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樊沂川醒來時,少年已經(jīng)離開了保健室,而她正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很顯然,是身體的防御機制讓她睡了一覺算是恢復駛卷使。
樊沂川“我這是睡了一下午?”
聽了她的話,就算是大甜甜護理長也忍不住戳戳她的頭。
樊沂川“你呀!感覺怎么樣?”
樊沂川“睡了一覺好多了?!?/p>
被戳了腦袋,樊沂川笑著捂住腦袋乖乖答道。
樊沂川“大甜甜護理長,歐趴呢?”
大甜甜“他先回去上課了,走之前把你抱上了病床,說是讓你好好休息?!?/p>
聽了這話樊沂川也溫柔地彎了彎眉眼。
樊沂川“那也是麻煩大甜甜護理長啦!”
次日,魔藥教室。
樊沂川拿著文件夾板,正對著眼前的實驗器材記錄著什么,歐趴倒是站在實驗臺前翻看著什么魔藥學書籍。
蕊蕊“歐趴,你生病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蕊蕊鼓起勇氣,走到了歐趴面前。
蕊蕊“我們大家也決定原諒你之前的不合群……”
聞言,樊沂川直接停下了記錄的筆,看向了蕊蕊。
樊沂川“什么叫原諒不合群?”
樊沂川“不合群本身沒有什么奇怪吧?”
蕊蕊“我……”
猛然被樊沂川打斷,蕊蕊支吾了兩聲,還是看向了歐趴。
蕊蕊“我的意思是你的心情我們都能夠理解,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大家都會幫忙你的?!?/p>
歐趴“我的心情你們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你真的懂嗎?”
樊沂川下意識想起來當初樊黎江犧牲后,同學們也這樣安慰過她。那是很蒼白無力的安慰,所以當時她也沒有回應,只是自己一人默默舔舐傷口。
蕊蕊“我……”
歐趴“這樣還想幫我,你們幫得了嗎?”
樊沂川垂著眼,悄悄握住了少年的手,但很顯然有些應激的少年并沒有冷靜下來。
歐趴“不要說大話了好不好!”
芭瑞絲“喂!你兇什么兇啊!”
芭瑞絲“我們好心安慰你,你又再不高興什么?。 ?/p>
聞言,少年抬眼看向他們,語氣也明顯不好。
歐趴“這種廉價又泛濫的同情跟憐憫,我不需要?!?/p>
歐趴“更不需要你們假惺惺的好意!”
帶著同情和憐憫的眼神,他見的已經(jīng)夠多了,在他被查出駛卷使枯竭癥的時候,在他被告知只有20歲生命的時候……
木蘭花花“這位同學,你怎么可以把別人的好意將成這個樣子呢?”
木蘭花花“大家只是好心幫你而已??!你不接受也不能這個樣子?。 ?/p>
樊沂川“所以才說,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啊……”
樊沂川看向木蘭花花,手虛虛一指,借駛卷使凝結的兔子就那樣落在了木蘭花花、蕊蕊和芭瑞絲手中。
樊沂川“你們真的有那種惶恐嗎?能感知到駛卷使在不斷消失的惶恐。”
那綠色的兔子消失在三人手中,綠色的駛卷使順勢沒入她的身體。隨后,她們真的感知到了駛卷使的消失。
幾人這才沒了聲音。
歐趴“阿執(zhí)。”
樊沂川當初被設下禁制,歐趴是知曉的,所以他其實很不贊同樊沂川這樣浪費駛卷使。
樊沂川抿著唇,這才討笑般晃晃那只同她握著的手。
樊沂川“我沒事的?!?/p>
錢進“好了,同學們!上課了??!”
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感覺到手腕明顯一緊,樊沂川捏了捏少年的手,隨后才松開,走上臺。
樊沂川“錢進老師,大長老找,我先走了。”
她說著,將手腕上的精靈手環(huán)露出。帶在她手腕上的手環(huán)閃著紅光。確實是大長老的緊急召喚。
錢進老師也很是嚴肅的點點頭。
錢進“我知道了。”
得到準許,樊沂川轉(zhuǎn)動手環(huán),直接前往長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