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路上飛馳,余林化身為司機(jī),沉悶的空間里,后車座的女人,嬌小的身體,微微顫抖。
一只鐵臂,緊緊將她箍住,動彈不得。
與其說是擁抱,不如說是禁錮,禁錮女人的男人,一張出色的面龐,一片鐵青。
余林的額頭上,滴滴冷汗沁出,順著淌下來,卻不敢擦。
此時此刻,他載著的不是一對男女,而是一場……風(fēng)暴。
男人的周身,低氣壓籠罩。
余林不禁有些羨慕起其他人。
至少,不用和這隱忍著快要發(fā)狂的雄獅,待在一處。
車子在一個紅綠燈處,打了轉(zhuǎn)向頭,滑向了左拐彎的車道,猝不及防,一道幽冷的聲音,從后車座,罩頂而來:
“我說回沈宅了嗎?”
余林穆然一個激靈,“Boss,那是?”
“回家。”男人淡漠地吐出兩個字。
還好余林激靈,沒有再多問,福至心靈,把車子拐個彎,重新掉頭,這一掉頭,徹底改變了車子的去向。
女人一路沉默,她除了沉默之外,已然不知說什么。
更不知道,他又要……對她,做什么。
車子往他倆之前的公寓大樓去。
女人一路都被一只鐵臂,緊緊禁錮,地下停車場里,車門打開,她幾乎是被那只鐵鉗一樣的手臂,籠著出的車門。
此時還有余林在,她一路隱忍,沒有說話,不說話,只是因為要保留那可笑到極致的所謂自尊,不想認(rèn)輸罷了。
盧洋洋不敢去深思,不敢去想,這人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乘坐電梯,直達(dá)他倆之前居住的樓層。
“我沒帶鑰匙?!?/p>
她本能地抗拒,眼前這扇大門,明明很眼熟,卻怎么也不想進(jìn)去。
男人沒理會,禁自拿出一把鑰匙。
她驀的瞪大眼睛,“咔擦”一聲,那門,應(yīng)聲而開,終于,她忍不住微微顫抖,這一次,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氣憤。
“你怎么會有鑰匙!”
她壓低了聲音
“我的房子,我為什么不會有鑰匙?”輕揚(yáng)的語調(diào),帶著冷嘲,那一眼斜瞇,眼角處的諷刺,看的女人越發(fā)顫抖的厲害。
是!
是!
他怎么會沒有鑰匙?
是她傻!
才會相信,這人會那樣簡簡單單地就讓她搬出來住。
一切,一切不過又是一場一場的游戲。
“怎么?要我請你進(jìn)屋?”男人冷漠地說道,冷眼旁觀地看著懷中女人眼底深處的抗拒,只是另一只藏在褲袋里的手,卻緊緊地捏了起來。
她就這么不甘不愿!
她就這么抗拒!
這是他們的家,她就這么不情愿嗎?
心口越來越痛,他的面容卻依舊冷淡,看不出分毫情緒。
輕嘲一聲,箍
住身旁女人的肩膀,大力地帶入大門。
卻在入大門的那一刻,習(xí)慣性地蹲下去,在玄關(guān)口的鞋柜拿拖鞋,蹲下去,手卻頓在了半空中。
漆黑的眼眸,盯著鞋柜里,那空蕩蕩的一格……呵……
男人閉了閉眼,站起身,不發(fā)一言將女人一把扛起。
“你抽風(fēng)了吧!”
她怒問。
在他的肩膀上,劇烈的掙扎,卻依舊逃脫不了他的鉗制。
男人修長的大腿跨出,大步往臥室而去,一進(jìn)門,將人順勢放在了床鋪上,他雙臂抱胸,站在床前,冷眼望著床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