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轉(zhuǎn)動(dòng)著茶杯,眸光有一瞬的黯淡,千羽寒勾起唇角,狀若不在意道,
“當(dāng)初去的不止三人,可活下來的只有我們?nèi)?,而另一人成了陣眼,這禁地也非我們所設(shè)?!?/p>
那里有她不愿提起的過往,還有一個(gè)她既愧對又算義盡的少年,或許是她不夠狠心,但也足夠冷情了。
這樣的回答并無不妥,流言終究是虛的,當(dāng)年之事他們也未親眼所見,只知帝君與魔帝有一絲聯(lián)系,至于是什么并不清楚。
喝了一口水,輕容再次將目光落在千羽寒身上,這次她沒有再說魔域,而是道,
“君上將那個(gè)少年藏在了何處?”
她喚的不是帝后,而是君上,或許是將潤玉和千羽寒劃開距離,也許她不愿看到他們將來成仇。
“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
聲音依舊平淡,實(shí)在聽不出怒意,可千羽寒微冷的眸光卻不是如此,她本就覺對奕傾不算公平,如今問她要人?
這句話讓輕容一驚,她似乎關(guān)心則亂了,如今的他們豈會輕易生嫌隙,可那人終究是個(gè)隱患。
“并非如此,我只是擔(dān)心他的存在對你不利,如今你與潤……與帝君感情漸深,萬不能因一個(gè)外人而影響。”
千羽寒只淡淡一笑,她向來都不在乎別人如何看自己,也不會是因?yàn)楦星闆]了原則的人,哪怕對方是潤玉也好。
“我說過,只要他不與三十三天作對,我定然護(hù)他周全,反之,我亦會親手殺了他,這是我的承諾,與任何人無關(guān)?!?/p>
“潤玉那邊不勞旁人擔(dān)憂,我自會與他有交代,還望上神嚴(yán)守今日之秘,不可再讓第三人知曉。”
捏緊了手里的茶杯,輕容心中也是一緊,她沒有想到,千羽寒和潤玉也是分得清楚,連過往的事都要?jiǎng)澢濉?/p>
不待繼續(xù)說什么,就見染柒往這里走來,對千羽寒微微俯身,說道,
“帝后,帝君請你過去一同共膳,你若是不方便他可以等,只不過身體更重要。”
這話想也知道是誰說的,千羽寒放下手里的茶杯,對輕容道,“我今日不便招待,上神自便。”
說著,她站起身朝來時(shí)的路走去,染柒看了一眼坐在原位的輕容,也隨著千羽寒的腳步離開。
雖然那位曾經(jīng)是帝君在幻夢中的母親,可也僅是如此而已,要與帝后比分量還是不能的。
輕容看著那兩道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她的做法很難讓人理解嗎?便是猜到千羽寒會有動(dòng)作,這才會來的。
“看來,你是心意已決,那又如何會回頭呢?可是他……不反對嗎?”
回到陌華宮的時(shí)候,就見潤玉正斜倚在塌上,星眸如水般沉靜,卻仿佛能將人吸納其中。
短暫的失神過后,千羽寒移步至塌邊坐下,望著這個(gè)睡夢初醒的男人,彎唇淡笑,
“帝君這才剛醒,便是要找我過來?”
潤玉伸出手,將千羽寒?dāng)埖綉牙铮皖^吻住她的唇,輾轉(zhuǎn)流連,不給她退離的機(jī)會,
“那羽兒清早就將我拋下,又算是什么呢?可否先給我解釋一下,也好讓我知道,是哪里讓羽兒不滿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