的長官被Wisher打倒在地,全部躁動起來,有很多人在交頭接耳,但是槍口無一例外都沖著我和老頭這邊。
“這里發(fā)生的事S.T.A.C會上報給你們司令,如果他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老頭忽然用威嚴的聲音對這些士兵說道,“別忘了你們要回收的東西還在地上放著,我想你們的長官不會看著它不管”。老頭說完,就背過身去走上了直升機的舷梯。Nana姐平端沖鋒槍,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盡快上飛機。
“對了,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那顆核彈還有15分鐘起爆,動作不快點的話就會被蒸發(fā)掉”。我一手扶著舷梯的扶手,又回過頭來對著那些士兵微笑了一下說道,順勢用力蹬上了飛機。
這一句話不要緊,外面的士兵們像是炸開了鍋,呼喊聲此起彼伏。我透過舷窗看到那個軍官被幾個士兵拖著,像拖一只死豬似地被拖往R國自己的那架直升機。
“你說的話可是真的?”Nana姐,十月隊長和BRS先后回到了機艙內(nèi),Nana姐邊拉上艙門邊向我問道。
“在幾分鐘以前是真的,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所謂了”。我把頭往后一靠,一陣倦意朝我襲來。
“幾分鐘以前?發(fā)生了什么?”Nana姐坐在我旁邊,轉(zhuǎn)過頭來有些關(guān)切地問道。
我眼睛斜望著機艙中央那口半透明的水晶棺小聲道:“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化作塵埃了”。
“這個讓我來說明,組織讓我來的目的,就是要消除我們之間的誤會。面談的話,更加直接一些,有什么事請問我吧”。對面坐著的十月隊長發(fā)話了。
“那就先把面具摘下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真容吧”。Nana姐聽了黑衣人這番話,忽然微笑了一下說道。
“啊……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哈……”十月隊長干笑了下,顯得有些尷尬。
“別談那個,你們有沒有覺得在死者面前談這個,是對她的不尊重?讓她安靜些好嗎?”Wisher看來余怒未消,說話的語氣很重,這家伙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我盯了Wisher一眼,然后又掃視了下周圍,發(fā)現(xiàn)坐著的人都在望著他,這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關(guān)心陌生人了?
飛機一陣晃動,離開了地面,機艙內(nèi)的所有人也頓時沉默了下來,只聽到頭頂發(fā)動機低沉的轟鳴聲。
“再見了……冰冷的沙漠……”我在心里說道。
第五章 暗之影初現(xiàn)
經(jīng)過數(shù)小時的轉(zhuǎn)機飛行,我們很快回到了S.T.A.C總部所在的城市。我這時已經(jīng)快要疲勞到了極點,在機艙內(nèi)就一直不停地打著呵欠。在我下飛機的時候,望了眼天空那層厚厚的烏云,似乎是要下雨的樣子。異能者們并沒有要和我們分開的意思,他們也隨我們來到了S.T.A.C總部。我看到Wiasher下飛機以后正在和十月隊長談?wù)撝裁?,但是由于我又困又累,也沒興趣去聽他們到底講的什么。我看到老頭下飛機后也參與到了討論的人群中,只有老頭身后的Nana姐不時地向我這邊投來關(guān)注的目光。我抖擻了下精神,沖Nana姐揮了揮手,表示我沒事。Nana姐看到后反而向我這邊走了過來,然后來到我面前。
“很累么?”Nana姐一臉微笑地問道。
“不,只是有點倦意……”我搖了搖腦袋說道,上下眼皮已經(jīng)在打架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向老頭借下車”。Nana姐不用看就知道我這句有氣無力的話在表達什么。
“不……我自己回去吧”。我依然嘴硬中。
“來吧,我送你”。Nana姐微微一笑,亮了亮手指頭上掛著的車鑰匙,然后走到后面推了我一把,把我推了個踉蹌。
“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我回過頭來又說了一句話。
“死鴨子,嘴巴硬?!盢ana姐的臉“刷”的下沉了下來,讓我感覺自己如果繼續(xù)嘴硬下去下場會很慘,只好乖乖就范。
“好吧……麻煩姐姐了”。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 “跟我走!”Nana姐邁開大步走在我前面,我乖乖跟上,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輛車旁邊,拉開車門鉆了進去。Nana姐麻利地坐進駕駛席,然后看了我一眼,發(fā)動了汽車。軟軟的座位再一次加重了我的倦意,加上安靜的氛圍,我無可避免地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我坐起身來環(huán)顧了下四周,還以為自己在夢中,但是這確實是在自己的家中,而且是里間。我習慣性地看了下手表,夜里21:44分。雜音難道沒在嗎?我想到這里忽然打了個激靈,摸了摸自己身上,還好,身上穿的戰(zhàn)斗服和武器都提前被Nana姐下掉了,我可不想被雜音看到自己全副武裝的模樣,因為到時候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唔……”我下了床,慢慢晃著走到了冰箱前拿出一罐提神飲料,然后打開了自己那臺破舊的電視機,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真是難得的悠閑啊……雖然總部的設(shè)施要比自己家中好得多,但是我現(xiàn)在覺得還是家里好,不知道為什么。
“……下面是來自E國的新聞,滿載E國皇家學院學生的旅游巴士,在出行途中失蹤,E國警方已經(jīng)展開了搜索,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最新的消息傳來……”電視屏幕上的新聞播報員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一邊喝飲料一邊看電視,享受著這份悠閑,雖然以前在出完任務(wù)后都會這么悠閑,悠閑到不知道做什么好,有點覺得手腳都沒地方放了。
過了一會兒,門輕輕被推開,我扭頭望了眼門口的人,果然是雜音從外面回來了。
“Hi,晚上好”。我沖她微笑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看電視。
“你醒了???”雜音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中聽起來依然不是太友善。
“剛醒”。我眼睛不離電視的說道,口氣上也強硬了些。
“你沒事就好”。身后話音落地,然后傳來內(nèi)廳門被拉上的聲音。
“……”我聳了聳肩,繼續(xù)該做什么做什么,雜音她還是那樣冷淡,雖然不知道原因。
過了一小會兒,忽然從里間傳來了悠悠但是略顯嘶啞的歌聲,這是雜音在唱。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在唱,聯(lián)想起以前翼音說的“努力”,那她到底是在為什么而努力呢?我不禁又想到了雜音和初音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老問題,看來如果想要知道的話,只能自己去調(diào)查,我確信從雜音哪里肯定問不出什么,但是兩人依舊如此相像……BRS,DM,她們……也是……
“Zets,你在嗎?”耳道內(nèi)的貼片耳機忽然傳來了Wisher的聲音。
“在?!蔽乙贿呎f,一邊喝了一口飲料。
“明天早點起來,有事情要做?!?/p>
“早點起來?我才剛睡醒?有什么事這么急么?”我問道。
“見面再告訴你”。Wisher的語氣開始變得鄭重;我也開始對這件事感興趣起來。
“好吧,但愿不是壞事”。我笑了一下說道。
“嚴肅點,Zets,我沒在和你開玩笑”。Wisher聽到了我的笑聲,忽然嚴厲起來。
“好,好。明天早上幾點?”我做認真狀。
“7點我去接你”。Wisher說完,就收線了。
“這人,怎么變得神秘兮兮的了?”我搖頭嘆氣道,又喝了口飲料。
耳邊傳來了里間門被推開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雨聲,然后是雜音輕輕的嘆息聲:“唔,下雨了……”
我站起身來打開了大門,果然,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無數(shù)的雨線被連在一起灑下來,在地面上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波紋。我頓時感到了一陣微微的涼意。
“好大的雨,明天還能出門么?”我輕輕問自己道。
“當然能,這種程度的雨,沒關(guān)系”。身后忽然傳來了雜音的聲音。我倒是聽到這聲音后嚇了一跳,然后轉(zhuǎn)過身望著她。
“我可不想出去淋雨”。我向她聳了聳肩,然后關(guān)上大門,重新坐回沙發(fā)上。雜音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
“這次回來怎么這么快?不是一出去就一周的嗎?”雜音望著我問道。
“這次是小事情而已,本來就沒打算在外面呆很長時間”。我繼續(xù)盯著電視看,想看看她對這種怠慢有什么反應。
“小事情還被別人背回來嗎?”雜音不依不撓,繼續(xù)追問。在她看來,也倒是正常。
“當然,連著幾天沒睡,是你你受得了嗎?”我反問道,但是我顯然忽略了一個問題。
“當然受得了?!彪s音毫不遲疑地回答,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
“……”我被雜音的話噎了個正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有點惱火和郁悶。這家伙就不能留點口德嗎?
“被別人背回來還滿身沙,我應該把你扔地上不管才對,如果不是那個大姐姐的話”。雜音毫不顧忌我的反應,繼續(xù)說道。
“大姐姐?”我有點愕然。難道是Nana姐?
“那個金色頭發(fā)的大姐姐,她讓我把你背回來,還交代了我接下來該怎么做,要不是她,我才懶得理你”。我確定是Nana姐無誤。
“是你把我背回來的么?”我轉(zhuǎn)過頭忽然盯著雜音的臉問道。
“啊……只不過把你背進來而已……”雜音在這時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面頰上出現(xiàn)了兩片世界奇觀似地火燒云。
“這樣……謝謝了……”我覺得自己再盯著她太失禮了,于是收回了目光,低頭看著地板。
“沒什么,只要你沒事就好……”雜音說完,轉(zhuǎn)身走進里間,并關(guān)上了門。
看來這個家伙也是有溫和的一面的,雜音依然像是一團謎,需要我自己去破解,我忽然很清楚的覺得,也許謎底揭曉之時就是我的死亡之日,但愿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