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核桃
楔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大概就是一切的源頭吧......
?長安這個地方,一直有句話:天子腳下,南吳北葉,文武兼?zhèn)?,是為佳偶。說的就是南城吳家少爺吳世勛和北城葉家小姐葉吶吶,一個官家小姐取名吶吶,是因為算命的說,葉家小姐命運多舛,十八歲那年會有個大劫,所以葉家老爺覺得名字越簡單越好,平凡不起眼興許就能躲過不少禍事。但是世人皆知葉家小姐是長安有名的才女,也不似普通女子那般柔弱,大抵是從小與吳家少爺走得近的緣故。而說起吳少爺與葉小姐的相識,又是一番趣事。
???吳家與葉家是世交,吳家尚武,一家?guī)状际潜<倚l(wèi)國的好男兒,偏生到吳家這一輩,吳夫人難產(chǎn),只生了一個男孩也就罷了,卻又因為胎中不足,吳少爺出生起體質就不適合習武,吳夫人愧疚,主動讓吳將軍納妾,但吳將軍卻說,此生不會納妾,命是如此,不能強求。說的吳夫人好一番感動。而葉家尚文,好幾代都是儒林大家,桃李滿天下,唯一一個嫡女也是自小琴棋書畫的培養(yǎng),貼心貼肝的寶貝著。
??直到那年葉氏夫妻帶著六歲的吶吶去吳家拜訪,六歲的吶吶一直聽說吳伯伯雖然是個武將,但也附庸風雅,喜愛梅花,園子里的白梅煞是好看,這讓愛花的小姑娘念得心癢癢,悄悄地就溜了,一路詢問下人,到了梅園,就只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孩子在樹下練劍,可是才揮了幾下,就躺在地上呼吸困難,卻也不放棄,吶吶愣是看得忘記了阻止,直到男孩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地花瓣時,吶吶才跑到他跟前:“你為什么不放棄呢?你不痛嗎”紅衣男孩抬頭看了一眼吶吶,臉上帶著些紅暈,似是被人看到了自己無用的一面,而有些窘迫,男孩起身想走,吶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拉住了男孩的衣袖,說:“我叫葉吶吶,你叫什么?”男孩扯回自己的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吶吶在此愣神.
???再也無心賞梅的吶吶回到了前廳,正巧看見吳伯伯身旁站著先前的那個男孩,照樣是一襲紅衣,只是手中拿的不再是劍,而是一把扇子,吶吶想,夫子所說的謙謙君子大抵就是這樣的吧。男孩被吶吶盯得不自在,佯裝咳嗽了兩聲,吳伯伯一臉擔憂:“怎地,又發(fā)作了?”男孩嘆了一口氣,示意吳伯伯不用擔心,吶吶心想,原來他是吳伯伯的兒子。見此場景,葉氏夫妻也不便多擾,帶著吶吶回府去了,路上吶吶得知,男孩名叫吳世勛,是吳伯伯唯一的兒子,本應從小習武,子承父業(yè),但因胎中不足,體質虛弱,不能習武,好在他表明自己愛文不愛武,倒也讓吳伯伯寬慰不少??蓞葏葲]有告訴自己的父母,她看見了吳世勛在梅樹下練劍,也沒有告訴父母那一襲紅衣?lián)]舞的樣子極為好看。
???回去以后的吶吶把自己關在了房里兩天,再出來時,卻性格大變,讓下人將房中的琴搬走,把后院的梅花都挪走,改為訓練場,開始了舞刀弄槍,愣是把嫩嫩的手磨得都是血,葉氏夫妻大驚,可吶吶怎么也不聽勸,鐵了心棄文從武,為此,葉夫人特地找了吳家少爺來勸,總想著兩個孩子,年紀相仿,興許會奏效。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吳世勛一進屋就直接對著正在往手上纏繃帶的吶吶提問,眼神中充滿著不屑,“你是不是想借此嘲諷我,嘲諷我一個將軍的兒子卻不能習武,而你一個文儒的女兒,都比我適合習武。”吶吶抬起頭,滿眼地不可思議,卻又突然笑了:“你竟一下子對我說了這么多話,可見我的決定是對的。”吳世勛忽的就怒了,用力推了吶吶一把,吼到:“葉吶吶,你這個全天下最煩的人,比那些背地里嘲笑我的下人們還要討厭?!眳葏纫活^磕在了桌角上,一時鮮血如柱,卻還掙扎著爬起來,拉住吳世勛的衣角,喃喃到:“不是的,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自那日梅花林里初見,我便覺得你是全天下舞起劍來最好看的人,比夫子說的那些少年英雄還要好看,可后來得知你不能習武,我便明白你是偷偷地練習,我打心底里欽佩你,于是從那日起,我便決定習武,我想要幫你完成這個心愿,我知道我練的不好,但是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勛哥哥,你信我,我會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葉家小姐葉吶吶,所有的一切成就,都是為了吳世勛,為了讓吳世勛光明正大的拿起劍?!?/p>
??吳世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家,也不知葉吶吶是如何跟葉夫人解釋頭上的傷,他只知當時自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不敢再去看葉吶吶的眼睛,只能趕快逃離,卻也明白自己的心再也無法似從前那般緊閉,就像葉吶吶屋旁的梅樹,那落英繽紛,驚起的不止一池漣漪,還有少年郎從不敢打開的心.....
???此事后來也不了了之,葉夫人只當吳世勛無法勸說葉吶吶想明白,后來也漸漸的放棄了,從那以后,兩人倒也再沒見過,只聽說一個小小年紀就熟讀兵書,能破陣解困,儼然一個風流倜儻的女將軍,而另一個少年得志,出口成章,才十四歲的年紀就能戰(zhàn)勝棋圣,琴詩書畫更是一絕。
???轉眼間葉家小姐已經(jīng)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長安許多人家都等著葉吶吶及笄,巾幗將軍葉吶吶,不知讓多少男子奉為至寶,如此獨特的女子,是其他女子比不上,也不能比的。
??“勛哥哥,初二就是我的及笄禮了,你一定要來哦,吶吶有禮物給你。”吳世勛只是抬頭瞥了一眼,神情淡淡,看不出心中所想,許久,才傳來一句“嗯”,葉吶吶倒也不惱,纏著吳世勛給自己作畫,美其名曰“美人給美人作畫,才是一種風流”
?如果這時候有人進來,你便會覺得軟榻之上的女子一身白衫,衣袂飄飄,明明有出塵的氣質,手上拿著的卻又不是團扇絲帕,而是一柄雕著梅花的寶劍,持劍倚榻,這便是巾幗吧。
——————————
本文為連載篇
·核桃執(zhí)筆·
THE·EXO工作站誠意出品
請勿上升愛豆
禁止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