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后,三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向著凌霄殿走去。
一入殿內(nèi),張國匡、陳濤等人似乎也是剛到,李博剛在那把太師椅上眉頭微皺面容沉重。
“父皇,召集我等前來所謂何事?”李彬見自個父親不說話,其他臣子也不敢亂動,于是他便主動打破了沉默。
“嗯......張國匡!”“臣在!”“將你剛才所說給諸位臣子再說一遍!”“遵旨!”
“諸位大人!就在前不久,我朝河渠水位再次明顯下降,本官派人挖井取水,暫時緩解了此難,但也只是暫時,終究治標(biāo)不治本,太子所說的水利工程的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沒有此次水利工程一事,原本的河流到現(xiàn)在估計早已干涸,但經(jīng)過初步的鑿渠引流,才使得河水保住,存水池中的水也存了不少,省著用應(yīng)該可以熬過一段時間?!睆垏锬弥种械囊粡埍”〉募埡唵卧V說著面容顯得有些疑重。
張國匡抿了抿干澀的嘴唇,頓了頓又道:“就在剛不久,已經(jīng)出現(xiàn)有流民因糧食不足而餓死的情況,本官大力鼓勵眾人去捕獵、垂釣、采集等取食方式,平均而又節(jié)省的分給了我朝子民,暫時減緩了糧食危機,剩余一些兜存到國庫之中......”
說完前半段,李博剛急忙打斷,似乎生怕張國匡說漏什么一樣:“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已無大事,待有事之時再召集各位,陳濤,近日一定要加強士兵練習(xí)不得有誤!”
“遵旨!”“那批流民也盡量挽救,救不回來,就不用救了,錢顧久!你去輔助戶部尚書張濤雨操辦此事,我朝人口也是一個大患!不可疏忽!”“臣等,遵旨!”“方夢依,近日多加部署探子在我朝周圍,一有危險必須馬上來報!”“臣,遵旨!”
“退朝!”一句話結(jié)束了這次晚朝,此次朝議來的匆忙去的也匆忙,李彬總感覺其中隱瞞了什么,但自個父親不想讓自己知道,他也懶得去糾結(jié)了。
整個“國家”的人都在匆匆忙忙的勞作著,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
凌霄殿內(nèi)正在進行著早朝,但氣氛確實有一些疑重,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眉頭皺成一團,臉色都微微發(fā)白,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前一刻鐘......
兵部尚書方夢依遞上了一份奏折并補充解釋道:“陛下!我朝派出去的探子傳回了些不太好的消息:一伙山賊正在向我朝來犯,人數(shù)大約有兩三百人左右。這伙山賊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而且探子隱約看到這伙山賊裝備都比較精良,雖然與我軍比還差了些,但如果打起來依舊不能忽視,而且我朝剛剛立國,根基未穩(wěn),這群烏合之眾完全不可以小覷,另外,近日周圍縣城內(nèi)的明軍正在開始動員了起來,我軍探子潛入內(nèi)部發(fā)現(xiàn)他們隱隱有向我國進軍的情況,具體事宜還望陛下定奪!”
“陛下!微臣斗膽說一句,此事太過蹊蹺,我軍在這太行山脈之中,大山將我門環(huán)環(huán)包裹住,在此之前,連山賊都不一定知道這里有一座村落有人煙,怎會突然,山賊明軍同時發(fā)起進攻呢?”張國匡站了出來拱手道。
“張大人的意思是...我朝中有內(nèi)鬼嗎?!”陳濤在一旁急忙反問道,畢竟此事關(guān)乎到他失職之責(zé),他的責(zé)任不可推卸。
“不敢!本官不敢妄自菲薄,這只是猜測!”聽后張國匡連忙擺手道。
眾人聽后不再言語眉頭緊皺,那山賊還好些,但是...明軍真的是來圍剿他們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到底是何人告的密呢?這么欠抽,逮到了一定要將其碎尸萬段!眾人時不時思考著這個問題。此時,在一旁觀看多時的李彬忽然站了出來:“諸位不必驚慌,既然是有人告的密,那么對方看到我軍軍事力量,會派幾許人馬?”
“大概四五百左右,頂多一千,反正肯定不比我軍人數(shù)少!”兵部尚書方夢依在一旁解答道。
“沒錯!我覺得明軍不會把我們當(dāng)作什么真正的反賊來對待,頂多就是把我軍當(dāng)做流寇,圍剿我登只不過是為了升官罷了,因此他們派的人數(shù)不僅不多,而且,估計大部分都不是什么精銳,滅掉其有聲力量,便會不攻自破,然后將那群潰逃的明軍適當(dāng)?shù)?!俘虜回幾個,此戰(zhàn)未必是禍?!崩畋?qū)⒛X中分析徐徐道來。
吞了口唾沫,泯了泯干澀的嘴唇,微笑著繼續(xù)分析道:“再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明軍是正規(guī)軍又如何?我軍訓(xùn)練新軍三個多月,武器裝備基本都已裝備,即便不能將其打敗,也能扒他們層皮!因此明軍的威脅,與那伙山賊差不多,八個字:烏合之眾、彈指可破!”
聽了李彬的話后,眾人思考了一陣子,臉色好了不少。
“陛下,微臣覺得還有一事異常蹊蹺!為何次次出兵,會山賊與明軍一起動員?”張國匡此言一出,頓時,整個朝堂之中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愛卿的意思是......”“官匪勾結(jié)!”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肯定道。
“嘶!”李博剛倒吸一口涼氣?!按耸陆o我軍提了個醒,以后端匪窩可得謹(jǐn)慎再三,否則驕兵必??!”李博剛慎重的看著陳濤、李彬吩咐道。
“臣等謹(jǐn)遵陛下圣旨!”眾臣彎腰拱手道,漸漸的這諾大的凌霄國中,有了一絲政權(quán)的氣息。
沒有明軍庇佑與有了明軍庇佑的賊軍完全就是兩個檔次,前者為普通賊軍,烏合之眾,而后者,則完全淪為明朝雇傭軍,雙方各自榨取對方的利益,為了利益而合作,互相扶持,最重要的是后者得武裝力量,不知道比前者強多少倍,不得不防。
距離凌霄國五十里外的一處地方,升起縷縷青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處村莊,而走近了便會發(fā)現(xiàn)其實是一伙二百人左右的山賊在那里埋鍋造飯。
“大哥,那不就是一個村莊嘛,用得著動用全寨子里的青壯來吧!”一個長著一雙銅鈴眼,擁有黝黑皮膚的猛人對著他面前的男人說道。
“這幫村民可不容小覷!容不得馬虎,他們得武裝力量甚至可能比我們都強,次次行動不過就是為了給官軍探探底罷了?!币慌员人甙雮€頭的男人道,此人便是黑鼠寨的寨主,前者為三寨主,二人武藝在寨中數(shù)一數(shù)二,無比威猛。
“呸!什么狗屁官兵!發(fā)現(xiàn)好處自個不來拿,還得我們來幫他們,滅了這幫山溝溝里的土著刁民,好處就全是他們的了!一個個打得算盤比鬼都精!”黑鼠寨的三當(dāng)家瞪著兩個銅鈴大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咒罵道,此時他的表情如若讓普通人見了一定會背部生寒,想跑的心都有了。
聽了自個三弟的話后,黑鼠寨大當(dāng)家,眉頭一皺低聲痛斥道:“混蛋!你生怕那些明軍眼線聽不到嗎?更何況他們可是許諾給咱們好處了的!”
“呵!一群鼠輩,狼狽為奸,勾結(jié)我等匪寇能是什么好官?他的話哥哥你也信?”那黑鼠寨三當(dāng)家不屑道。
“你......混賬!我的話你也不聽了是嗎?”銅鈴男的話似乎戳中了高個男的擔(dān)憂之處,一時語塞,痛斥道。
“喲!二位主子吵的可真兇啊,到時候遇到叛軍,招架不住,可怎么辦呀?”一個扭著屁股陰陽怪氣的男人走了過來眼中不時冒著寒光,似乎在警告二人。
“呸!你這閹賊!再這么陰陽怪氣得我剁了你!更何況俺兄弟二人的私事,也需要你來說教?”
“呵!自作多情!我好心提醒你們你們還反咬我一口,到時候蘇大人知道了,你們擔(dān)待的起嗎?我可是朝廷命官!這次屈膝過來幫助你們,你們可別不識抬舉!”
“哇呀呀呀!你這閹賊欺人太甚!來人取俺雙斧來!我要當(dāng)眾把他剁碎了喂狗?。 ?/p>
“住手!三弟!不要太過分了!”黑鼠寨寨主終于站了出來阻止道。
“呵呵!仗還沒打就內(nèi)訌起來了?如何得勝?”一個滿臉滄桑,滿頭白發(fā),留著一把白胡子的駝背老人住著拐杖來到三人面前,不怒自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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