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指尖自下而上看我,眼中滿滿都是裝出來的蜜糖純真,粘黏著我的皮膚。再貼近一點,哪怕一厘,我就能看見那隱藏著的如狐貍一般的狡詐神色,決不輸于任何一個最惡毒的成年女人??晌业男氊愂悄菢計舌恋呐ⅲ胰淌懿涣怂缬棕堃粯拥娜鰦?。更何況她不過想要我的命,那送她便是了?!?/p>
——《洛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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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選在一家日系餐廳里解決,包廂里鋪著榻榻米,裝潢與北海道我和伯賢最常去的那家餐廳大同小異。
聚餐時邊伯賢拉著我和他坐在一起?,工作人員曖昧的眼神在我和邊伯賢身上反復(fù)流轉(zhuǎn),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揶揄地笑笑。
我有些無奈,抵不過他把我的手以十指相扣的姿勢鎖的緊緊的。?
酒足飯飽后,人們開始湊一起閑聊,話題大都是當(dāng)代社畜最常提起的獎金假期諸如此類。
我突然想起前幾日無聊重溫的那些香港愛情片,靈機一動學(xué)著港片里的痞仔湊近邊伯賢用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粵語道,
殷啞“靚仔,拍拖嗎?!?/p>
他一只手把燒酒舉到嘴邊抵住,另一只手牢牢扣緊我的手,聞言瞥了我一眼,正色道,
邊伯賢“我們不是拍拖,我們這叫預(yù)備扯證了寶貝兒。”
我叫他一句話撩的不知道說什么。
樸燦烈給我分配的小助理顯然比較關(guān)心我和邊伯賢,隔了三個人的座位嚷嚷著要我講講和邊伯賢的故事。人們瞬間來了精神,目光炯炯地看向我,邊伯賢則笑得開心絲毫沒有替我解圍的打算。
我和邊伯賢嗎。
殷啞“其實我們也沒什么,不過是邊大導(dǎo)演死纏爛打而已?!?/p>
我偷笑,盡力忽視邊伯賢有些怨毒的眼神。
我和邊伯賢啊。
他看我在巴黎跳舞,我看他在北海道打球。我們在塞納河邊牽手,在?北海道相擁而眠,在洛杉磯的黎明前親吻彼此,直到第一束光盈滿我愛人的眼波,將愛意與情欲都揭露。直到驚鳥掠過黃昏的噴泉廣場,接個吻再進入有他的溫柔鄉(xiāng)。
我們沒什么不尋常的,我們只是眾多情侶里平平淡淡的一對。我們只是分開后仍然在對方心里有一席之地的一對而已。
在三年的時間里,樸燦烈給我介紹過不少優(yōu)秀的男生,腰纏萬貫的有,才華橫溢的也有,只不過我都提不起什么興趣。那些和邊伯賢在一起瑣碎的小事,發(fā)生在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身上都讓我覺得無趣。只是想想都夠令人無所適從。
也是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有趣的從來不是某個物件或者某件事,而是和我一起做的人,換言之,我好像除了邊伯賢以外沒辦法再喜歡別人了。
?而那些話我從來沒對邊伯賢說過。
?我看向他,彼時邊伯賢也看著我,眼神溫柔,我想溺死其中?。
可我能確定,也有底氣對所有人說,邊伯賢就是喜歡我,邊伯賢只喜歡我。?
聚餐結(jié)束后,我和邊伯賢搖搖晃晃地走在人群最后,我們都喝了酒,沒法開車,小助理只能跑出去叫代駕。
邊伯賢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與人們拉開了有一段距離,我也只能陪著他一起吊車尾。
走廊上還掛著日式的燈籠,昏黃的燈光下邊伯賢的面容看不真切,他好似得逞的笑笑,忽的把我壓向墻邊。
這個混蛋耍起賴,當(dāng)真死纏爛打起來,非叫我把缺席三年的每日四個吻都賠給他。他鉗制著我的手,火熱的軀干貼了上來,唇齒相依。
就要親下來時,小助理折了回來。
我急忙推開邊伯賢,被打斷的他十分不爽,氣急敗壞地用日語罵了句。
邊伯賢“你讓樸燦烈把她開了行不行?!?/p>
我突然抓住了什么。
殷啞“你怎么知道她是樸燦烈分給我的?”
殷啞“你和樸燦烈真的認(rèn)識?!”
他愣了一下,氣勢瞬間弱了下來,隨即心虛地低下頭像打了敗仗,語氣有些委屈。
邊伯賢“你真以為我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三年啊?!?/p>
我本對于外人對我的生活加以掌控這種惡劣行徑分外厭惡,可就那一秒,我看著邊伯賢微醺泛紅的臉,委委屈屈地像個孩子,突然沒了脾氣。
我沒說話,忽的感覺手指被人勾起,邊伯賢的狗狗眼微微濕潤,我的口紅在剛剛親密接觸里蹭在他的唇邊,他可憐兮兮地勾住我的食指,
邊伯賢“小啞,和我回家吧?!?/p>
他知道我最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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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禰算……結(jié)局吧?
嵇禰是個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