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傭人呢?
她哥哥呢?
屋子里一片死寂,劉雨軒像是發(fā)了瘋一樣上上下下的跑著找著,又打了電話,哥哥的電話關(guān)機。連家里傭人的電話,都沒有一個是打得通的。
心臟瞬間跌入谷底……
一股害怕的不安感涌上了心頭,她臉色僵硬,下意識的往樓下跑去……
突然走廊上的其中房門打開,一只寬大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將她抱住,貼在房門上。
“??!”小舞驚叫了一聲。
“噓……”男人在她耳邊輕噓著。
‘砰!’
刺耳的子彈聲在耳際劃過,重重的扎在了走廊的墻壁上,那個位置正好是她剛剛站過的位置。
劉雨軒睜大了眼睛,雙腳有些顫抖,如果剛剛她沒有被拉過來的話,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是誰,要殺她?
而且,這根本就是早已經(jīng)埋伏好了狙擊手,要狙殺她!
“雨軒,你還好吧?”摟著她腰身的男人關(guān)懷的輕語道。
她驚魂未定,這才慢慢的抬起腦袋,看著面前的男人:“南宮風(fēng)……你,你怎么會來這里?”南宮風(fēng)是哥哥的朋友,也是從小和他們兄妹一起長大的朋友。
“這里不安全。先走??!”南宮風(fēng)拉著她的手臂,以極速的往走廊的另一邊跑去。
‘砰……’
‘砰……’
彈聲沒有停止,南宮風(fēng)拉著她左躲右閃的躲過那些子彈。
“來,抱住我!”南宮風(fēng)一邊說著,拉住了她的胳膊,寬大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像洋娃娃一樣抱了起來。
破窗跳了下去!
她整個人都被南宮風(fēng)護住,沒有受任何的傷害,外面的馬路上,也早早的??恐惠v車子。
上車,開車,短短的不到一兩分鐘的時間,車子已然揚長而去。
那一刻,劉雨軒緊繃的神經(jīng)在徹底的放松下來,身子癱軟的坐在車坐上,扭頭看向開車的南宮風(fēng):“我哥呢?”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我哥呢?為什么我家會變成這樣?”她逼問著……
南宮風(fēng)沉默不語。
劉雨軒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掉了,太害怕而激動的嘶吼起來:“停車,我要去找我哥哥!”
連著來的打擊,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激動的幾乎想要打開車門跳下去。
‘滋……’
一個急剎車,車子猛然停在了路邊,冷炎一把拉住了她:“雨軒,你冷靜點!我告訴你,我告訴你行了吧!”
她瑟瑟發(fā)抖的盯著他,眼里帶著一絲渴望,她渴望哥哥安好,家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一點小意外而已,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你也知道,這些年來,你哥表面經(jīng)商,實際私底下他也在販賣軍火。你哥的軍火生意越做越大,很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這次遭人設(shè)計,你哥和很多人全部都中了埋伏,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死了……”
“不! 不可能!我哥怎么可能會死?他是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死?南宮風(fēng),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我哥,不會死的!”
“雨軒,我沒有騙你,是真的……”
劉雨軒的眸光都失去了神色,哥哥死了?
“咳咳咳……咳咳!”她突然猛力的咳嗽起來,捂住了唇,一口血痰吐了出來。
頭很重,眼睛也變得很重,精神崩潰,她幾乎無法在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直接暈死在了車坐上。
“雨軒,雨軒……”
耳邊回蕩著南宮風(fēng)的聲音,她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沒想到,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一個多星期。
醒來的時候,南宮風(fēng)一直坐在床畔,周圍一片雪白色,濃濃的藥水味,竄入了鼻腔內(nèi):“這里是,醫(yī)院?”
“這是私人診所,放心,沒有人會找到這里?!蹦蠈m風(fēng)拿著熱毛巾,輕輕的替她擦著額頭。
“診所?南宮風(fēng),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家里被砸了,哥哥和傭人都不見了,還有人要殺我,你還說我哥可能死了,呵呵,怎么可能呀?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很奇怪?”她笑的有些扭曲。
南宮風(fēng)心疼的看著她:“雨軒……你別這樣,接受現(xiàn)實好嗎?你哥他真的已經(jīng)遇難了……”他想要安慰她,可長痛不如短痛,只能殘忍的這么說。
劉雨軒咬緊了牙關(guān),像個孩子一樣捂著臉哭泣起來……
看她哭的那么的聲音,只有喉嚨發(fā)出啞啞的哭泣聲,南宮風(fēng)擔(dān)心的皺起眉頭:“雨軒,我知道你傷心,你要哭你就哭出來,你想說什么,你跟我說,想大喊也可以,你別憋著好嗎?”
這是劉雨軒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
嘶啞的說道:“為什么一夜之間會變成這樣?我愛的人,逼我離婚。我的親人,離我而去……南宮風(fēng),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我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老天要這么懲罰我!”
“王俊凱和你離婚了?”南宮風(fēng)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
劉雨軒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霎時間,病房里安靜的可怕……這時,劉雨軒撐起了身子,試圖坐起來。
“雨軒,你要起來干什么?你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還是別亂動的好?!?/p>
“我想,出去走走……”她一臉陰沉,身上毫無生機,就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一樣
她這個樣子,南宮風(fēng)看著就害怕:“醫(yī)生說過,你現(xiàn)在身體很糟糕,如果不躺著好好休息的話,會留下病根的?!?/p>
“留下病根?呵……反正我都一無所有的,我還怕什么留下病根!”劉雨軒說著已經(jīng)坐了起來,雙腳離開了床上。
“雨軒!你要任性了,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你好歹也替你肚子里的孩子考慮一下好嗎?”
劉雨軒整個身體僵住了,機械版的扭頭看向南宮風(fēng):“?。亢⒆??你說什么孩子?”
“我說,你懷孕了!”
“我、懷孕?怎么可能!”雨軒搖了搖頭,幾乎不敢相信南宮風(fēng)說的話,她懷孕,她怎么會懷孕呢?
“你昏迷的這一個多星期來,每天醫(yī)生都會給你檢查身體,昨天剛剛檢查出來,你懷孕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