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的仙子
鄺露靠坐在云梯玉道邊的一根盤龍云柱下,整個人就像是一朵失了水份的花一樣,無精打采的蔫兒了。她覺得自己是又累、又餓、又渴,雙腿還又酸、又痛、又軟。
她上元仙子鄺露,自出生起就沒有這么狼狽過。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要去九霄云殿,也是一件這么困難的事情。
以前隨隨便便施個法術(shù)就到了的事兒,就因著她提不起靈力,就變的困難重重、無比艱難了。
唉……鄺露嘆氣。就是因為以往都到的太簡單了,她才完全沒有去想過,沒了靈力的她,還能不能自己到九霄云殿去。
當(dāng)她估摸著自己可能走了三個多時辰,實在有些走不動了的時候,就打算頂著被人笑話的風(fēng)險,也要捻訣施個傳訊術(shù)喚個人來接她。
可是……
她居然半點靈力也提不起來。
別說什么傳訊術(shù)了,她身為一顆露珠兒,就連給自己聚一丁點兒水,讓自己解解渴都做不到了。
身為一個水靈,還有比她更悲催的嗎?
她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佛呀?
眼看著天就要黑透了,而她既叫不來一個人,又完全沒了力氣再自己走回去。于是她只能選了一階臺階,坐在了這玉道的正中央。眼巴巴的期望著,能見到某個仙友從這里路過,從而順手把她從這水深火熱的尷尬境地里解救出來。
可惜!對于被鄺露寄予厚望的眾仙友們來說。
開慣了私家豪車的,哪里還會愿意去擠破公交?。?/p>
駕慣了云御慣了風(fēng),哪里有人還愿意用雙腿去走啊!
更何況這云梯玉道有十萬八千個臺階,在眾仙看來除非是傻了,否則絕不會用雙腿去丈量的。
而他們駕云御風(fēng)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一路上都是直行,不拉風(fēng)的用超級快的速度,享受享受風(fēng)馳電掣的極致感受,都對不住如此好的地理條件。
這里可是整個天宮里,唯一可以正大光明飆車的地方了。
平日里生活節(jié)奏都很慢的眾仙都感嘆:“不可辜負(fù),不可辜負(fù)??!”
速度太快了,為了不發(fā)生尷尬的撞仙事件,自然就沒誰會去東張西望了,而且他們本來也就很少會在這里,從云頭上往下望的。
沒辦法,誰讓這下面的風(fēng)景就一個樣呢。除了長長的玉制大道,還是這長長的玉制大道,也沒個新鮮點的變化。除了新升仙的小仙們,其他人萬兒八千年的早就看的膩煩了。
而更悲催的事情是,鄺露被潤玉封了靈力,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兒的靈力波動,大家駕云御風(fēng)從上頭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也就絲毫感覺不到,這下面還有個期待著被解救的大活人。
于是乎,上元仙子鄺露就徹底的杯具了。
鄺露不知道,是潤玉封了她的靈力。她只以為她會提不起靈力,是她上次偷偷去花界,過度使用了靈力,才讓身體太過虛弱,從不引發(fā)的不良后果。
為此,鄺露在心底第一次真心的,為自己去花界的作死行為,進(jìn)行了深刻的懺悔與檢討。
在天完全黑了之后,坐在四面通風(fēng)的玉道中央,鄺露就覺得實在是有些個冷,于是只好轉(zhuǎn)移了陣地,選了根盤龍云柱靠坐著。
好歹這根柱子還是很粗壯的,也是能讓她遮些個冷風(fēng)的。
鄺露苦中作樂的想著。
坐累了的鄺露換了個姿勢,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上,漸漸的疲憊感就涌了上來,引著她向夢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