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見此也將水幕化為水柱朝白澤攻去,淡藍色的水仿佛有了生命般緩緩流動著,將白澤逼退了一步。
旁觀看戲的千羽寒微微點頭,抬起手放在下巴處,眸眼彎彎,亮若星辰般的光芒閃爍著,
“看來潤玉的實力并不是旁人所見那般,而是刻意隱藏了真實的修為,不過想來作為夜神也不會有人關注實力。”
白澤獸眼看自己不敵潤玉,遲疑片刻掉頭朝毫無防備的千羽寒沖過來,眼中帶著不甘的情緒,也不顧身后的潤玉還未收回水柱。
“你敢傷她?那我便先殺了你!”
看見這一幕的潤玉眼尾猩紅,凝聚成形的水柱在他眼前寸寸斷裂,墨色的瞳眸變?yōu)樗{色,他抬起雙掌凝聚無數(shù)冰棱襲向白澤獸,這次是真的起了殺心。
正朝千羽寒所在方向奔去的白澤獸無法回頭擊落冰棱,即使它自身防御強大,仍然生生被冰棱劃出傷痕,嫣紅血液將白色皮毛染成艷色,疼痛使得它的速度慢了下來。
可是這也使得白澤獸的怒氣到了一個邊界點,不得不在這二人中尋一個對付,可它無從判斷千羽寒的實力,只隱約覺得她比潤玉強。
眼前是越來越近的白澤獸,狂風卷起千羽寒衣袂翻飛,馬尾也隨風擺動,可她淡然而立,好似不為所動。
清峭而冷漠的聲音響起,唇角的彎弧帶了一絲玩味,
“不過是未成年的幼獸罷了,能比我相媲美的也只有那尾龍了,你還是太弱了?!?/p>
眼看著只有距離縮短到幾米遠,千羽寒也看清楚了白澤的狀況,這說是浴血也不為過,她不禁在心里搖頭,潤玉下手也太狠了。
在白澤獸即將沖到千羽寒面前時,一抺白影尾隨而至,將她護在了身后,正是與白澤獸纏斗的潤玉。
潤玉面色冷凝的望著白澤獸,蒼白的薄唇添了幾許艷紅,他側眸查看千羽寒是否有受傷,方才為了避免波及拉開戰(zhàn)圈,可也因此看不清楚她的狀況。
“羽兒,既然它是神獸又與我們結仇,留著它只會后患無窮,要么將它制伏交給父帝處理,要么我現(xiàn)在就將它給解決了?!?/p>
“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和事傷害到你,如果不是它對生出仇敵之心,我也不會下如此決定?!?/p>
說著,潤玉從人魚淚里召喚出了寒冰劍,直指因受傷失血而倒地的白澤獸,平日沉靜的眸子里醞釀著狂風暴雨。
白澤獸通曉人性,察覺到潤玉真的起了殺心,它艱難的移動身子后退,用近乎乞求的目光望著千羽寒,
“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會如此,如今我只請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愿意按你說的當他的坐騎,奉他為主,此生絕無二心?!?/p>
千羽寒勾起一抹笑意,神獸皆有自己的傲骨,自然是不會輕易屈服于人,可是同樣的也最是忠誠,一旦認主,絕不背叛。
她緩緩從潤玉身后走出,行至白澤獸的面前停下,抬起手召來無數(shù)花瓣將白澤獸縈繞,它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痂愈合,血塊從雪白的皮毛上脫落,光潔如初。
“既然如此你便記得遵守承諾,你若是日后背叛于他,無論是為何緣由,天涯海角,我必殺之?!?/p>
恢復傷勢的白澤獸站起身來,目光落在執(zhí)劍而立的藍衣少年身上,他如此防備于它,自己答應這少女的要求真能活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