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滿地狼籍中,最為亮眼的是那把冰霜之刃,因為是這把兵器破了旭鳳的防御。
纖手微抬,薄如柳葉的冰刃飛來,落在了千羽寒的掌心,淺紫色的靈力注入其中,鎖住了一絲元神。
‘鳳凰為不死鳥,我又怎會給你再次重生的機(jī)會呢?’
穗禾也在關(guān)注著戰(zhàn)況,此事雖然并未動用到鳥族的勢力,可她也算是其中了。
不知為何她覺得眼角酸澀,淚水無聲的滑落,心也在隱隱作疼,
‘原來,我還是無法真正釋懷?!?/p>
終于,這次的兵變已近尾聲,水神帶著自己的愛女先行一步,而其他人則是看著火神的舊部被斬殺。
太巳真人領(lǐng)著天兵匆匆而至,直奔到天帝面前方才停下,似乎并未看到夜神那般,
“陛下,臣幸不辱命,配合染柒星君將叛軍制服,如今只余殘兵舊部,等著陛下親自定奪?!?/p>
天帝聞言朝他望去,眸光中含著幾許審視,而后又望向了潤玉道,
“既然是夜神所屬兵將,那便由他處置,無須特意來找本座定奪生死?!?/p>
見矛頭指向了自己,潤玉轉(zhuǎn)眸望向天帝,他猜不透天帝的想法,也無心去猜測,
“父帝,此事或許你親自處置更為穩(wěn)妥,孩兒并無逾越之意?!?/p>
眾仙齊齊將目光投向潤玉,此時正是在天帝面前表現(xiàn)的好機(jī)會,他就那么輕易拒絕了?
若有所思的蹙眉,天帝并非因潤玉的推脫而生出怒意,他凝著千羽寒,傳音問道,
“你也不希望他會介入此事?本座可是在給他立功的機(jī)會,成事可都是忠于他的人?!?/p>
千羽寒抬眸凝著天帝,眼底是化不開的冰霜,她微微挑起唇角,譏笑道,
“或許我應(yīng)該在計劃中添加一步,讓他無這個后顧之憂,可是天帝,你當(dāng)真能夠全然護(hù)他嗎?”
雖不知他們在密談何事,可潤玉依舊堅定的護(hù)著千羽寒,對上天帝的目光也不見退意,他再次開口,
“父帝,后續(xù)事宜尚需處理,請父帝容許羽寒先行離開?!?/p>
這次天帝倒是未再拒絕,嘴角輕輕勾起,淡淡的道,
“隨你?!?/p>
將自己的手抽回,千羽寒轉(zhuǎn)身往殿外走去,背影絕然而清冷,她始終未回頭看一眼。
‘天帝在擔(dān)心什么呢?自然是潤玉無法掌控我,可我從來不愿受制于人,這次忘川之行,我代你?!?/p>
掌心的溫度驟然抽離,潤玉覺得好似失去了什么,可是他卻不能在此時追上去,只能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
忘川,魔界大軍駐守于對岸,身披黑色戰(zhàn)甲魔兵手持形狀各異的兵器,目光聚于忘川的另一彼岸。
他們的王,一身暗紅錦袍,手執(zhí)雙刃刀,面色冷凝的看著阻擋他們前進(jìn)的屏障。
“千羽寒,你當(dāng)真是費盡了心思,連繼內(nèi)亂出現(xiàn)的外敵也防備了,或許我真是小瞧了你?!?/p>
聲音顯得有幾分沙啞,暗夜握緊了手中的雙刃刀,任由洌風(fēng)狂肆卷起長發(fā),他依舊死死的盯著。
鎏英站在暗夜的身后,她也不由握緊了拳心,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暮辭落入天界之人手中,可如今連忘川也渡不了。
有一個膽子較大的魔兵自告奉勇,抬起腳往忘川河上的拱橋走去,在眾人的期待下走到中心。
本以為起到中間就算安全,卻被無數(shù)怨靈纏身,看到這一幕的其他魔兵目眥欲裂,又無力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