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流炎又連開幾槍,但是對面那個人,不是躲開,就是用方天戟擋住,就算擋不住,只要護住頭部和其他要害,打在身上連破防都難,他的火銃除了防止對方近身,貌似沒有了其他作用。
“叮!”呂嘲風揚起殺破狼,砍在迎面飛來的一團霰彈上,噼噼啪啪一通爆響,使得他被擊退幾步。
流炎是他面前遇到的最難對付的敵人,因為對方的能力實在是太麻煩,太適合對戰(zhàn)冒險者,而且還精通徒手搏擊,讓呂嘲風不敢肆無忌憚地近身,萬一對方也突進,讓二人之間距離太近,呂嘲風很可能連揮戟都難,而流炎則可以通過徒手搏擊給呂嘲風以重創(chuàng)。
僵持了一段時間,呂嘲風活動了一下手腕,又一次進行突進。
“魔銃?重!”
“弧閃!”
一道銀芒閃過,直接將流炎的霰彈斬飛,去勢不減地斬向流炎本人。
“碎血!”
又是一道血色刃風劃過,呂嘲風這是不在管顧自己的體力,力求全力斬殺對方。
“幽藍魅影!”流炎牙關一咬,手中火銃拋出,在兩道刃風斬中他身體的前一刻,整個人被藍色虛影包裹。
“唰!”兩道刃風毫無阻礙地劃過流炎的身影,這是流炎的保命絕技,整個人進入虛化狀態(tài),閃避物理攻擊。
不僅如此,流炎整個人的速度快了很多,如同一道藍光沖向呂嘲風,他的雙手中也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雙暗黃色的指虎。
呂嘲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對方獲得自己的信息也是閹割版的嗎?
暗金色與暗紅色交織的霧氣彌漫在殺破狼上,別說流炎現(xiàn)在進入虛化狀態(tài),只要他沒有脫離這片空間,就別想躲得過狩魔吟的能量噬滅。
在流炎用出虛化能力的一瞬間,呂嘲風就進行了好幾種假設。第一種就是流炎是在欺騙他的感官,不是幻術,只是單純的迷惑感官,但是對方?jīng)]有趁勢攻擊。第二種就是空間能力,只不過呂嘲風敢打賭這不是一階冒險者能得到的能力,因為從這個能力的使用者看,就知道需要很高的條件。
對,就是那個“我沒想到,為了琳我能瘋狂到……”的少年,宇智波帶土。
說時遲那時快,流炎的突進能力不在呂嘲風之下,瞬間就到達了呂嘲風面前五米處。
對于自己的這個套路,流炎可以說是屢試不爽,虛化加S形突進,之后近身壓制,而且他的殺手锏可還還沒有用呢。
而此時,呂嘲風眼神一凜,殺破狼上霧氣頓時大盛,在流炎的感知中,此時的呂嘲風仿佛突然變成了一頭滿身鮮血的惡獸。
流炎看向殺破狼,他敢肯定,一定是這桿方天戟的問題,他有預感,這桿戟能砍中自己,而且是直接把自己砍成兩半。
但是他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或者說他的很多能力就是專門為對付其他冒險者打造,導致他犯了很多低級錯誤?,F(xiàn)在流炎與呂嘲風之間的距離太適合長兵器戰(zhàn)斗,在專精級別的被動能力面前,流炎真的不敢隨意后退。
所以流炎心中一橫,面對呂嘲風的畫戟毫無懼色,欺身而上,左手攔在畫戟的攻擊軌跡上,右手指虎向呂嘲風的右太陽穴打去。
“嗤拉!”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流炎盡管用盡全力扭曲身體,還是被呂嘲風一戟砍中左肩,但是在繼續(xù)下砍的時候被對方的指虎擋下,往回一拉,直接剖開了小半個喉嚨。
疼痛讓流炎身體一歪,原本打向呂嘲風太陽穴的一拳只打中了對方的右胸口,雖然沒有重傷對方,但是足夠流炎發(fā)動自己的底牌。
“靜默之語!”
一股黑白兩色的波動從流炎的拳頭上傳來,呂嘲風頓時感覺時間都變慢了很多。
【提示:你受到“靜默之語”技能影響,智力屬性判定中……】
【提示:你受到“靜默之語”技能影響,魅力屬性判定中……】
【智力屬性判定失敗,你將在5秒內無法使用能量?!?/p>
【魅力屬性判定失敗,由于你魅力屬性過低,你將在25秒內無法使用用能量。】
【提示:你30將在秒內無法使用能量。】
流炎的嘴角上揚,本想開口嘲諷的他卻因為喉嚨受重傷,只能感覺一股鐵銹味,然后就是一口鮮血吐出。他看著呂嘲風畫戟上的霧氣散去,手中指虎狠狠地砸下……
十秒后……
流炎死不瞑目的頭顱滾落,他的終極能力在呂嘲風面前不堪一擊,因為呂嘲風雖然也用主動技能,但是主要戰(zhàn)斗方式還是自身的戟術,甚至弧閃和碎血也只是戟術運用,不算技能,也就不會消耗能量。如果是一個法師,很可能在這段時間里慘死,但是面對呂嘲風,只能說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但是讓呂嘲風沒有想到的是,正因如此,呂嘲風在天啟學院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好吧,小小的變化。就以天啟學院風紀委員的作風,呂嘲風比流炎更適合“追獵者”的稱號。
一張魂卡漂浮在流炎的尸體上,不同于一般魂卡的黑色,流炎的魂卡是猩紅色的,猙獰而威嚴。
對此呂嘲風并沒有多想,因為魂卡對于他而言實在太坑,里面連飛機杯都有。但是本著勤儉節(jié)約的社會主義優(yōu)良作風,呂嘲風還是收到了儲存空間中。
生命值只剩下30%不到,但是在灰原喵的光環(huán)下,呂嘲風恢復生命值的速度不慢,加上他又吞了一顆D級生命膠囊,再含上一片七葉薄荷,很快就能恢復到全盛時期。
空閑中,呂嘲風看了一眼自己的戰(zhàn)爭積分,已經(jīng)達到了驚人的9833分,恐怕除了那些冒險團,沒有任何一個獨立學員能和呂嘲風相比。
事實也是如此,哪怕強如共生會冒險團,她們也只有七千多戰(zhàn)爭積分,這還是所有人加起來。像呂嘲風這種花費大力氣坐上先鋒軍統(tǒng)領的情況,如果沒有相應的收益,未免太吃力不討好了。
不過呂嘲風最看重的,還是戰(zhàn)爭之后的陣營商店,可以想象,獎勵絕對是出乎意料的豐厚,如果能回到天啟學院,呂嘲風的實力保守估計也能翻一番。
“誒?對了,昨天商量的我的對手是誰來著?”呂嘲風貌似又開始間歇性犯迷糊?!鞍脖肚缑鲗Ω队裨迩埃税俦惹鹉釒藢Ω栋酸笊?,源博雅他們……靠,酒吞童子!”
呂嘲風嘴角抽了抽,排除法得到的永遠都是那個最讓人心寒的答案。安倍晴明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現(xiàn)在酒吞童子最恨的就是自己了么?茨木童子和鬼女紅葉都栽在呂嘲風手上,這已經(jīng)是生死大仇了有木有?
雖然自己可以為了變強而拼命,但是這次明顯就是額外背鍋了好不好?早知道就該調幾千兵力在這兒圍攻,那肯定能省自己不少事。
不遠處,一雙冰冷的眼眸閃動,那是一個身背巨大血肉葫蘆的紅發(fā)青年,但是周身氣勢卻如同深淵。酒吞童子獨自蹲坐在地上,身前放著兩碗濁綠色的酒水,這是他最喜歡的酒,叫神仙醉。
他拒絕了玉藻前等人所有的援助,也沒有在意這邊戰(zhàn)場上的勝負,現(xiàn)在的他,并不是那個東瀛三大妖之一的酒吞童子,他只是一個為自己而戰(zhàn)的妖怪。就像他弱小的時候一樣,哪有思考什么恢復妖族昔日的榮光,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
所以現(xiàn)在酒吞童子并沒有直接去找呂嘲風的麻煩,原因很簡單,現(xiàn)在他不想戰(zhàn)斗,不過他很快就會想了。
“喂,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嗎?”一個挑釁的聲音從酒吞童子背后傳來,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手拿一把藍色圓扇,背后一雙大翅膀非常扎眼。
“我的酒,你可沒資格喝?!本仆掏永淅涞乜戳藖碚咭谎?,“大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