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當(dāng)我一臉倦意的從睡袋里蘇醒,并且搖搖晃晃的洗漱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寂靜了很多。我心里一驚,趕忙拉開里間的門的時候,才知道雜音和翼音已經(jīng)不在了,連同小憐也帶走了。我頹然地倒在沙發(fā)上,目光呆滯地掃視著家里的一切東西,尤其是翼音經(jīng)常站的,通向廚房的哪個角落,我盯著那里看了好久,一片片回憶,宛如夢境一般呈現(xiàn)在眼前。她們走了,但是我卻躊躇了……有留戀,有牽掛,還有無奈……,忽然有一種不知道該吧自己放在哪里的感覺,空虛,失落,寂寞的感覺。也許之所以不留下小憐,是雑音認(rèn)為我無法好好照顧小憐吧?我捂著臉嘆了口氣,然后悉悉索索地穿上衣服。
“滴”。褲袋里的PDA忽然叫了一聲,有通訊傳來。我懶洋洋的按了一個鍵,接收通信。
“喂,Zets,你在哪里呢?”Nana姐的聲音。
“我?我在房間里?!蔽腋砂桶偷鼗卮鸬馈?
“你今天精神聽起來很不好,是不是雜音和翼音走了,你很不情愿?”Nana姐忽然說道。她怎么會知道雜音和翼音走了?我嚇了一跳。
“不,哪是啊,我就是剛起床而已”。我慌忙解釋道。
“那好,和你說,早上我正巧遇到雜音和翼音出門了,她們把那個小孩子放在了我這里,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Nana姐說道。
“小憐在你那??”我驚訝道。
“是啊是啊,我又沒帶孩子的經(jīng)驗,不知道她們怎么想的”。Nana姐的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還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小孩子哭聲。那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小憐。
“我馬上過去!”我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好吧,你馬上過來,我們還有事要做,真不知道她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Nana姐一邊念叨著,掛斷了通訊。
我關(guān)上房門,一邊跑一邊穿外套,由于公開居住區(qū)的房間離的并不遠(yuǎn),所以我很快就到了Nana姐住的地方。她的房間大開著門,里面沒什么動靜。我輕步走進(jìn)房間,看到小憐在Nana姐的胳膊彎里睡著。Nana姐看到我以后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我點頭表示知道。
“她剛睡著”。Nana姐用蚊子似的聲音對我說到。
“嗯,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我輕輕地問。
“先別問”。Nana姐指了指懷里的憐。我再次點頭。
等過了一會兒,Nana姐把小憐抱進(jìn)了里間,然后出來,輕帶上了門。
“早上出去的時候遇到了雜音和翼音,非得把小憐交給我,還說是你說的,這個怎么解釋?”Nana姐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頭靠在靠背上向我問道,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嗯……昨天晚上是我讓她們離開的,然后談到了小憐的問題,我隨口說了一句讓你照顧,于是今天這兩個家伙就把小憐抱給你了……”我有些無奈,“我本來打算早上起來再仔細(xì)商量,但是這兩個人的行動太快”。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也好,小憐的事情就交給我算了”。Nana姐相當(dāng)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
“哈?”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什么?是不是覺得特奇怪我為什么這么爽快?”Nana姐斜著眼睛問我道。
“嗯。”我重重地點了下頭。
“嗯,因為如果我們能活下來,我以后也會成為母親吧,所以肯定會有孩子”。Nana姐后面沒有接著說下去。
“懂了”。我繼續(xù)點頭。這也許就是母愛吧?我在心里想到。
“不過我這里不適合帶孩子,一會兒和我一起把孩子送到總部那里,那樣的話即使我們出任務(wù),也不會讓這孩子自己一個人?!盢ana姐看來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辦。
“同意,但是總部地下設(shè)施是秘密地點,這樣好嗎?”我有些遲疑。因為規(guī)定上,外人是不允許進(jìn)入總部內(nèi)部的。
“憐只是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子而已,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復(fù)雜”。Nana姐決心已定。
“好吧,這也有我的事,我也會幫忙”。我點頭道。
有人說,S.T,A,C的總部像個倒扣起來的大悶罐,能建設(shè)在深度50-150米的地下,確實是讓人很不解它到底在最初的時候是怎樣施工的,更有甚者解釋說它是以前一個很古老的地下要塞,直到被發(fā)現(xiàn)并改造。不過,無論它是怎么建設(shè)成這樣的,里面的設(shè)施是非常現(xiàn)代化的,空間也很大,可以訓(xùn)練和容納大多數(shù)傭兵的日常生活。也是由于這樣,S.T.A.C也是全球的傭兵總部中最安全的一個。從普通人的外觀上看,它的一部分和一片商業(yè)街相連,而另一部分和一個面積很大的公園毗鄰。可能游人們并不太在意他們的腳下是什么,但是這確實保證了傭兵們外出行動的隱密性。
S.T.A.C的每個區(qū)域之間都有厚重的裝甲防爆隔壁和完善的消防系統(tǒng)以及威力強大的自衛(wèi)武器系統(tǒng),在核心電腦“智銘”的管理下有條不紊地運作。而川凌,則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擁有智銘核心訪問權(quán)限的人。偽裝成樹木的衛(wèi)星接收天線陣列可以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和外界通信。即使在幾十年前愈演愈烈的傭兵戰(zhàn)爭中也沒能讓S.T,A,C總部傷到分毫。很顯然,外力并不能讓這里遭受嚴(yán)重打擊。
為什么給你們說這個?因為我和Nana姐正面臨這一關(guān)——獲得小憐進(jìn)入設(shè)施的安全許可。雖然我坐在一邊有些焦急,但是看來Nana姐和小憐已經(jīng)通過了檢查,加上Nana姐的特殊身份。小憐被檢查為:沒有任何異常。自然,人家只是個小孩子,沒有什么可刁難的。
當(dāng)我們走下電梯的時候,有些意外的遇到了出來“散步”的川凌。很顯然,在沒有什么任務(wù)的前提下,這家伙也是很悠閑的。川凌看到我和Nana姐肩并肩地走出電梯,Nana姐手上還多了一個孩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當(dāng)然,我也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對,于是走上去問:“川凌?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你……你們……?”川凌仰起頭,看看Nana姐,又看了看我。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Nana姐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怎么回事:“別誤會,這只是一個從別處撿來的孩子,暫時先由我們照顧”。Nana姐抱著小憐說道。小憐這時候已經(jīng)醒來了,有些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然后也望著川凌。
“嗯……,我想起了我的妹妹……”川凌扶了扶眼鏡低下了頭,忽然有些傷感。
“是啊……,你失蹤的妹妹,如果還活著的話也差不多有這么大了吧……”Nana姐也有些悲傷的樣子,“當(dāng)初沒能把你和她一起救下來,這是我的責(zé)任……”
“不要這樣說,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許早已經(jīng)死了”。川凌又仰起頭,望著Nana姐。
“哈……我們?yōu)槭裁磿勂疬@個?”Nana姐伸手拍了拍川凌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過自責(zé)。我忽然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小憐和川凌的發(fā)色都是藍(lán)色的,像藍(lán)天那樣的顏色,這樣可能只是巧合吧?我搖了搖頭。
“Zets,你在想什么呢?”耳邊忽然傳來了川凌的詢問聲。
“不,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和憐的發(fā)色是一樣的”。我微微點頭說道。
“嗯,我也注意到了”。川凌也點了點頭,“我們不可能是兄妹。我的父親是一個異能者,你知道的,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異能,她也沒有。按遺傳學(xué)的角度來講,異能者的孩子會隨機把特殊能力傳給下一代的”。
“這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于異能者的種種事情,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謎。
“你知道我一直在做情報收集的工作”。川凌只要認(rèn)真說話,眼鏡就會從鼻子上滑下去,于是他又扶了扶眼鏡。
“嗯,有愿望總比沒有愿望要好”。Nana姐點頭道,“我知道你從沒有放棄過尋找你的親生妹妹,但愿你能找到她”。Nana姐說著,把小憐放在了輪椅上的川凌腿上,“我們到時候會幫你的”。
“謝謝?!贝璞Я吮z,然后摩挲著她的藍(lán)發(fā)。
小憐這時意外的乖巧,非但沒有懼怕川凌,而且還擁住了川凌。
“她喜歡你”。我笑著對川凌說道。川凌也閉上眼睛,抱住了小憐,就好像是在小憐那里尋找親生妹妹的感覺一樣。
Nana姐也微笑著站在一邊沒有作聲。
過了一會兒,川凌抱著小憐望向Nana姐道:“我想和小憐再待一會兒,好嗎?”
“好啊,不過你要照顧好她哦?她很調(diào)皮的?!盢ana姐彎下腰,用左手捏了捏小憐的臉蛋。小憐朝Nana姐嘟起了嘴,然后轉(zhuǎn)身抱住了川凌的脖子。川凌則是毫不在意地任由小憐在他身上活動,還笑呵呵地摸著小憐的腦袋。他那身衣服以前可是絲毫不允許弄皺的。
“那么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幫忙,就呼叫我們”。Nana姐指了指耳朵。
“好的”。川凌點頭道。
“我們走,Zets”。Nana姐朝我一揮手。
“要好好和這個大哥哥相處哦”。我朝小憐搖了搖手,然后跟上Nana姐。小憐也朝我搖了搖手,這次好乖啊。
“我們要去哪?”我向Nana姐問道。
“老頭子的辦公室?!盢ana姐有些鄭重地回答道。
“哈?去哪里干嘛……”我有些極不情愿地哼道。
“去了就知道了”。Nana姐語氣轉(zhuǎn)冷,非常鄭重地說道。
來到了辦公室,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老頭子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副冷若冰霜的臉。
“Demo 1報告”。Nana姐敬禮。
“Zets 23報告”。我敬禮。
“嗯?!崩项^子哼了一聲,像是從鼻孔發(fā)出的。他伸手按了一個鍵。背后的大屏幕轉(zhuǎn)亮,然后顯示出一張電報模樣的東西。再仔細(xì)一看,原來是HUKE組織的邀請函,上面特意提到了Wisher和我,讓我們?nèi)ビ惺孪喔?。HUKE葫蘆里裝的什么?我思索到。
“你和Wisher,馬上就啟程趕往HUKE的指定地點”。老頭子沉聲說道。
“是!”我再次敬禮道。
“很好,HUKE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對你們不利,所以把你們心中的謎能解開多少就是多少吧”。老頭子銳利的眼光盯著我。
“是!”我回盯。確實我的心中有很多很多謎團(tuán)還未解開,如果此行能查清統(tǒng)一體和HUKE的關(guān)系,那將對以后的應(yīng)對措施有重大的進(jìn)步。
“HUKE的實力遠(yuǎn)在各個傭兵組織之上,他們的行動甚至關(guān)系到星球的存亡。我希望你們此行能帶點有價值的信息回來”。老頭子站起來,然后背對著我們說道。
“但是是我和Wisher殺了HUKE的冰凝,長官”。我終于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如果HUKE真的想讓你們死,你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死了”。老頭略微回頭。
“是,長官,我馬上出發(fā)”。我立即聽懂了老頭子的意思。
“好了,解散!”老頭子一抬右手手掌。
我和Nana姐恭恭敬敬地退出了辦公室。
“這還沒到休假結(jié)束的時間,就又要出任務(wù)了……”我有些不情愿地嘟嚷道。
“嘛,這是對你們倆的高度器重嘛……”Nana姐笑著說道。
“是連多余的東西一起被器重了吧……”我搖了搖頭。
“就當(dāng)是外出休假看風(fēng)景,有什么不好?”Nana姐依然笑著說到。
“哪有這么約束的休假……”我再次搖了搖頭。
“反正這次組織不提供你們出行的交通工具,確切來說,這不是一次任務(wù)哦”。Nana姐聳肩道。
“哈?不是吧??這下車旅費又得自己掏錢……”我大張著嘴巴望著Nana姐。
“是的,我就說是一次‘有強制力的外出休假’嘛?!盢ana姐依然是笑容滿面。我倒是想淚流滿面來著,但是還是算了。
“好吧好吧,我服了”。我晃著腦袋,“不會連槍也不讓帶吧?”
“不讓哦”。Nana姐忽然站住了,“不是你提醒我,我就忘了,來,武器拿來”。
“哈??”我愣了一下,然后只好掏出腰間的全自動手槍放在她伸過來的手心里。
“還有呢?”Nana姐對我又笑著,歪著頭。
“還有?沒了啊……”我攤了攤手。
“好吧,我自己動手”。Nana姐把我交過去的手槍插在腰間,然后走過來動手搜身。我乖乖的站在那里。鞋底的暗藏刀片,肩膀上的彈簧匕首,背后的迷你手槍,腰帶里的單分子鋼索,甚至我經(jīng)常帶的墨鏡里面儲存的備用液態(tài)炸藥都給搜了出來。
“你干脆給我扒光算了”。我望著Nana姐有些無奈。
“你可真是全副武裝啊”。Nana姐朝我婉爾一笑。
“還不是你教導(dǎo)有方”。我繼續(xù)無奈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開車送你們一程。”娜娜姐晃著手里的車鑰匙朝我笑道。
“那是我的車好吧……”什么時候連我的車鑰匙也收走了……我捂臉道……
幾分鐘后,我倆通過電梯系統(tǒng)來到了地面上,走出了電梯,外面就是商業(yè)街的停車場。剛剛走出商店的大門,就看到Wisher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耳朵里還塞著耳機,好像在聽音樂。直到近前,他才發(fā)現(xiàn)我倆,于是立即關(guān)了音樂然后站好。
“挺悠閑的嘛”。Nana姐微微一笑,然后來到駕駛員一側(cè)的車門外。
“哪里,只是等待很無聊”。Wisher撓了撓頭,有點尷尬地說道。
“上車”。Nana姐說道,于是,我們魚貫進(jìn)入車內(nèi)。
“聽的什么曲子???”Nana姐一邊發(fā)動汽車,一邊問道。
“沒什么,搖滾樂,很吵的那種”。Wisher懶洋洋地靠在車座頭枕上,隨口答道。
“你果然適合很吵的地方”。Nana姐稍微一踩油門,車子立即平穩(wěn)地開出停車場。
“錯錯錯錯錯,我適合安靜的地方”。Wisher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嗯,聽說你這幾天都在夜店混?”Nana姐看了他一眼,然后問道。
“你怎么會知道?”聽聲音,Wisher的下巴都要驚訝地掉下來了。
“而且還聽說和夜店的一個女孩打的火熱?”Nana姐沒有回答他的話茬,接著問道。
“這個……”Wisher稍微有些猶豫,好像不敢肯定該不該說,“Zets已經(jīng)有一堆后宮了,還不允許我有那么一兩個啊?”這不是典型的流氓邏輯么……真是躺了也中槍啊……我想到。
“我才沒有一堆后宮,哪像咱們的Wisher一樣,風(fēng)流倜儻,到處掂花惹草啊?”我反唇相譏到。
“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Wisher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說道,好像也很不樂意的樣子。
“這是夸你呢,不過我還是勸你,注意身體”。Nana姐接過我的話,然后說道。
“你們倆不會合起來欺負(fù)我吧?”Wisher看看我,又看看Nana姐。
“我哪敢欺負(fù)咱們號稱天下第一斥候的Wisher同學(xué)啊”。我攤手,然后擺出一個極端無奈的表情。
“不提這些八卦了,開始說正事”。Nana姐邊開車邊說。一聽到說正事,我和Wisher立即鴉雀無聲。
“這次去HUKE那里沒什么特定的目的,不過你們?nèi)チ艘院笠炎约嚎吹降膶懸环菰敿?xì)的報告發(fā)給我,當(dāng)然,最好是圖片或者視頻”。Nana姐說道,“不過我相信HUKE的異能者可以發(fā)現(xiàn)現(xiàn)代的偵查工具和武器,所以你們最好還是用眼睛和耳朵。”
“嗯。”我和Wisher齊齊點頭。
“其次,此行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HUKE約定的地點是在J國T城城郊的一個地方,詳細(xì)的坐標(biāo)已經(jīng)傳送到你們的PDA上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們小心”。Nana姐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倆一眼。
“HUKE因為上次的核彈事件,成了各國爭相討伐的對象,他們被認(rèn)為和恐怖組織統(tǒng)一體有關(guān)系,J國在壓力下甚至要驅(qū)逐HUKE組織出境。你們此行可能要面臨一些未知的問題,老頭子不希望我們和HUKE帶上什么瓜葛,所以請你們言行謹(jǐn)慎些”。
“嗯,知道了”。Wisher點頭道。
“總之,帶回你們所見到的和聽到的即可?!盢ana姐又提醒了一句。
“我覺得,HUKE組織也正在急于和統(tǒng)一體撇清關(guān)系吧?”我說道。
“正是如此,HUKE一直在否認(rèn)自己和統(tǒng)一體的關(guān)系,但是襲擊了R國核武器運輸隊的,又是隸屬于HUKE的異能者,而且還有統(tǒng)一體的生化兵幫忙,大家都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說明冰凝是在統(tǒng)一體的控制下做出違反自己意愿的事”。Wisher接話道。
“但是我覺得,冰凝一定是被控制才這樣做?!盬isher忽然臉色嚴(yán)肅了起來。
“為什么這么肯定?”Nana姐不解到。
“那個核武器本應(yīng)該會把我和Zets轟上天的,冰凝用她的能力救了我們”。Wisher點頭道。
“這個也確實,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我們還得小心,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還是不惹為妙”。我聳肩道。
“即使是說了,也不會讓別人相信HUKE是無辜的,就憑你們兩個”。Nana姐嘆了口氣,然后說道。
唉?對了。好像我和雜音第一次遇到,就是在J國的那班飛機上?我突然想到。不過,我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在意她呢?我想著這些,Nana姐和Wisher后面的對話完全沒聽見。
“Zets!想什么呢?怎么突然發(fā)呆了?Zets?”忽然聽到Nana姐叫我道。
“哦,在呢……”我使勁搖了搖頭。
“想什么呢?這么凝神?”Nana姐問道。
“肯定是在想他在家的小朋友嘍”?Wisher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我捂了把臉,“我覺得,想把HUKE組織弄清楚,并不會是一次就可以調(diào)查清楚的事情,他們可能是有求于我們。假設(shè)Wisher的判斷成立,那么他們也急于找到我們和統(tǒng)一體撇清關(guān)系,因為接觸過冰凝和HUKE組織的人,當(dāng)時只有我倆”。
“所以一切水到渠成?”Nana姐的話有點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還是覺得他們一定有什么有求于我們”。Wisher沉著臉說道。
“不管怎么樣,老頭子不希望和HUKE產(chǎn)生什么關(guān)聯(lián),你們明白么?”Nana姐最后提醒道。
“明白”。我和Wisher異口同聲地答道。
13:24 PM J國約定地域
經(jīng)過兩個小時漫長的民航航班飛行以及1個小時的公共汽車,我和Wisher來到了和HUKE相約好的地區(qū)坐標(biāo)——不過奇怪的是,這里雖然地處平原地區(qū),但是比較荒涼……。我拿起PDA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定的接應(yīng)時間還有30分鐘,于是,我倆找了棵大叔下面坐著。雖然已經(jīng)是秋天,但是氣溫依舊有些偏高,Wisher一邊聽著音樂,一邊隨著節(jié)奏晃著腦袋。我則是望著周圍茂密的樹林發(fā)呆。選擇這么一個偏僻又荒涼的地方,莫不是有什么其他企圖吧?如果我倆被殺的話,在這種環(huán)境下,尸體也應(yīng)該輕易就能處理掉。于是,越想這些,我越不能淡定,有些煩躁地站了起來,來回地踱著步。Wisher則是相當(dāng)?shù)陌惨?,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還懶洋洋地靠在了樹干上,這家伙是快要睡著了么?這家伙怎么能這樣清閑……我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腦袋銹掉了……
正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們到的可真是早呢”。
“誰?!”我一聽到那聲音,立即全身緊張了起來,一邊警戒地張望四周,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聲音的來源像是從四面八方來的,無法確定位置。Wisher則是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我在這里等你們很久了”。聲音是從背后傳來的!我立即轉(zhuǎn)身張望,依舊是除了樹林,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
“十月隊長快現(xiàn)身吧,躲貓貓可不是大人之間應(yīng)該玩的游戲”。Wisher一副懶洋洋的腔調(diào),對著自己剛才靠的那顆大樹說道。
“唉?你怎么知道是我?”一個人邊說話,邊從樹背后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撓著頭。
面具,與年齡不相稱的黑衣,稚嫩的聲音,我忽然想起來這就是沙漠行動中的異能者:黑色十月隊長!
“你的聲音我都已經(jīng)會背了”。Wisher則是一臉陽光的笑容。頓時使我的緊張感也下降了不少。
“是嗎?”十月隊長對著Wisher一歪腦袋,再加上問話時的語氣,顯得可愛了許多。
“當(dāng)然是,我就是干這一行的”。Wisher頓了頓,“我就覺得HUKE派來接應(yīng)的人一定是你”。Wisher說話就好像是再對一個老朋友說話一樣。
“唉?有什么依據(jù)嗎?”十月隊長已經(jīng)走近了Wisher,仰望著他的面孔,像是很期待的樣子。
“你與我們有緣嘛……”Wisher聳聳肩,然后說道,就好像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一樣。
“是啊,緣分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十月隊長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樣,把右拳打在左手手心里。
“咳,想敘舊的話辦完正事再說”。我在旁邊咳了一聲。我可不想老是被當(dāng)成空氣。
“呵呵,Zets先生還是這么嚴(yán)肅”。十月隊長無邪氣地笑了起來。
“嗯,還是正事要緊,HUKE把我們喊來的原因,一定不是敘舊吧?”Wisher點頭同意我的觀點。
“是的,請隨我來吧”。十月隊長也贊同地點頭道,然后向一片長滿了野草的空地走過去。我和Wisher緊緊跟上。過了一會兒,十月隊長停下了腳步,然后像是自言自語地呢喃了些什么。過了一會兒,一個像黑色圓形,一人多高似的東西在我們面前打開了,周圍還環(huán)繞著一些電弧,中間的東西像一個漩渦。
“這是什么?”Wisher指著那個東西問道。
“將你們傳送到HUKE學(xué)園的通道,請進(jìn)吧。”十月隊長朝我們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個……真的能把我們傳送到HUKE?”Wisher半信半疑,當(dāng)然,我也一樣。
“是的”。得到了十月隊長肯定的答復(fù)。
“這東西安全么?不會一進(jìn)去就出不來吧?”我也是心里直打鼓,這種類似魔術(shù)似的玩意兒,我向來不太信得過。
“請相信我們,真的沒問題的”。十月隊長點頭肯定地說道。
“好吧好吧,比起這玩意兒,我能坐飛機去么?”Wisher在鉆入那個東西之前問道。
“不能的”。十月隊長搖頭說道。
Wisher說完,一只腳沒入了黑洞里,然后整個人走了進(jìn)去消失了。
好吧,最然我不相信這玩意兒,但是這是最后一次用這玩意兒。我一咬牙一跺腳一閉眼,也快速鉆入。只聽到腦袋里“嗡”了一聲,再次睜眼時我們已經(jīng)到了一所學(xué)校的大門口,門口的牌子上寫著:H.U.K.E學(xué)園。我看到學(xué)園門口的Wisher正在朝我招手。
“我們到了”。稚嫩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哇,這就是鼎鼎有名的HUKE學(xué)院!”Wisher一邊感嘆,一邊手搭涼棚,向?qū)W院內(nèi)望去:高大古風(fēng)的建筑群在眼前巍然屹立,并淹沒在郁郁蔥蔥的植被中。四周還憑空懸浮著很多大型平臺和小型平臺,雖然有些平臺離我們太遠(yuǎn),但是還能看到上面若隱若現(xiàn)的建筑物和植物,準(zhǔn)確來說,這不是一個傳統(tǒng)的學(xué)院,應(yīng)該說是一座魔法城市才對。我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望著那些不知是如何飄起來的大石頭平臺,在我印象中一切有關(guān)于現(xiàn)世界的觀念全部被顛覆掉了……
“很壯觀,不是嗎?”一個聲音把我從震驚中拉了回來,我左右一看,是黑色十月隊長站在旁邊。
“這些飄著的大石頭……怎么做到的……?”我愣愣地望著那些浮在空中的城市問道。
“那個的話就說來話長了,而且牽連到一次世人不知的次元大戰(zhàn)”。黑色十月隊長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次元大戰(zhàn)?”我更加驚愕了,難道還有別的次元不成?
“我們所在的次元不是唯一的。”黑色十月隊長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又不想繼續(xù)說下去,我看到他來到大門那里揮了揮手,巨大的雕刻著華美花紋的石頭大門忽然消失了……
“請進(jìn)來吧,你們是在學(xué)院歷史中造訪過HUKE學(xué)院50個凡人中的其中兩個”。黑色十月隊長伸右臂,向上攤開手掌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進(jìn)入學(xué)院后,頭上的景象立即被四周茂密的植被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理論上來說這里應(yīng)該黑暗才對,但是似乎四周依然很明亮。腳下的路是相當(dāng)圓滑的鵝卵石鋪設(shè)而成,但是走在上面卻沒有任何不平整的感覺……我和Wisher一邊跟著黑色十月向里面走去,一邊用眼睛張望并記錄著任何用現(xiàn)世界的規(guī)則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
“好安靜的地方……,安靜的我有點脊背發(fā)涼啊……”Wisher小聲嘀咕道。Wisher是偵查兵,對環(huán)境和地形的敏感比我要好得多,他這樣一說,我也下意識地去感覺周圍的聲音,確實,除了三人走路的聲音以外,其他的聲音一概沒有,連一絲的噪音也沒有,這對于一個學(xué)院來說太過安靜了……
轉(zhuǎn)過了一個路口。我們?nèi)藖淼搅艘凰ㄖ锏南旅妫坏垃F(xiàn)代化的自動門周圍爬滿了郁郁蔥蔥的蔓藤,使我有些時空倒錯的感覺。黑色十月隊長則是一言不發(fā),像自顧自似得走在我們前面,對面前的一切都很淡然。
自動門無聲滑開,我們?nèi)唆~貫而入。一進(jìn)門,我就聽到了一些其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人們嬉笑打鬧的聲音,而且隨著長廊的深入,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我們來到一個面積足有一個足球場大的空間,長廊從中間直穿而過。于是我看到了很多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們在那里打鬧,與其說打鬧,更像是玩耍,而且他們的年齡都很年幼。有些人甚至用異能將同伴拋飛起來玩。
對面忽然也走來了一群人,一個穿著黃黑相間長袍的女孩,在左右兩個隨從的簇?fù)硐拢鎸γ孀吡诉^來。
走到近前,我才看清那女孩長著一雙動物模樣的耳朵,金黃色的長頭發(fā)從頭頂一直垂到腰間,頭發(fā)上面還系著紅色的絲帶,黃瞳白面,皮膚像雪一樣的純凈,只是臉蛋的兩側(cè)各有三個道像爪印似的彩妝。朱口微閉,好一副冰清玉潔的臉龐。當(dāng)她和十月隊長碰面的時候,雙方都面對面站定了。
“嵐殿,這會兒怎么有空出來了?”十月隊長的身高雖然矮了被他叫做嵐殿的人一頭,但是卻沒有仰頭說話。
“嗯,看看孩子們,他們太調(diào)皮了,怕他們受傷”。那個被叫做嵐殿的人,微笑著說道。
“嗯,我正要把大人邀請的客人帶到他的辦公室”。十月隊長說道。
“哦,那可要辛苦你了,黑殿”。嵐殿點了下頭,然后走到一邊為我們讓開道路。
“謝謝嵐殿”。黑色十月隊長沖嵐殿抱拳相謝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稍微觀察了一下那個被叫做嵐殿的人的護(hù)衛(wèi),他們戴著面具,腰胯長劍,一個身著紅衣,一個身著黑衣,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東西。
我們從那女孩身邊走過后,我還回頭還看了一眼那女孩。她已經(jīng)和兩個護(hù)衛(wèi)回到了走廊上向另一邊走去,但是我竟然發(fā)現(xiàn),她后面竟然拖著一條尾巴??!還是金黃色的狐貍尾巴!!這家伙……不是人??我扭回頭,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HUKE……他們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在心里自問道。
“嵐殿是這里妖獸殿的殿主,也負(fù)責(zé)學(xué)院小孩子們的照看,所以她的工作比較忙呢”。黑色十月隊長邊走,邊開口說道。
“以前我似乎聽到還有個什么‘冰之館’”?Wisher問道。
“是的,HUKE學(xué)院為了管理上的方便,劃分為金,木,水,火,土,光,暗7殿,每個殿又下設(shè)不同的館”。十月隊長似乎很不介意對我們說出這些。
“哦……我想起來了,冰凝好像是屬于水之殿,冰之館?”Wisher扭頭看了看我,我朝他聳了聳肩。
“剛才不是還有個妖獸殿呢?似乎這7殿中沒有這個?。俊蔽覇柕?。
“冰凝確實屬于水之殿,但是她絕對不是有意要和你們戰(zhàn)斗”。黑色十月隊長的語氣依然沒變,“而妖獸殿在HUKE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看來他不打算告訴我們特殊在什么地方,我倆也識趣地不再追問。
“如果通過那個門,我們能把我們直接傳送到地方就好了,也不用走這么長時間的路”。Wisher話鋒一轉(zhuǎn)。
“那是不可能的,HUKE學(xué)院周圍布置了強大的異能禁錮網(wǎng)絡(luò),任何想要打開傳送通道的行為,除非異能比這些禁錮結(jié)界本身的力量更強大,否則就是失敗”。黑色十月隊長解釋道。
“哦,這有點像電子對抗,哪方功率大,哪方就有優(yōu)勢”。Wisher撓了撓頭。
“可以這樣解釋”。黑色十月隊長點頭道。
“那么這么說,HUKE學(xué)院以前也遭到過入侵?”Wisher接著問道。
“是的,很久之前”。十月隊長說完這些話,就沉默下去,顯然不愿再談?wù)摯耸隆?
我們一直前行,穿過了一道道走廊,來到了一片寬廣的草地上,周圍高大的建筑物瞬間消失了,我環(huán)顧四周,看到正前方有個白磚紅瓦的小房子,房子前面擺著一張桌子和兩張凳子,有個穿白衣服的人坐在右手邊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直到近前,我才發(fā)現(xiàn)那人就是先前在冰凝的葬禮上見過的學(xué)院長:HUKE。白衣,白褲,白鞋,黑發(fā),右手拿著一個高腳杯,悠然自得地晃著里面的紅酒。
“學(xué)院長,您的客人來了”。十月隊長帶著我們來到近前站定。
“請坐吧”。HUKE一臉笑意地伸出左手,示意我們坐下。
“那我先告退了”。黑色十月隊長說道。
“煩勞了”。HUKE沖黑色十月隊長點頭示意道。
黑色十月隊長向反方向步行離開。我和Wisher同時各自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就坐下了。
“學(xué)院長真是好興致啊”。Wisher一坐下,就敲個二郎腿,然后隨口說道。
“你不覺得這里說話更好一些嗎?而且我討厭坐辦公室,因為很令人抑郁”。HUKE聲音不急不緩,而且很沉穩(wěn)。我看到兩只酒杯自動從架子上飛出然后放在我倆面前,然后酒瓶也自動飄了起來,為酒杯里添滿了酒。
我有些驚奇地望著那個憑空浮在半空的酒瓶發(fā)愣。
“那學(xué)院長把我們叫來有什么事呢?”我望著HUKE那瘦削的臉問道。
“還真是直接”。HUKE笑著,放下了右手的酒杯,“我是來請你們幫忙的?!盚UKE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和Wisher又互相看了一眼,看來我們在來之前分析的沒錯。
“我的一個低等級學(xué)生在昨天突然失蹤了,而且我所派出的高級學(xué)生也找不到他,我想請你們幫我找到他”。HUKE慢悠悠地說道,就像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樣。
“自己的學(xué)生丟了,還能如此淡定地在這里喝紅酒,你是在耍我們嗎?”Wisher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不客氣地說道。
“先別生氣,聽我說完”。HUKE盯著Wisher,“我推測和上次一樣是有人綁架了他,但是不是被洗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這個學(xué)生沒什么攻擊力,他只是比較任性而已,所以你們應(yīng)該可以對付得了他。”HUKE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又讓我們?nèi)Ω懂惸苷?,為什么不派你的學(xué)生去找找看呢?”我問道。
“HUKE已經(jīng)吸引了太多不必要的注意,如果此時派出大量高級學(xué)生,后果我們都懂”。HUKE悠然地說道。
“但為什么又是我們?其他的傭兵不行嗎?”我嘆了口氣問道。
“因為我相信你們”。HUKE放下了杯子,沖我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我推測對手使用了反認(rèn)知能力來屏蔽我們和這位學(xué)生之間的聯(lián)系,所以我派出的高級學(xué)生才會一無所獲”。
“反認(rèn)知能力?”我有些疑惑。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他站在你面前使用這種能力,你也會視而不見”。HUKE微笑著解釋道。
“那我們有后援嗎?我們可以接下這活,但是我們需要一個強力后援以備不時之需”。Wisher竟然想接下這活!也不問問我的意見??!
“就讓那個犯錯的狐貍做你們的后援,也算是對她的錯誤的一種救贖”。HUKE搖頭說道。
“犯錯的狐貍?”我和Wisher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的,就是因為她私自放了我的那個學(xué)生出門,所以釀成失蹤的事情”。HUKE毫不以為然地說道。
“難道是嵐殿?”我和Wisher異口同聲地問道。
“看來你們已經(jīng)見過她了啊,看來你們是和她挺有緣分的呢,哈哈哈哈……”HUKE忽然笑了起來……學(xué)生丟了還能笑的這么開心,真是奇怪的學(xué)院長……
“這有什么好笑的?”我一臉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我們之間都挺有緣的”。HUKE輕輕搖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