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父子相稱,可原來緣分就像一寸長的破燈捻,才點火就燒到了頭,只有他還沉浸在地久天長的夢里。
七情與神魂共顛倒,六根為紅塵所覆。
和尚我若不知世道,怎么有臉自稱身在世外。
而那烏爾骨的盡頭,有一個顧昀。
有時候“真心實意”這種東西是有時效性的,過期不候。
功夫就是兩樣,一樣是“工夫”,一樣就是“疼”。
人間生離死別悲歡離合看得多一些,有時候塞在你自己心頭的那些就仿佛能變小一點。
有些聚散如轉瞬,有些聚散卻如隔世。
想來人世間滄桑起伏如疾風驟雨,身外之物終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殫精竭慮,原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的虛妄
風雨飄搖中大廈將傾,然而只要那根磐石梁柱猶未倒、玄鐵軍威風骨未折,便總有將這破敗河山收拾起來的一天。
那目光專注級了,微微映著一點淺淺的雪光,好像要將他整個人裝在眼里。
世上大概是沒有能藏得天衣無縫的心事的,只是少了一點細致入微的體察。
人之苦楚,在拿不在放,拿得越多、雙手越滿,也就越發(fā)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