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夫君大人
不知不覺間,就是一個春、夏、秋、冬的輪轉(zhuǎn)。
又是一年四月天,潤玉前年與玲瓏重逢那日,從花界帶回來幾株梨樹苗,在靈力的滋養(yǎng)下已經(jīng)不再是小樹苗了,而是長成得高高壯壯比碗口都粗了。
它們?nèi)急粷櫽穹N在了璇璣宮寢殿的一側(cè),形成了小小的一片梨樹林,此時雪白的花朵綻滿了枝頭,風(fēng)一吹便與風(fēng)兒纏綿在了一起,如雪般飄飄揚揚的,煞是好看。
用過了午膳玲瓏覺得實是有些無聊,便吩咐仙侍在院中梨花樹下擺上了一壺清茶,幾樣小點,再去請了穗禾過來一同賞花。
與玲瓏的清靈動人,溫柔嫻雅不同,穗禾端的是高貴優(yōu)雅,被姨母荼姚養(yǎng)大的她,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同天后娘娘荼姚如出一轍的高傲,好在這位被寵著長大的公主,除了高傲些顯得有些不好接近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缺點。
玲瓏和穗禾一同賞了一會兒梨花,閑話了幾句家常,穗禾見玲瓏似有些困倦,便主動起身告辭了。
穗禾走后,玲瓏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吩咐仙侍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便轉(zhuǎn)身回寢殿去休息了。
等玲瓏醒來時,潤玉也已經(jīng)回來了,他剛剛才換下了上朝的皇子正裝,穿了身家常的青色衣衫,自玲瓏嫁過來后潤玉的衣衫也正式多了青、藍(lán)二色,這兩個顏色再不是邊角一點紋飾的色彩,而是整件整件大片大片的青與藍(lán)。
此刻穿著青衫的男子正在這璇璣宮寢殿外的廊下自己動手煮著茶,看見她出來了就笑道,“這是聞見了我的茶香趕著醒來的吧?你這小鼻子倒是靈巧得很呀?!?/p>
“是啊,誰讓大殿下您烹茶的手藝天上地下,獨此一份呢!香的我在夢里都已經(jīng)聞見了,于是這味道就擾的我再也睡不著了?!绷岘囎哌^去從背后抱住這位大殿下的脖頸,深深吸了幾口氣,說道,“真香??!”然后不等潤玉反應(yīng),就稍稍支起身子在他的側(cè)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又趁他沒反應(yīng)過來,快速的將頭縮回了他身后。
她這一出讓潤玉都不知道她說剛剛說的“真香??!”到底是指人還是茶了?!昂呛恰睗櫽褫p輕笑了笑,便低頭扇著扇,看著爐中的火繼續(xù)烹著茶水。
等茶煮好,潤玉對身后一直圈著他脖頸不放的人笑道,“你這樣躲在我背后,要如何喝茶?”
玲瓏這才放開了他,走到擺放在爐子一旁的紅木矮桌旁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了下來。
潤玉坐到了玲瓏旁邊,先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又在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后笑著問道,“請問大皇妃,您這會兒再來一本正經(jīng)的正襟危坐,您覺得還有用嗎?”
知他是在故意取笑她,以報她剛剛的偷襲之仇,玲瓏笑瞇瞇反問道,“那妾身請問夫君大人,您覺得是有用還是沒用呢?”
她那軟糯糯又嬌滴滴的夫君大人四個字落在潤玉耳中,讓他覺得心間癢癢的。潤玉沒有回答她的話,端起自己的那杯茶,端詳了片刻,抬手便一飲而盡,然后突然側(cè)身,動作極快的將那故意挑逗自己人摟進(jìn)了懷里,“沒用”二字隱沒在相交的纏綿氣息中。
他先是在輕輕的覆她嬌嫩的唇上,一寸一寸,慢慢的在她的櫻唇上吸吮輕舔、流連輾轉(zhuǎn)。明明他吻的是那樣的輕,卻偏又讓她覺得有萬分的繾綣。明明他吻的是那樣的淺,卻偏又讓她感覺到了其中的熾熱與霸道。他的手掌托在她腦后,掌心的溫度高得離譜,隔著發(fā)絲她都覺得有些燙。他極是霸道的不許她躲避,更沒有給她留下絲毫逃跑的余地,一定要讓她感受到他那因她而灼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