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無長景只爭朝夕”
張保慶你再說一遍?
張保慶黑著臉問。
男人挑挑眉看著他,又不緊不慢的重復(fù)了一遍:
“我說,我想和你后面那個小姑娘聊聊,你讓開一下?!?/p>
張保慶你找她跟找我一樣,想說什么就在這里說。
清軟張保慶……
清軟看著眼前這莫名其妙的場景,低聲喚了一聲。
清軟讓我去吧,應(yīng)該沒事的。
清軟別惹惱他了。
她細(xì)聲細(xì)語的勸解著,心里卻尋思著男人的目的。
張保慶的身軀有一瞬間的僵硬,他轉(zhuǎn)頭看著清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保慶不可能。
張保慶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會對你做什么?連綁人他都會。
“喂,說我壞話能不能小聲點?!?/p>
男人看著這兩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這樣評論自己,嘴巴一抿,有些不爽的說。
他可是有要事要問那個小姑娘的好吧?
張保慶干嘛?做了壞事不敢認(rèn)?
張保慶眉頭一皺,眼神不耐,一張俊臉就差寫上四個大字:
我.不.好.惹
男人嘴角揚起假笑,也懶得和眼前這個炸毛的少年貧嘴,直接看向他身后的少女。
看著那張白凈精致的小臉,他眸光微柔,聲音也溫柔了幾分。
“你是叫清軟?”
清軟嗯。
清軟應(yīng)了一聲,從張保慶身后走出來。
“你家在哪?”
張保慶你問這個干嘛?
張保慶沒好氣的問,對于男人的無視非常不滿。
“嘖,我問她又不是問你?!?/p>
張保慶她從小就和我住一起。
“哦,所以你們是兄妹?”
男人聽到這個回答突然來了心趣,有些玩味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清軟不是的。
清軟我小時候在山里長大,后面因為一次意外摔下了山坡,被他媽媽給撿回家領(lǐng)養(yǎng)的。
清軟拉了拉張保慶的手,示意他別說話。
清軟你有什么問題嗎?
她這樣問男人,視線也緊緊盯著男人的臉,不錯過他的任何一絲表情。
很明顯,這是有用的。
男人聽到她的回答,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微笑,又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情感,很快就收起了笑容。
“……你的媽媽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的問清軟。
清軟……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和我說,我媽媽生下我后便死了。
“他對你好嗎?”
清軟他說媽媽是我害死的,所以從小就對我打罵,不讓我上學(xué),把我當(dāng)成發(fā)泄的對象。
被強制性勾起不好的回憶,清軟只覺得胸口悶的難受,有些不自在的垂下頭。
張保慶看著她,眼里盡是心疼和無言的安慰。
清軟捏了捏他的手指以示安心,然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后,才抬起頭來。
這一看,可讓她錯愕了。
眼前的男人相比起她來也好不到哪去,靠著墻垂著頭,神色黯然。
他的拳頭緊緊握著,用力到青筋都暴起,很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那猙獰的傷疤也看起來更加可怖了。
半晌,他慢慢抬起頭,神色恢復(fù)到先前的淡然。
“我知道了。”
他注視著清軟,只覺得鼻頭一酸,眼眶也不自覺的濕潤起來,心里更是難受,就像被撕裂一樣。
“別叫那個人渣父親,他不配有你這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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