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了,太陽快要落山了,撒下的余暉散在水里,真好看。
阮諾安在嚴家等著他,正在她等的有些出神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她看了一眼是林主任。
“喂,林主任,現(xiàn)在打電話有事嗎?”阮諾安急切的問著,他作為醫(yī)生,已經(jīng)習慣了為病人緊張。
林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幾句,阮諾安也沒有聽i清楚,總之有一句,她聽的格外清楚,到有點失望?!爸Z安啊,咱們醫(yī)院里劉醫(yī)生她回家去辦理喪事了,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人數(shù)不夠,所以希望你趕快回來。還有有幾個孕婦馬上要生了,根本照顧不過來?!?/p>
兩人匆匆掛了電話,她從角落里拿出行李箱,往里面塞衣服,能早回去一會也是好的,畢竟她作為醫(yī)生還是有職業(yè)道德的。
她拉著行李箱走到歡歡的門前,敲著門,嚴以歡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耳朵里還塞著耳機,見到她匆忙的神色,以為出什么事情了,忙摘下耳機。
“怎么了,諾安姐?”
“醫(yī)院有些事情,我要提前回上海了,等你哥哥回來麻煩幫我告知一下,我現(xiàn)在打他手機打不通?!?/p>
嚴以歡從屋里拿出一些小零食把袋子掛到她手上,“諾安姐,你既然有事,我盡量也就不留你了,馬上就要晚上了,你不吃東西不行,這些你帶上路上慢慢吃?!?/p>
“爸,媽,快出來啊,諾安姐要走了?!眹滥竾栏缸哌^來,“吃個飯吧,飯馬上好了?!眹滥赶胍俅瓮炝簟?/p>
“不了,阿姨,醫(yī)院有事,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比钪Z安告別了嚴母嚴父,和以謙來酉城還沒有幾天,就又要走了,而且還是一個人,真失落啊。
她找了最快的一班車,就往上海趕。
云想容拿著相機在酉城轉(zhuǎn)著,其實這些年在美國它一直從事的是新聞專業(yè),采訪過很多知名的人,可是來到中國,她慢慢得不太想去做新聞了,倒是喜歡用相機記錄生活了。
她學新聞的時候,為了能把照片或視頻拍的更好,還專門學習了攝影,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小攝影師了吧。
她想用自己的相機拍出和新聞一樣的只不過沒有語言了,這不就是新聞和攝影的一點區(qū)別嗎。
酉城傍晚的景色很好,云想容以為這里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變,就開始隨便亂走亂拍了。
等到她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急著去摸手機,糟糕,手機忘在家里了,她今天真倒霉。
酉城剛下過雨,到處還是濕的,旁邊的小路上還有這苔蘚,很綠很滑。
一群小孩子來回跑著玩,不小心撞到了云想容,一個不注意,“啪嗒?!彼诹说厣?,腳腕處好像扭傷了。
小孩子們看到這個,忙圍過去?!敖憬?,你沒事吧,亮亮已經(jīng)去叫家長了,你別害怕,疼不疼啊,姐姐?!?/p>
幾個小孩子的行為倒真的挺暖心的。幾個家長把云想容帶到了醫(yī)院,順便給陸景凌打了電話。
在酉城除了母親就和陸景凌最熟,她又不想讓母親擔心,知道總是麻煩陸景凌了。但是他喜歡被她麻煩。
云想容就這樣進了骨科,檢查結(jié)果是她的腳腕處的骨頭錯位了,需要在醫(yī)院靜養(yǎng)幾天。
陸景凌推著她坐在輪椅上,她倒是用胳膊擋著臉,不好意思,陸景凌看著她這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