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一陣緊急的兵器碰撞聲劃破寧靜的月夜,在陰風(fēng)颯颯的山坡上有三個人正在急轉(zhuǎn)騰挪揮劍惡斗。兩名道人,一個眉發(fā)皆白臉上皺紋凹凸;一個是灰發(fā)老者,二人都是五十上下年歲身穿道袍正持劍向一垢面老漢快攻,只見二人劍如飛風(fēng),白光閃閃,猶如兩個白雪球似的直向那老漢攻撞,那老漢散發(fā)蓬亂,身形飄忽不定,偶爾用手中鐵尺還擊數(shù)下,一到此時那兩名道者頓時連退數(shù)丈,顯是那老漢手勁極大,功力深厚至極。
那兩名道人乃是終南二劍,白發(fā)的那個是哥哥,人稱一劍封喉謝陣山,灰發(fā)老者是弟弟一劍飄紅謝陣峰,兄弟二人同拜在終南山神劍仙翁武劍慧門下,學(xué)藝數(shù)十載,武功精湛,猶以劍術(shù)獨步武林。忽然那老漢揮尺連指謝陣山上中下三路三個要穴,謝陣山空中一旋躲開上下兩指,但中間一指已然臨近,不得不使劍格開,劍尺相格,頓時火星四射,謝陣山只覺右臂微麻,虎口生痛,原來那老漢鐵尺神通楊百化在這一指上貫足了內(nèi)勁,不由得謝陣山退了數(shù)丈。楊百化一招逼退強敵,露出滿嘴黃牙嘿嘿一笑:“白老兒!不行了吧!快回終南山養(yǎng)老去吧!哈哈、、、、、、”
他正得意間不覺謝陣峰“哼”了一聲以奇快的手法連出數(shù)劍,將鐵尺神通楊百化罩在了重重劍影之下,正是他兄弟二人的追魂索魄劍絕招之一——漫天繁星,不知有多少武林成名人士在此招下登時斃命。追魂索魄劍乃是謝氏兄弟融合自己數(shù)十年所學(xué)研心苦闖所得,不但吸取了武當(dāng)劍術(shù)的巧柔輕靈又增添了自己狠辣的作風(fēng),使得此劍術(shù)剛中寓柔,柔中帶剛,厲害無比。
楊百化急忙揮尺格擋,但畢竟慢了半分,“啊”的一聲左腿上被劃了一道長口子,入肉數(shù)寸,他奮力大喝一聲鐵尺連揮帶掃瞬間攻出數(shù)十招,謝陣峰吸取大哥的教訓(xùn),并不忙于格擋,身形飄忽一退,退出五六丈遠。
這時謝陣山又攻了過來大叫道:“楊百化!識相的就配合點,不然叫你死得難看!”“哼!就憑你們,休想!哈哈哈、、、、、、看招”楊百化在大笑中陡使殺招,情況立變,謝陣山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乃是使劍名家,見敵人閃電來攻,立刻使出追魂索魄劍純守勢——如封似閉,自己周身全為劍影所罩,敵人休想欺身。哪知楊百化這一著乃是虛招,攻到半路,猛然轉(zhuǎn)身,腳下發(fā)力向左側(cè)急奔,謝陣峰距此數(shù)丈欲拒難為,大叫道:“休逃!”身形如燕直飛而出,謝陣山道:“陣峰!回來吧,這廝的九轉(zhuǎn)乾元功已練到了第四轉(zhuǎn),功力奇高,怕是追不上了!”
謝陣山二人轉(zhuǎn)身回走,行了數(shù)里,來到一甚大的莊院前,只見此莊院門闊檐高,一對石獅雄臥門前充分顯示了此家主人的氣派勢大。兩個身著藍色勁裝的大漢守在門兩旁,樣子倨傲,一臉兇相。路上行人皆不敢正眼相看,在門前都是匆匆急走,惟恐惹禍上身。此間乃是雷公莊第一勢豪——閃電霹靂手雷靖遠的宅府。謝氏兄弟走到門前,那守門的兩個大漢怔了一下立即含笑鞠道:“原來是謝大爺和謝二爺呀!二位稍等,我這就去稟報我家、、、、、、”
“不必了!謝陣峰冷冷道,兄弟二人徑直而入。
二人一面走一面看到家丁小廝丫鬟們?nèi)宄扇旱亟活^接耳,若有所指。二人均是暗暗納罕;平時一向恭肅嚴(yán)整的雷府今天怎么會這樣,謝陣山一抓過一個小廝來問道:“你們老爺呢?”那小廝嚇壞了手顫抖著指了指前面道:“在、
、、在大廳里”謝陣山“哼”了一聲一把把那小廝丟開朝大廳走去。
大廳之上有許多人,只見一少年被綁縛在一個長凳上,旁邊一個身著鏤金百蝶穿花紫緞衫頭挽五鳳掛珠釵,苗條凹凸略豐滿,粉面含春威不露的美婦人正豎著兩彎柳葉吊梢眉,瞪著一雙丹鳳三角眼手執(zhí)一軟鞭怒斥道:“你認(rèn)不認(rèn)錯?快給妹妹道歉!”
那少年約莫十來歲年紀(jì),眼中充滿恨意,滿臉倔強道:“我沒錯,是她先出手打我的,我才、、、、、、”話未說完已有兩個少年搶出齊聲道:“騙人!明是你先欺負(fù)蘭妹來著,我們都看到了!”那美婦人狠狠在那少年身上抽了數(shù)鞭嗔道:“叫你嘴硬,叫你嘴硬!說‘認(rèn)不認(rèn)錯?’”那少年仍是一臉倔強大聲道:“我沒錯我沒錯、、、、、、”
這時一小女孩,衣著華麗,怒瞪杏眼搶上一步奪過那***手中的鞭子:“還嘴硬!你這個不知哪里來得狗雜種、、、、、、”一面說一面手上加勁。青色的布衫被打得破破碎碎,印出里面鮮紅的鞭痕。那少婦似臉有憂色,卻又無可奈何。這時一個瘦小的小丫頭跑了過來拉住那小女孩的手哭道:“別打了別打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求求小姐你別打了、、、、、、”剛才那兩個少年見狀也沖了上去使勁拉住那個小丫頭,那個小姐模樣的小女孩見此不僅沒有停手,還舉起鞭子向那小丫頭身上猛抽,那少年腿股之上已是血跡斑斑,本已咬牙忍痛,這時大呼:“阿慧!你別管我,快到一邊去、、、、、、”那小丫頭不過才十來歲,瘦弱的身子哪受得這許多鞭打,片刻間已被打得臉上數(shù)道血陰,渾身蜷躲,這時一丫頭模樣的少婦向剛才執(zhí)鞭的那***求道:“夫人,您快去求求老爺吧,都打成這樣了,就算了吧!”她說的那個老爺正端坐在太師椅上,滿臉怒色,卻一言不發(fā),忽聽得廳外有腳步之聲,沉重而穩(wěn)健,知來人并非等閑之輩,眉頭一皺,虎吼一聲:“都給我下去!”
眾人見老爺怒喝,紛紛退去,那看似嬌貴的小姐也扔了鞭子惺惺地向內(nèi)堂走去,早有下人過來給那少年松綁、、、、、、這時只聽廳外謝陣山笑道:“靖遠兄能在十?dāng)?shù)丈外聽聲辯物,果然厲害,佩服佩服,哈哈、、、、、、”雷靖遠一看來人是謝家兄弟哈哈一笑道;“我說誰呢!原來是陣山、陣峰二位兄弟來了,家中喧鬧,讓兩位兄弟見笑了!”說著起身延兩人進廳敘話去了。
那個丫頭模樣的少婦將剛才那挨打少年扶到房內(nèi),正要給他脫衣敷藥,那少年道:“徐大娘,您別管我了,快去看看阿慧怎么樣了!”徐紅嘆了口氣慘然道;“你們這兩個孩子,真是的。沒事兒,我先給你敷上藥,再去看她,都是這小丫頭給惹的、、、、、、”
“徐大娘,那不管阿慧的事,是貞蘭先打她,我看不慣他們欺負(fù)阿慧才打起來的”
“算啦!”徐紅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你們就不能忍著點呀、、、、、、”
說話間徐紅幫那少年敷好了藥,用被子蓋好緩緩走了出去,到門口又回頭說道:“少爺!你別下床走動,晚些時候我給做點粥端來?!?/p>
雷天宇眼一紅道:“謝謝徐大娘”
徐紅走后雷天宇怔怔地趴在枕頭上,不覺有一股傷心襲來,自己雖然生在人人仰慕閃電霹靂手雷靖遠家,可雷靖遠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只待自己的獨生女兒雷貞蘭好,而母親呢,她好象從小就很討厭自己,自從他記事起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冷漠與虐待,只有徐大娘,只有他待自己最好,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還好,,我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她、、、、、、想著想著雷天宇竟沉沉地睡去了。
雷天宇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聽到有人叫道:“天宇,天宇,好點了嗎”聲音甚是微弱。雷天宇猛然一驚,見到正是白天那個鞭打自己的少婦——李詩敏,不由得別過頭去冷冷道:“你來干什么?”李詩敏不為所動,臉上滿是疼愛之色道:“娘、、、娘來看你來了、、、、、、”
“用不著你看!你走!我不想見到你!走啊!”雷天宇發(fā)瘋了般大聲沖李詩敏喊道。
李詩敏身子一震,一臉的懊悔與無奈道:“好,好,我走,你別生氣,好好養(yǎng)傷、、、、、、說著戀戀不舍地走了岀去。不一會徐紅推門進來道:“餓了吧!來,吃點粥吧!”說著去扶雷天宇。雷天宇將一碗粥喝了個精干,說道:
“徐大娘做的粥真好喝!對了!阿慧她,礙事嗎?”“不礙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徐紅欣慰地說道。
徐紅一面說著一面走到門前探出頭向四周望了望,然后把門關(guān)好,一臉嚴(yán)肅地對雷天宇道:“那些心訣,你記住了,再背一遍來!”雷天宇一楞,隨即不以為意道:“那些是什么東西呀?我一句也不懂!”
“你現(xiàn)在不懂,等你長大了自會明白的,聽話,快背一遍”徐紅低聲道。
雷天宇一副不情愿的樣子背道:“人身之要,精氣神形,乾坤于身,真元于內(nèi),乾元之行,氣之至高,氣沉丹田,意指百會,形神聚斂,凝氣徐行、、、、、、”徐紅靜聽雷天宇背誦不時點一點頭露出贊許之色,忽然臉現(xiàn)一驚輕喝道:“誰?”說話時臉色凝重慘白,顯是十分害怕。
只聽門外道:“娘,是我!”
“是阿慧!徐大娘?!崩滋煊钆d奮地叫道?!班?!”徐紅恍然去開門。
“怎么了?”徐紅一開門看到阿慧驚魂甫定的樣子問道。阿慧一下子撲到了徐紅懷里叫道:“娘,我害怕、、、、
、、”“說呀!到底怎么了?”徐紅急問道。
徐慧過了好一會才憚憚道:“我剛一個人在屋里只聽窗戶響了一下,我正想起身忽然蠟燭閃了一下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他交給我一張紙條,并對我說:‘把這個交給你娘!’當(dāng)時我怕極了!”說著把一個紙條交到徐紅手里。
徐紅疑惑地接過紙條打開一看,臉上由驚疑變?yōu)樯n白,一陣眩暈險些跌倒,徐慧急忙扶住了徐紅道:“怎么了?娘
!”只見徐紅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道:“是他!是他!他還活著、、、、、、”
正在此時一聲輕響,一條黑影從窗外躍入,雷天宇、徐慧正要叫喝,那身影極快地點了他們二人的穴道,登時二人暈倒。過了好一會兒雷天宇才悠悠醒來全身麻木,難動分毫。只見徐紅和那黑衣人相偎在一起,二人正旁若無人地敘著話。只聽徐紅道:“這么多年來、、、我都以為你真的死了呢!”
那黑衣人嘆道:“我輾轉(zhuǎn)去過十幾個省份,東躲西藏,追我的那些人不是被我殺了,便是罷意不追了,只有終南二劍放我不過、、、、、、”
正在這時,房門外傳來了雷靖遠爽朗的笑聲:“二位仁兄遠道而來,你我兄弟三個又久未相會,今天務(wù)必要一醉方休!哈哈!”“好!雷兄弟與我等一別有數(shù)年不見,實是快事!來!干!哈哈、、、、、、”
那黑衣人一聽,臉色大變,低語道:“我得走了!免得拖累了你,照顧好自己和慧兒!”“你、、、、、、”徐紅緊緊抓住那黑衣人的衣服欲言又止最后緩緩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回來的?!蹦呛谝氯苏f罷躍窗而岀。
那黑衣人走后徐紅仍怔怔地望著窗子岀神,雷天宇等了一會忍不住道:“徐大娘!我、、、、、、”徐紅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忙給小天宇解開了穴道。
雷天宇正要問徐紅怎么回事忽然聽外面有人叫道:“誰?”“什么人?”登時滿院大亂,雷靖遠等早巳飛身而岀
,徐紅心中一驚暗叫道:“壞了!”慌忙岀去了。雷天宇好奇心起也忙跟了岀去,到得院外,只見那黑衣人巳然和雷靖遠、終南二劍等人交手了。
眾家丁點了火把,圍站一周,只見四人劍來尺往,掌岀腿掃,以快打快,拆了二十余招,那黑衣人本與終南二劍打時才勉強敵過,現(xiàn)在又加上一個威赫武林的閃電霹靂手雷靖遠,如今遠是不及。爭斗中雷靖遠突然“啊”了一聲凝眉道:“楊百化!”
“哼”那黑衣人竟然真的是楊百化!“奸賊!去死吧!”楊百化手中的如意尺接連對雷靖遠使岀數(shù)記殺著。
雷靖遠大笑著接了楊百化數(shù)尺頓感力道不弱道:“哈哈,又精進了!也沒想到蹋破鐵鞋無覓處的楊百化竟然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p>
原來楊百化躍岀窗之時,正巧碰上兩個少年練劍,即是白天按住徐慧讓她挨打的那兩個少年,他們二人乃是雷靖遠從小收養(yǎng)的兩個義子——雷虎、雷豹,見有黑衣人躥岀,雷虎雷豹連忙呼喊,并上前去阻攔。二人年齡少長,平時又多為雷靖遠用心**,武藝雖不甚高強,但也可與平常高手招架一二招,就這樣稍一頓挫,雷靖遠早巳破窗而出,一瞬風(fēng)來至三人跟前,斗了起來,終南二劍隨后跟來,心中暗暗驚佩雷靖遠的閃電霹靂手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楊百化被三人逼得一退再退,肩上胸部巳然被劃了兩道口子,用盡全力仍不能抵擋三人排山倒海似的攻勢。忽然間雷靖遠在楊百化背后雙掌齊出,掌風(fēng)凌厲,如雷似電,而終南二劍各在左右兩邊劍蛇急攻,楊百化眼見避不開雙掌,忙運內(nèi)力護于后背,“呯”楊百化被雷靖遠雙掌震出十余丈遠,登時落于雷天宇身旁,徐紅見狀臉色極是慘白。雷天宇知道這個黑衣人乃是徐紅的朋友,便也不避。哪知楊百化見三人又要來攻竟一手將雷天宇提起,一手挾于他的頸部大喝道:“住手!”
正在這時“鐺”地一聲一塊玉佩從雷天宇身上掉下來,雷天宇大叫道:“我的玉佩!”顯然對此玉佩十分忠愛,可楊百化豈會理會這些,死死地拿住雷天宇手絲毫不放松。
“大師哥!不可出手!”李詩敏見到雷天宇被擒大呼道。
終南二劍見是雷府中人被擒不明就里,自然不敢上前。頓得一頓,雷靖遠道:“放開那孩子!”
楊百化喘了一口氣忽然噴出了一大口血,顯然受傷不輕。不過他仗著內(nèi)力深厚強說道:“放人?你的話不配讓我相信!”說話間巳然躍起半空,雷靖遠見狀大喝一聲,一掌直拍楊百化左胸,楊百化身在半空,又帶持一人,自是不便,只得搶出一手接了這一掌,此掌乃雷靖遠情急之下所發(fā),勁力剛猛,“砰”地一聲,楊百化“啊”了一聲竟被震到了墻外,雷謝三人忙躍出去追擊。
楊百化當(dāng)下外有劍傷里有內(nèi)傷,更不敢放開雷天宇這個人質(zhì),因而奔勢慢了許多。后面雷靖遠等三人緊追不舍,卻見雷靖遠朝楊百化逃跑的方向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內(nèi)過一絲狡黠之色。
不久三人便狂追上了楊百化,但楊百化手上有雷天宇這個人質(zhì),三人都不敢冒然出手,突然楊百化如撞到了墻上了般,陡然急停,還真把終南二劍嚇了一跳,倒是雷靖遠神情泰然,顯然早有所料,只見楊百化滿臉驚駭之色,即而又變成了一種英雄末路的憤慨,一條白霧飄渺,寬不見邊的大峽谷橫亙斷崖,一絲震憾溜過幾人的心頭,這時一個由于楊百化驟停而掉下的石子發(fā)出一聲矇朧的落地聲,峽谷之深可見一斑。
雷靖遠大笑道:“哈哈,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把孩子放下就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哼、、、”說到最后雷靖遠冷笑著看著楊百化。
楊百化聽完后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嗎!你們這些狼心狗肺之徒!”
“可惡!你、、、、、、”謝陣山滿臉通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向霸道慣了的終南二劍竟受這樣的辱罵,憤恨之情可想而知。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雷靖遠變色道。“來呀!大不了一死,我還能拉一個墊背的。死了也不虧,哈哈哈、、、、、、”說時遲那時快,楊百化笑聲未絕忽地躍起同時極快地將雷天宇向他們?nèi)艘粩S,此著出奇不意眼看就要闖出重圍,忽然一個黑影閃起,是雷靖遠!他探出左手朝飛來的雷天宇輕拍一下,頓時雷天宇如斷了巨石沉谷般急速下落,同時又伸出右掌擊向楊百化。
楊百化功力雖深,然巳受內(nèi)傷,只覺雷靖遠掌力渾厚,內(nèi)勁猶如大海巨浪般滾滾襲來,手臂發(fā)麻,楊百化自知難逃,索性承掌勢向后一退,這一掌對得快似雷電,等楊百化向后退時恰見雷天宇仍未落地,他殺念巳起順勢用腳一勾,雷天宇的小身體如何經(jīng)得起他這樣的武林高手發(fā)力,二人更是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向谷中直墜而下。雷靖遠等想奪回雷天宇巳是不及,只聽到楊百化在谷中的回聲:“一命帶一命,我不虧!我不虧!哈哈哈、、、、、、”
“我這是在哪?我還沒死嗎?”雷天宇漸漸轉(zhuǎn)醒,只覺得腦子暈暈乎乎地好似做夢一般,慢慢睜開眼,只見上方灰云矇眬,兩側(cè)是陡直山崖,山崖上野藤四掛,偶爾幾聲鳥叫幽鳴入耳,卻顯得格外寧靜。待清醒了一會兒,正要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已的胳膊被什么東西緊緊纏住了,仔細(xì)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自已還沒落到谷底卻是在離地三丈來高的亂藤條上,而緊緊纏纏住自已的正是一個野藤條。
“唉,下去吧!老這么在藤條上也不是辦法啊”雷天宇一面想著一面掙脫藤條,向下一縱跳了下去。由于太高,下落不穩(wěn)跌了一下,竟把腳給扭了,雷天宇好不氣憤,自已好好地竟先被人當(dāng)人質(zhì)地挾著后又被莫名其妙地帶進了這個鳥亂拉屎的破峽谷,這還不算該死的是現(xiàn)在又扭了腳、、、、、、雷天宇沒好氣地一邊埋怨一邊揉著腳。也許今天是他最倒霉的一天吧。
“嘿嘿!你這小子竟然也沒死!”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左邊角上傳來,雷天宇一陣顫粟,向那人說話處看去,只見亂草堆中一人頭發(fā)蓬亂,一臉血污,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他的一條腿向外撇著一動不動,下面血流滿地,如果雷天宇沒猜錯的話,那條腿肯定是斷了。這人卻不是楊百化是誰!
雷天宇知他與徐大娘交好,雖然曾挾制自已作人質(zhì),但當(dāng)時也是迫不得巳,如今見他重傷,不免心生憐憫之情輕聲說道:“你不要緊吧!”
“哼!老子奸滑小的詐,少給我在這裝同情討好我!”楊百化恨恨地說道?!皩α?!你過來一下!”楊百化看著雷天宇又說道。
雷天宇見他這么恨自已,以為他摔成這樣因恨雷靖遠而遷怒于自已,并不十分在意,便一拐一拐地走了過去,腳底下生痛,也走不得很快,好一會兒才蹭到了楊百化跟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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