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溪小嘴驚訝的張開,她沒有想到區(qū)區(qū)通脈七重天的凌天,輕而易舉的就擋下了自己的攻擊。疾獵也同樣被嚇到了,心中大膽的猜測,莫非此人真的是殺死傅博長老之人不成?
不信邪的蕓溪抬手再刺一劍,凌天漫不經(jīng)心地?fù)]棒將劍身砸至一旁。蕓溪腳下沒站穩(wěn)差點(diǎn)摔了一跤。
“別再出手了,你們打不過我的,我也不太喜歡打女人!”凌天收回開天棒立于腳邊開口道。
憤怒的蕓溪用力一跺腳,咬牙切齒的喊道:“你殺了傅博長老難道還想跑?”現(xiàn)在的她開始有點(diǎn)相信傅博是凌天所殺了,畢竟他能以通脈七重天之力就能輕易接下自己通脈巔峰的攻勢。
假如借助一些外力,擊殺傅博長老也未必就不可能呢。這大膽的想法在蕓溪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
眼見蕓溪兩次都未得手,疾獵對凌天的話也信了幾分,表情不自覺的就凝重了起來。若真如凌天所說,傅博長老死于他手。那他倆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的。
“怎么?是打一下試試?還是就這樣離開,互不相擾?”凌天平淡無奇的話音傳入兩人耳中。
蕓溪柳眉一豎,劍指凌天怒氣沖沖的說道:“當(dāng)然是殺了你,回去領(lǐng)賞了!”疾獵默默的嘆了口氣,女人就是沖動無腦,他既然能殺死傅博長老,難道我們兩個就能留下他了?無奈搖頭。
凌天笑笑沒有再說什么,腳下一掃,鐺!開天棒借力一提,身形騰空一旋連帶著開天棒一起舞動,一個力劈華山朝著蕓溪當(dāng)頭而來。
既然說話不好使,那就只有動手了。開天棒夾雜了三棒之力,若這一棒砸中,蕓溪即使不死也是半死了。
蕓溪欲橫劍硬接,但疾獵長年的拼殺經(jīng)驗(yàn)告訴他這棒接不得。于是眼疾手快的撲向蕓溪,這是他所能達(dá)到的最快的速度了。嗖!
蕓溪眼前一花,撲通一下被疾獵撲倒在一旁。凌天的開天也在他們躲開的瞬間砸中地面,砰!悶響一聲,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洞出來。
剛反應(yīng)過來的蕓溪看著地面被砸的地方。小嘴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若剛才自己硬接的話,恐怕不只劍會斷,就連自己的腦袋也會被砸爆的吧?
疾獵受到的驚嚇一點(diǎn)也不比蕓溪的少,暗呼不已:這小子難道是怪物不成嗎?明明只有通脈境的修為,可這力量比之通體境強(qiáng)者是一點(diǎn)也不遜色??!
看到兩人的表情,凌天一臉淡然習(xí)以為常的感覺。他也感覺自己的力氣有點(diǎn)大的過頭了。有時候他也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呢?會不會就是一只以力量見長的魔獸呢?
“疾獵,隨我一起上!”深知自己一個人不是凌天的對手,開始呼喚疾獵幫忙。一旁的疾獵本意是不愿硬來的,可既然蕓溪開口了,他也就不好再袖手旁觀了。
鏘!的一聲,從左右袖口處,各取出一把短劍來。從使用的武器可以看出,此人擅長旁敲側(cè)擊,尋找機(jī)會暗中襲殺。
另一邊,凌天臉色不改,好像多一個少一個都對他沒什么影響似的。手中棒子一揮背于身后,上身前傾,像是要沖出來的樣子。口中沉聲道:“我沒那么多時間和你們玩,不過放心,我也沒有要?dú)⒛銈兊囊馑肌!逼湔Z氣絲毫不將兩人放在眼里。
蕓溪天性沖動,受不了這般的言語刺激,銀牙一咬怒斥:“我一定要?dú)⒘四悖?!”。?dāng)下?lián)]劍,爆喝:“青光閃!”凡級中品武技,劍出青光一閃,以光芒四射掩人耳目,刺人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是換作別人十有八九會中招。凌天也覺得有些過于刺眼了,微微閉上右眼,左瞳光芒一閃,蕓溪的出招軌跡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沒等她的劍刺來,凌天舉棒一捅直搗黃龍,直接一棒將她捅飛出去。蕓溪在空中一聲痛呼,砰的一下摔倒在地,因力道過大滑行了數(shù)米才停下。嘴角滑落一抹殷紅,右手用力地按住被凌天捅中的地方,從她那痛苦的表情來看,凌天還是留手了,不然早就將她一棒捅了個通透。
眼見蕓溪一招便敗,疾獵著急了,腳下生風(fēng),一個箭步就近了凌天的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劃向他的咽喉之處。凌天眼瞳金光一閃,快退半步,咻!劍尖擦膚而過,沒能得逞。
凌天收棒,左手握拳一個橫掃捶向疾獵面門,拳風(fēng)凜冽吹動疾獵的發(fā)絲。他立馬面色大變,來不及多想了,身形下壓,一個快速的貼地翻滾,堪堪躲過凌天的拳頭。
疾獵止住身子,半蹲在地沉重的呼氣吸氣。剛才真是好險!想起凌天那恐怖力量,要是剛才被打中了,自己的恐怕也就交代了吧。讓疾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么凌天不光力量大,就連速度也是極快。
“速度挺快的嘛!”凌天對疾獵贊賞一笑。一旁側(cè)躺的蕓溪叫嚷道:“你別得意,等于紋師兄他們來了,一定會把你就地正法的!”凌天聞言掏了掏耳朵,偏頭道:“你是不是有點(diǎn)煩?。俊?/p>
這蕓溪幾次三番的挑戰(zhàn)他的耐性,凌天已經(jīng)有了想殺她的念頭了。聽到凌天竟然說自己煩!火氣大發(fā),一臉漲紅的樣子怒罵:“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頂撞我?”
“哈?”凌天火了,看來有必要讓她長點(diǎn)記性了。嘩!開天棒入手,于身后旋轉(zhuǎn)一圈,換手拿之。暗暗蓄力,惡狠狠的沉聲道:“你莫非以為,我不敢殺你不成?!”
風(fēng)雷棒法,爆式。棒影襲來,蕓溪害怕了,凌天影式一步便來到跟前,她心中頓時有了一絲后悔,絕望的看著落下的棒影,心想:躲不開了!要死了!
“小心!”疾獵大驚失色快速閃動而來。希望自己一定要趕上啊。
砰!一聲爆炸響起,蕓溪到最后已經(jīng)是認(rèn)命一般的閉上眼了。但卻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痛苦。啪嗒啪嗒,一滴滴的滴水之聲響起,好像有東西滴落在臉上了。
她緊張的睜開眼睛,瞳孔放大,眼中慢慢的難以置信。她看到的不是凌天的身影,而是疾獵那張常年不曾見光的臉。由于剛才的速度過猛,被風(fēng)吹掉了臉上的黑布。
疾獵整個身子趴在蕓溪的身上,雙手撐地,仿佛是為她撐起了一方天地。背后已經(jīng)被凌天的攻擊炸的血肉模糊了。血水中混雜著皮肉流淌而下。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變的更加慘白。小心地抹去嘴里的血液,慘白一笑道:“蕓溪…你沒事吧?”
蕓溪已經(jīng)是被驚的愣住了,呆呆的問道:“為什么?!”疾獵自問了一下:“為什么呢?”隨即釋然一笑道:“可能是我喜歡你吧!”
疾獵其實(shí)已經(jīng)喜歡她很久了,可是性格內(nèi)向的他不善于表達(dá)自己的情感,只好放在心里深深隱藏起來。
聽到疾獵的回答,看著他那張認(rèn)真的臉,蕓溪一時之間傻了。連血液滴落在臉上都沒有察覺到。
凌天聽到這煽情的話語,心中不勝其煩,收起開天棒,轉(zhuǎn)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話來?!摆s快給他療傷吧,還不至于會死!”
輕飄飄的話語落入蕓溪的耳中一下將她驚醒過來。連忙爬出,攙扶住疾獵焦急的問道:“疾獵,你怎么樣?傷的重嗎?”左手剛貼上,入手一陣濕潮,探頭一看,疾獵背上已經(jīng)被大片的血液掩蓋不見其型,蕓溪啊的一聲驚叫。轉(zhuǎn)頭怒喝凌天聲音中帶著一點(diǎn)悲傷之意:“我們地龍宗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凌天沒有回答他,坦然的離去,嘴里碎碎念叨著:感情什么的,真是煩人。
重傷的疾獵扯了扯蕓溪的衣袖,對她搖了搖頭,苦笑道:“別再去了,他剛才已經(jīng)留手了,不然我早就死了。”聽到疾獵的話,蕓溪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復(fù)雜。心中不僅沒有對凌天有所感激,反而是更加仇恨了。
因?yàn)樗矚g的不是疾獵,是于紋師兄,現(xiàn)在疾獵突然的表白,搞的她心煩意亂。心中突升一團(tuán)無名怒火,對凌天更加厭惡了。因?yàn)闆]有他,就不會有后來的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