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我們會無話不談甚至到無甚可談,東渡到偏愛的島嶼,找一家僻靜雅致的餐廳,一起消磨到深夜,一個久經世事卻依舊坦蕩天真的笑容,能讓我絲毫不去想念過去也不去考量未來。
清早一個吻,午后一個吻,晚間一個吻,深夜一個吻。當你穿著大大04印花的棒球服出現(xiàn)在北海道的夏天我就已經決定好以后要與你每天kiss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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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抵達洛杉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飛機餐一如既往地難以下咽長時間的奔波輾轉讓我本就空虛的胃好一陣絞痛。
洛杉磯的冬天比北海道的要冷,我知道兩地天氣頗有偏差收拾行李的時候還是把加厚的棉服拿了出去。
這次是我一個人來的洛杉磯,之前是兩個人,棉服都塞在另一個人的行李箱里。
像是為了賭氣沒了他也一樣能好過一樣,到頭來還是在懲罰自己。
啊西真的好冷。
剛出機場我縮了縮脖子,冷的牙間打顫,嘴里的臟話一句一句往外飆。
來交接的人沒什么誠意,足足遲到了半個鐘,我甚至有丟下工作走人的想法。
側身翹起腳尖捻著細細的鞋跟時開進來一輛黑色Porsche停在斜前方,我抬頭,恰逢男人左擁右簇的出來。我只看了兩眼,第一眼看到他身穿黑色西裝還披了件大衣,像模像樣地打了條灰白條紋的領帶,第二眼看到的是塞納河邊孤獨的無名舞者和她唯一的觀眾,像是教堂外的修女與她的信徒。
可那是三年前的冬天。
照相機后俊逸的臉再放大,微微濕潤的下垂眼角,唇邊一顆痣,眉骨一顆痣。這些她親吻過的地方與匆匆擦肩而過的人不謀而合。像是三年前光影的重現(xiàn)。
還記得我叫他伯賢時,他會大聲回應我,像個小孩子一樣不管不顧的喊著。記得他喜歡叫我殷啞,在我翻爛字典后終于費盡心思的給自己起了一個高級一點的英文名后他還是無視我舉起的紙以及紙上工整的Candice依舊叫我殷啞,
“Candice是誰啊,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殷啞,那是我的Candy”
不知道該不該稱一聲奇怪,在分手的第三年,大名鼎鼎對外聲稱從不拍爛俗愛情片的邊導竟然開始籌備著他第一部情愛故事,像是一個未經情事的愣頭青。
而更奇怪的,賭氣與他玩失蹤三年的我,想方設法的與他切斷所有聯(lián)系,那怕只聽到關于他的一點風聲我都避之不及。這樣的我,卻因為一次微不足道的造型設計推掉了北海道模特秀的造型指導遠赴洛杉磯,像是我當初推掉與邊伯賢有關的一切活動時一樣堅決毫不猶豫。
想想不知道該說是命中注定還是事在人為,就像邊伯賢的新作品名叫Candy,就像在塞納河邊他一句話我記了三年。分開后,愛意仿佛是禁忌是錯覺是失控是束囿。
可是他說我是別人嘴里的Candice,只是他一個人的Candy。
可是他說我會是他唯一的女主角。
從塞納河到北海道,再從北海道到洛杉磯,從冬天到夏天,再回到冬天,像是回到故事的起點。
我知道,我想與他相擁,又不止是相擁。
我想與他有每天四次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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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禰這是個嗯或許邊哥追妻火葬場?或許郎有情妾有意?的故事。
嵇禰殷啞是我的御用女主角。這個搞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