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天帝談完之后,千羽寒并未回到璇璣宮,反而是來到無人居住的那處殿宇。
她眸光清冷的望著上方,牌牑上“顏華殿”三字映入她的視線,讓她的眼底泛起漣漪,勾唇淺笑。
并未在外面佇足太久,她徑直往殿內(nèi)走,之前她也為了解些事情在此處住過,如今只有寧卿在這里。
“你來了啊,都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不過我也聽說了些事情,正好與你說說?!?/p>
一道青色的身影飛快朝千羽寒而釆,伴隨而至的是那隱帶歡喜的聲音,將她撲了個滿懷。
千羽寒身子微微有些僵硬,頗為無語的望著寧卿,心中默默的道,
‘為什么都總喜歡往我懷里撲,好在都是女子,否則的話……’
很快她就收起凌亂的思緒,輕輕的將寧卿推開,又后退了幾步,這才道,
“你聽說的事情我也大概也知道,只是你倒是在這里安分待著,不覺得悶嗎?”
見千羽寒如此反應(yīng),寧卿眼中劃過一絲狡黠,她垂下頭,手指繞著衣袖,故作委屈的道,
“我自然會覺得悶,可是為了你,受些委屈也是無妨的,何況你不也是事務(wù)纏身,難得有空來看我嗎?”
這讓千羽寒差點當(dāng)場石化,她美瞪不由瞪大,本能的后退了幾步,實在是讓她有點接受不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她只是在同我鬧著玩的,也無須放在心上,再者,我也不是沒有做過男子,雖然那時是掩飾性別。’
寧卿看見千羽寒的反應(yīng)不禁捂嘴偷笑,她可沒有想過千羽寒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她止住笑聲道,
“這樣才像是一個女子,否則的話容易讓人覺得你很無趣,冰山美人向來都只可遠(yuǎn)觀,你也不怕時間長了,他會更喜歡開朗的女子。”
她發(fā)現(xiàn)在說完這話后,千羽寒面色微變,原本清冷的眸子似乎變得幽深,看不清她究竟是何情況。
她上前幾步,抱住千羽寒的胳膊嬉笑道,
“我也只是與你說笑而已,你也別往心上去,不過我還是好奇,兩座冰山相處不會覺得無趣嗎?”
似乎沒有聽到寧卿的話般,千羽寒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朝后退了一步,然后轉(zhuǎn)身往外走,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且在這里好好待著,至于你想去哪里也不會再限制你了,你隨意。”
望著那抺白影漸漸遠(yuǎn)去,寧卿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那句話仍在她耳畔回響,她皺眉?苦思,
“我是說錯什么了?為什么羽寒突然就走了,是因為生我的氣了嗎?”
她想看追上去問問,可是踏出殿門一步又縮回腳,心中懊惱卻無解,耷拉著腦袋自省,
“或許是她剛才口無遮掩了,畢竟人家兩情相悅,又相伴如此之久,自然是對彼此極為熟悉,又怎會如我好奇那般。”
輕染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可她也沒出現(xiàn)勸說,因為她知道依千羽寒的性子是不會在這時候聽任何解釋的,
‘君上如今更需要的是時間,也許情魄對她的影響還未完全消除,在某些時候會令她的性格有所變動,可這些她如何能對旁人提及。’
在寧卿走回去時,輕染也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千羽寒離開的地方追去,她能通過玉牌感應(yīng),前提就是氣息未被隔絕,或者刻意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