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氣息不知從何處傳來,使得原本燥熱的空氣漸漸散去,微涼的水霧在寢殿內(nèi)蔓延。
從睡夢中醒來,潤玉第一眼望向旁邊,卻見不見那抹身影,夢境的真實讓他覺得心痛,喃喃道,
“羽兒不會死的,只是夢境而已,都已經(jīng)過去了?!?/p>
“當(dāng)然不會,我不是一直都在嗎?”
清冷的聲音如泉水涌出,微微寒涼卻又不冰冷,只是輕緲的不知在何方。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卻看不見她,潤玉抿緊了薄唇,雙手捏緊了被角,除非看見她安好,否則他不會信。
微不可察的輕嘆,雪靴踏過地面,同樣的白衣出現(xiàn)在潤玉面前,隨意坐在了塌邊,凝著他道,
“你這又做噩夢了,看來我還是得準(zhǔn)備些香料,不然我才離開一陣你就這般了?!?/p>
薄唇微微張開,潤玉感覺自己的心又活過來了,之前壓抑的感覺消失不見,回過神,將她卷入懷中,
“羽兒,你還在,沒有丟下我一個人,真好,終究是來赴約了,不曾失信于我?!?/p>
清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千羽寒窩在潤玉懷里,微一低頭就能看見他半敞的衣襟,抿了抿唇瓣,
“還好這里沒有別人會隨意進(jìn)出,否則不曉得會傳出什么樣的流言,會是說你這位帝君多情,還是我行止不端?!?/p>
此時的潤玉不過只穿著單薄的寢衣,發(fā)絲微亂,看著真的容易引人?想,而且這是一個女子寢殿的……床塌。
“都說帝王的臥塌之處不容他人,可我是你的夫君,名正言順的主?!?/p>
下巴輕輕摩挲她的額角,說著平日里不會說的話,無論她承認(rèn)與否,她都是他潤玉的妻,與他成過婚的帝后。
“我的塌羽兒不也睡過了,在陌華宮的人哪一個會認(rèn)為你我仍然是清白的呢?羽兒這名頭是摘不去了。”
恍惚間,千羽寒好像聽到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這個人何時變得這么的……無懶,偏偏她還覺得他挺可愛的,又是怎么回事?
低眸看著懷里的人兒,潤玉只覺得滿心歡喜,空缺的部分被再次填滿,此時就快溢出來了,可他覺得還不夠。
“羽兒這是找不到話說了嗎?可是我還有很多的話要對羽兒說,未來我不允許你缺席,我要好好的留在我身邊?!?/p>
被這樣灼人的目光盯著,千羽寒難免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抬起搭在潤玉肩頭,似笑非笑道,
“我從不與君子一般計較,著實是太古板了,也不知道有時候需要變通一下,偏偏堅持著自己……”
猝不及防的吻堵住未盡之言,用行為告訴了她,在千羽寒的面前潤玉做不成君子,如他所言只是俗人,想與她長久罷了。
千羽寒別過頭,眸光微微閃爍,剛才的話確是她有意,誰知道這個向來端正自持的君子竟是真會為美色所惑。
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微涼薄唇落在香肩上,輕柔的如羽毛輕掃,
“羽兒,你從來都不會對我說謊,只會沉默以對,可是你不敢看我的時候,說明是你的心與你意見相左,讓你做不出選擇?!?/p>
淡雅的蓮香溢于口鼻,讓潤玉的心開始發(fā)燙,他抱著千羽寒倒在塌上,流連于她的香肩和鎖骨,再未近寸地。
“羽兒可不要覺得,是我不愿或不敢,我只是要你全心的交付,不是隨意的妥協(xié)于我,哪怕曾經(jīng)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