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終是降臨,烏云將黯然的月色籠罩,這片天地陷入了黑暗,燈光逐漸亮起照明。
女子佇立于夜色之下,白色衣裙隨風輕揚,略長的青絲遮擋住額頭,她勾唇淺笑,
“信可送到了?”
話落,身著黑衣的女子走出,將回信呈到她面前,語氣恭敬回答,
“是,這是那邊回的信,說明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一句話代回,她知道。”
接過信件隨手丟進空間,即使不看也知道是什么內(nèi)容,錦上添花罷了,而她要的還不僅僅是如此。
回眸望了眼黑暗中的小徑,千羽寒稍稍勾起彎弧,邁步朝前走去,對身后的黑衣女子問道,
“可發(fā)現(xiàn)了錦覓有何異樣?”
目前需要注意的也只有這個,若是他們使用手段來控制人心,雖然她也不會擔心,可時前已經(jīng)不多了。
遲疑了片刻,黑衣女子轉(zhuǎn)步跟在千羽寒身邊,開口說道,
“目前還沒有什么異常,不過她守在了旭鳳房間外,似乎是防備療傷時有人會闖進去。”
微微點頭,千羽寒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她加快了腳步,很快身形就隱沒于黑夜之中。
昱日清晨,躺在床塌上休息的千羽寒察覺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她連想要忽視都難。
只是千羽寒并未?開眼晴,她感受著那道氣息靠近自己,她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那人只是站在塌邊看著千羽寒,以神識去探查她的氣息,卻在觸碰到屏障時被反彈回來,他皺眉深思,
“你身上的氣息和之前不同了,似乎是兩種融合為了一體,隱藏了你原本的氣息?!?/p>
原本熟睡的人睜開了雙眼,清冷的眸光落在冷玦身上,她神情淡然,問道,
“執(zhí)法者可知道什么是擾人清夢?”
擾人清夢?冷玦轉(zhuǎn)眸望了眼外面的天色,他眉頭皺得更深,打量千羽寒的目光帶了幾許探究,
“你究竟在隱瞞什么事情?”
千羽寒垂眸不語,她隱瞞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騙過執(zhí)法者,可她若是不想承認的話,難道還能迫使她承認不成。
見她沒有回答,冷玦又朝著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也帶了幾分冷意,
“你與他本是不該有今日,可如今你卻還為他孕育這樣一個孩子,你想過將來會是如何情勢?”
身為這世間的執(zhí)法者,他本不該讓這樣的意外發(fā)生,甚至應該在這之前抹殺一切可能,可他卻是疏忽大意了。
“執(zhí)法者又如何知道這不是天命,我與他既能走到這一步,又豈會因為別人幾句話而放棄?”
眸光陡然變得凌厲,她最不喜歡別人總是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做著令她反感的事情,她又不是牽線木偶,為何要事事受制于人?
冷玦張了張唇,卻是將準備好的說辭咽了回去,天道從未真正想要抹殺過她,而她也沒有犯下什么大錯,這確實沒有理由誅殺。
“罷了,如今有這個孩子護著你,也無人能夠真正傷你,可你也要清楚,若是將來他成長到天道忌憚,你該知道是什么后果?!?/p>
重新閉上了雙眼,千羽寒無意與冷玦爭論這些,她只是想讓他盡快離開罷了,誰知道潤玉何時就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