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當以往的春天都不復存在時,那最堅韌而又狂亂的愛情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的現(xiàn)實,每過一刻便向徹底滅亡更近一步。
“幸福是魔鬼的牢籠,當幸?;癁榕萦皶r,魔鬼就會沖出牢籠,毀滅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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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芊的傷口處突然開始發(fā)燙,她的太陽穴也隨之一震,她踉蹌了一步,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不清,似乎都帶了抹血紅的顏色。季芊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再次睜眼時一切又恢復如初。
她抿起唇,及時藏住了已經(jīng)開始滲血的手臂。
樸燦烈卻恰好捕捉到了季芊眼底一閃而過的嗜血,他輕輕擰起了眉,眼眸深處的情緒一點點地暈染開來。
“既然鄭小姐恢復得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畢竟我們家燦烈一直都這么貼心的呢。”
季芊對鄭秀晶淺笑著,身體卻向樸燦烈那邊靠去。她將目光移向他,看見他緊蹙的眉頭,抬手輕輕撫開了樸燦烈眉間的愁緒。
樸燦烈心頭一跳,他垂下眸,看著季芊精致又認真的臉龐,溫柔地勾起唇角,抓住了季芊的小手,放在掌心握緊。
這似乎是愛。
但只有樸燦烈自己知道,他依舊不信任季芊。
如果說季芊將整個心臟都交給了樸燦烈,那么樸燦烈最多只將心底三分之二的位置分給了季芊。
不論表面上是多么的溫存,他也不可能對曾經(jīng)的受傷毫不在意。背叛會讓人對一切承諾產(chǎn)生懷疑,對一切愛情心存忐忑。
“傷口自己包扎的?”
“廢話?!?/p>
季芊哼了一聲,鎮(zhèn)定地抽開了被樸燦烈緊緊握住的手臂。
鄭秀晶抿了抿唇,低下頭隱晦地摸了摸耳垂,藍寶石形狀的耳釘在燈光下熠熠閃爍。
Lay坐在辦公椅上,輕笑著看著鄭秀晶傳送過來的一幕幕場景。他慢條斯理地舉起酒杯,酒色交錯在淡淡的紅黃之間。
“有趣,居然能壓住喪尸皇的能力?!盠ay露出了邪魅的微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再多給我一點驚喜吧。”他看著面前季芊的臉龐,舔了舔薄唇,嗜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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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樸燦烈走神之際,季芊迅速給樸信惠使了一個眼神,樸信惠瞬間會意,她走近樸燦烈,淡淡道,“燦烈,跟我出來一下。”
樸燦烈的動作一頓,然后緩緩應答,“……好。”
關(guān)門聲響起,季芊向鄭秀晶勾了勾唇,順勢坐在了樸燦烈剛剛坐下的地方,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還要裝嗎?”
鄭秀晶微微一愣。
季芊狀似苦惱地用纖手摩.挲著下巴:“我該怎么稱呼你,來自一個世界的朋友?!?/p>
她笑嘻嘻地看著鄭秀晶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
鄭秀晶瞇了瞇眼,冰冷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現(xiàn)在,你敢嗎?”季芊優(yōu)雅地舔了舔唇。
“你幾年前擅自來到這個世界改變劇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還有,你用耳釘向外傳送信息的方式,未免太過愚蠢?!?/p>
鄭秀晶無言片刻。
她似乎在隱忍著什么,連雙手都緊緊攥成了拳。
季芊死死地盯著鄭秀晶的雙眸,目光幽深,似乎在透過她的眼睛向外傳達著什么:“你沒有直接殺死我,卻利用實驗,隔絕了我與總部的聯(lián)系?!?/p>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