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王生財,昨天新來的雜役醒了沒有?”此時正當蕭晨與王生財交談之時,突然傳來一聲敲門的聲音,隨即便是一道聲音傳來,聽起來像是一名青年人。
“呀,是雜役處的弟子來,你快準備準備,一會兒就跟著人家去吧!孩子你要時刻知道你自己的處境才是”說著王生財急忙起身,微整了整衣服,便走去開門。這是在提醒自己,今后的路一定不好走。
其實蕭晨根本沒有什么需要準備的東西,也便跟了上去。
開門之時,一名身穿淡黃色布衣的青年人正站于門口,雙手背負,身姿挺拔,單單這雜役弟子的氣息都與常人略顯不同,不愧是是仙門,此時蕭晨暗自想到。
“他就是那個雜役弟子?”
青年人面無表情,指了指身后的蕭晨說道。
“正是”
王生財將身后的蕭晨向前拉了拉,一臉微笑的說道。
“跟上!”
青年人只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走去,沒有多聞。
這時候,王生財對著蕭晨點了點,示意自己跟上去,隨后王生財將一顆地根草悄悄地遞在蕭晨的手中,并且使了使眼神,示意自己一定要拿著。
地根草屬于一品仙草,對于仙修者來說也是不錯的藥材,此仙草,對環(huán)境的要求極其苛刻,生長四五年年,吸收自然靈氣,又有充滿靈氣的土壤滋養(yǎng),方才成珠。
見那青年人已然走遠,蕭晨拱手說道:“王老,多謝,此恩德蕭晨無以為報!”
說罷蕭晨收起地根草便朝著青年人的方向走去。
不錯的小伙子,希望你可以在這茫茫仙海當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蕭晨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張目嘶望,頓時有些吃驚,走出王生財?shù)男∧疚?,便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無盡的險峰,仙霧彌漫,深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精神充沛。
“快跟上!”青年人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蕭晨催促道。
蕭晨此時便正走向無數(shù)高峰中的其中一座小峰,腳下便是一條蜿蜒曲折的青石路,直通小峰頂部,踏過一簇芬芳的野花花叢,蕭晨這才跟了上來。
“你可知道雜役弟子的任務?”
青年人頭也不回的說道。
“略知一二”
蕭晨說道。
青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到雜役峰之前我要先和你說明白了,宗門的一些繁瑣事物都是由我們?nèi)プ觯f不要出什么亂子,記住每天干完活就沒你們什么事了”
“謹記”
蕭晨說道。
片刻,二人來到峰頂,放眼望去,一排排鱗次櫛比的房屋出現(xiàn)在眼前,這些房屋放在平常人家,也算的上豪華府邸了。
山頂來來往往有不少人,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大多數(shù)都是穿著黃色布衣的年輕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大叔輩的人,這些人資質(zhì)極差,只能在這雜役峰孤獨終老了。
此時蕭晨抬頭看去,房門上的牌匾赫然寫著:“記名處”三個大字。
“進去吧”身后青年人開口說道。
走進房門,屋內(nèi)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本,不遠處桌子上,一名青年緩緩抬起頭來打量了自己一番,開口說道:“你就是蕭晨?”那人開口說道。
蕭晨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隨后男子眉毛一挑,用毛筆敲了敲桌子,開口說道:“小子,就差你一個人,現(xiàn)在給你安排工作,不過其他工作都已經(jīng)被其他弟子搶的差不多了,就給你一個簡單的任務吧”說著男子拿起筆嗖嗖幾筆便寫了起來。
“來過來,拿上這個單子,看到門口的那些木牌子了嗎?找到你的名字,把他們交給你的師兄,他會帶你去安排房間的”男子將寫好的單子向前推了一下,指了指門口的木牌架子說道。
蕭晨走去拿上那張紙單,找到自己的木牌便走了出去。
見蕭晨離去,屋內(nèi)男子急忙起身,從一旁取來一把木椅,一屁股坐了上去,閉目養(yǎng)神,模樣極其悠閑。
“把你的單子給我,我?guī)闳グ才拍愕姆块g”門外男子開口說道。
蕭晨將自己的木牌和紙單遞了過去,男子眼睛突然一怔,開口說道:“唉~小子有福氣了!跟我來吧?!?/p>
蕭晨自然知道紙單上的是什么內(nèi)容,什么寫字。
雜役弟子負責養(yǎng)仙草,喂仙獸這幾個字樣,看起來就像是種種地,喂喂雞鴨豬一樣,也沒有什么難度。
走到雜役弟子住處之內(nèi),蕭晨看到大部分身穿黃色布衣的弟子一個個臉上冷淡,有些弟子手拿干活感覺,看樣子極其疲憊不堪。
一路向前走了許久,蕭晨終于看到了一排矮矮的房屋,比起之前看到的房屋要差上許多,這里的弟子也比較少,現(xiàn)在應該都出去干活了。
把木牌交給這里的黃衣弟子,那人一臉惆悵,伸了個懶腰,扔給自己一個大包袱,對方?jīng)]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一間房子。
告別帶領自己來此次的青年人后,蕭晨也習慣了這里人的眼神,他們不是讓你使眼神,就是冷冷淡淡,好像沒有什么感情。
走到屋舍,蕭晨對面而入,推門進入,房間不是很大,桌子,椅子都擺放的極其整齊,內(nèi)設三張木床,其中兩張床上已經(jīng)放好了床單被褥,而另一個比較靠近墻角的木床便被空了出來,現(xiàn)在如果長時間住的話,肯定會有些發(fā)潮。
蕭晨也沒得選著,只好將領來的大包袱放在木床上,將其打開,里面是床單和棉褥,外加一件黃色布衣,這便是雜役弟子的服飾,樣式也不怎么好看,畢竟只是雜役弟子穿的工作服。
蕭晨鋪好床,一頭倒在床上,一股有些發(fā)潮的棉被聞?chuàng)涿娑鴣恚戳丝礃O其簡陋的房間,蕭晨此時有些感慨萬千,自己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付出這才勉強進了這仙門,不過什么時候才能真正修煉,蕭晨也不得而知。
想到這里,蕭晨從懷中將那塊黑色小石塊拿了出來,這東西是自己前不久從山上一個巨大的石坑之中撿到的,說也很巧,蕭晨爬在坑邊便發(fā)現(xiàn)了石坑中心位置正在閃閃發(fā)光的石塊。
“小石塊啊,小石塊,你有辦法嗎?”蕭晨拿起石塊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石塊說道,突然之間,石塊突然發(fā)亮了一下,片刻便又失去了光芒,蕭晨眼睛一怔,急忙站起身來,難道是這塊神秘的石塊在回應我?
時間不長,夜幕降臨,雜役處的每一間低矮的屋舍漸漸的亮起了燈火,此時一個身材消瘦且面帶疲倦的少年無力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眼睛無神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蕭晨,臉上略帶驚訝,打量了幾秒,便一頭倒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鼾聲四起。
次日蕭晨艱難的睜開眼睛,他知道,今天是他第一次來到這云山宗,起早一是必要的,當蕭晨轉(zhuǎn)身起床后,便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的那名身材比自己還要消瘦不少的少年,年齡與自己大致相仿,此時少年正將腰間的布腰帶往緊勒了勒,肚子還不時的發(fā)出一聲“咕嚕”聲。
“兄弟,有沒有吃的?”青年人摸了摸肚子巴喳巴喳嘴,一副可憐的模樣開口說道。
“我沒有什么,不過還有一個大餅,時間有點長了,不過還能吃……”蕭晨拿出一塊大餅,這是先前自己沒有吃掉的唯一一塊了。
年輕男子哪里顧得著這餅能不能吃,一把奪了過來,急忙拉出一把椅子,倒出一杯涼水,坐上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隨后青年男子喝了一口冷水,噎下最后一口餅子,拍了拍胸脯,抬頭看向蕭晨說道:“兄弟,多謝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蕭晨”蕭晨開口說道,聞言,少年一聽,頓時一愕,說道:“你是當天那個暈倒的考核弟子?”說道這里,他低笑道:“兄弟,不是兄弟說你,竟然你能堅持到最后一刻,怎么就暈倒了?白白錯過了進入外門的機會,看看我們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可不怎么好過”說罷,少年有些惋惜地說道。
“對了,兄弟,你有沒有檢測靈根?”少年急忙開口問道。
“火屬性靈根……”蕭晨苦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靈根,不過那檢測靈根的中年人說自己是火屬性靈根。
“火屬性靈根?你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對了,跟我出去一趟,兄弟我領你去吃肉”少年先是眉頭一皺,隨后笑著說道,要知道火屬性靈根雖然也很平凡,不過也是攻擊最為強悍的靈根,要是蕭晨真是,怎么會被分到雜役來。
“你叫什么名字?”蕭晨說道。
“我?王聰”
此時二人來到后山的一處樹林當中,少年左瞧右瞧,這才摸出一條小路,蕭晨跟在少年身后,伸手撥開一叢草叢,從草堆里爬了出來。
“唉~又被那個土撥鼠把兔子拿走了”蕭晨一出去,便看到王聰一臉怒意,將地上的一根鐵絲圈拿了起來,地上還留有野兔的毛發(fā),從此看來,的確是抓到了。
“土撥鼠?”見蕭晨有些生氣,蕭晨一臉好奇上前開口說道。
“土撥鼠,你沒見到?他就是管理仙草的管事,徐管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總會想法去折騰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心眼壞的很,你要多留著點心眼”王聰此時咬牙切齒地的說道,可見這徐管事不是什么好人。
“那多謝王兄了”蕭晨此時心中依然知道,仙門當中也有一些人不是什么好東西,經(jīng)常干一些見不到人的勾當,極其可恨。
“蕭兄,不知道你可是明日有什么活?”王聰即可問道,心中有一些擔憂,蕭晨這人的確很老實,可是這樣的人在云山宗可不會占到什么好的便宜。
“按照昨日的安排明日開始應該是去管理仙草吧”蕭晨沉頓了一番開口說道,此時蕭晨也知道,管理仙草事物的管家正是王聰口中所說的徐管事,心中驟然一驚。
王聰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蕭晨說道:“蕭兄,你是不知道那徐管事的嚴酷之處,有不是雜役弟子都是有怨而不敢語,據(jù)說如果死一珠仙草就要皮罰一百辮,直到受刑者皮開肉綻”此時王聰臉上變得陰沉起來,著實讓蕭晨身上一哆嗦。
蕭晨心中升起一絲擔憂之色,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聰苦笑著說道:“蕭兄,其實告訴你一點,這徐管事上頭有人,背景也十分強大,一般人都唯恐躲避不及,你要是見了他一定要小心才是,還有聽說他對于新晉弟子從來都是隨便安排,不過這只是傳言,不可亂說”王聰此時看了看四處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被其他人聽了去。
此時蕭晨握了握拳頭,家族對于自己的期望頗高,幾乎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這里蕭晨心中百般無礙,自己現(xiàn)在只是雜役弟子而已,要是傳會家族中,必然心中異寒,眾所周知,雜役弟子基本上沒有翻身的余地。
第二天,天未亮,蕭晨便早早的起床,此時王聰也是半夜才回來的,此時還打著呼嚕,蕭晨悄悄地走了出去,生怕自己打擾了王聰,王聰此人雖然很能說話,不過人確實還不錯。
走了不遠處,此地風景迷人,水是嘩嘩猶如天籟之音,此時不遠處幾個人影進入了蕭晨的眼線,其中一名約莫四十大幾的男子,一臉猥瑣,細小的眼睛,留著兩道細小的胡子,最為起眼的就是他的門牙居然出奇的長,好比土撥鼠一樣,蕭晨此時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就是王聰所說的徐管事了。
此時徐管事春光滿意,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開口說道:“還有誰沒來?”
此時一名少年急忙拱手說道:“回稟徐管事,是一名新來的弟子名字好像叫做蕭晨”
聽后徐管事一臉淡然。
隨后蕭晨緩緩走來,看樣子自己是有些遲到了,抱拳隨即開口說道:“弟子蕭晨前來報道”
聞言徐管事只是撇了自己一眼,也沒有發(fā)脾氣,只是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蕭晨?下不為例”
隨后徐管事抬手示意其他兩名弟子,見狀,那兩名弟子急忙走了出來,搬出一把搖椅,放在了徐管事的眼前,徐管事默默地點了點頭,看樣子對這兩名弟子的表現(xiàn)極其滿意。
徐管事隨即坐在了椅子上,微瞇眼睛,說道:“仙草乃是云山宗之根本,你們要每過一個時辰便要修剪,以免仙草失了靈氣,其次,要像對待你們自己一樣對待仙草,你們可聽清楚了?”
徐管事話落幾人紛紛應和。
“你們二人留下,他自己去”幾人剛要出發(fā),此時徐管事指著其中兩人說道,唯獨沒有對著蕭晨說。
聞言幾人紛紛一臉激動,仿佛得到了解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