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二十萬三千六百一十八年寒露,水神風(fēng)神新婚喜得愛女,取名羽寒,取自“羽落清影映白衣,寒夜漫漫亦微涼”,是對她最好的祝愿,清冷而不孤寒
這位水神長女多年未見其蹤,出生不久就拜在了墨淵上神門下,是他最小的一位弟子,與青丘狐族素有交情,自小與戰(zhàn)神長子訂有一紙婚約
在千羽寒出生不久,青丘也迎來了一位小帝姬,名喚白鳳九,酷似現(xiàn)任魔尊苦尋的女子,不同的是她額間生了一朵鳳羽花
南天門,一個少女拾階而上,只見她身穿青色衣裙,繡著小朵小朵的蓮花,梳著靈蛇髻,淡青色珠簪點(diǎn)綴烏發(fā),看著清新靈動,顏如玉華,面紗掩去了她的容顏,只余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
鳳九羽寒,你怎么現(xiàn)在才到?我可是在這里等你許久了
身著一襲紅衣的少女站在臺階上,青絲半挽,額間的鳳羽花栩栩如生,見到羽寒到來不禁嘟起嘴,雖是埋怨的話卻帶了幾許撒嬌的意味
千羽寒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這丫頭什么都學(xué)白淺,這般可不好,她語氣嗔怪道
千羽寒我與白淺可是平輩,鳳九你這樣可是沒禮貌
鳳九鼓起了腮幫子,不就是帶著記憶和修為輪回嘛,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幾歲,難道不是該重新計(jì)算年齡嗎?嘴上仍是無可奈何的應(yīng)道
鳳九是,神女殿下已是上神之尊,還是當(dāng)今天帝欽定的花神和未來侄媳
千羽寒淡淡的瞥了眼南天門的守衛(wèi),也不回答鳳九的話,抬步往洛湘府走,她可不想在這里同鳳九討論這個問題
千羽寒你也該回去了,免得白奕帝君到天界尋你,那可就不好了
鳳九這才想起自己是偷跑出來的,連忙一溜煙小跑著往回趕,竟是連法術(shù)連忘了使用
千羽寒回眸時正看到鳳九的窘?jīng)r,不禁失笑的搖搖頭,這丫頭是有多怕白奕,以至于如此,她目送對方消失了夜色中,這才往回走
一貫清冷的璇璣宮今日迎來了一位稀客,天界的火神殿下,此刻旭鳳正與潤玉在石桌前對飲,這酒是他特意帶來與對方敘舊的
旭鳳兄長,你可聽說了,水神長女回天界了,她可是從不現(xiàn)身的,連你這個未婚夫也見不著她
潤玉垂眸望著手中的酒杯,敘舊是假,來與他談水神長女方才是真正用意,他狀似不解的反問
潤玉鳳弟對水神長女倒是上心,潤玉清寒,也只會委屈了她,見與不見,又有何不同
旭鳳將杯中的酒水飲盡,入喉卻盡是苦澀的味道,明明是他先遇見她的,可為何她會是水神的長女,若她是旁的身份該多好
想著,他自嘲一笑,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可能,他與潤玉是自小一起長大,卻并非是親兄弟,他才是天帝的血脈
旭鳳可弟弟我聽聞她常年掩去真容,也不知是否長得不堪入目,兄長覺得呢
這句話讓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夜神殿下眉峰皺起,語氣也不覺加重了幾分
潤玉鳳弟慎言,父帝親封的花神乃是一界之主,非是普通的上仙上神,不可妄議
旭鳳不再繼續(xù)與潤玉糾結(jié)這個問題,本就是無意提及,只是想試探他的反應(yīng)而已,既然目的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便也可以徐徐圖之了
旭鳳兄長倒是維護(hù)于她,想來也是對她頗有好感
潤玉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言語有些激烈,卻未再回答旭鳳的話,與旭鳳交談了幾句就先行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