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如此稱呼本座
旭鳳三人跟在他身后進了七政殿,潤玉進殿后也不去管他們,自顧自的在殿內(nèi)書案后的主位坐了下來。
旭鳳扶著錦覓找了個座,待錦覓坐下后就向潤玉說明了來意。
潤玉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是正在思考著什么。
“這個忙,我怕是幫不了你們了。”良久之后潤玉才淡淡的說道。
“為什么?”旭鳳和丹朱異口同聲。
“旭鳳、叔父你們應該知道,血靈子是禁術,而私用禁術是大過,亦會有天罰。而且?guī)浊曛拔乙呀?jīng)犯過一次了?!闭f到這里潤玉不由的停頓了一下,有些自嘲的繼續(xù)說道,“就那一次我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幾千年之后的現(xiàn)在,我不可能再去做了?!?/p>
就因著私用禁術,他不僅傷了自己也失去了他此生唯一的溫暖,禁術這種東西,他是真的再也不想去碰了。
“大哥,今日算弟弟我求你了。我愿意去承擔使用禁術的天罰,你就幫幫我們吧?!毙聒P急急的開口請求。
旭鳳一直都是驕傲的,從小到大他從未低聲下氣的求過什么人。今日能在這里說出這樣的軟話來,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極為不易的了。
這話讓潤玉感覺好笑極了,抬眸淡淡的看了旭鳳一眼,語氣平淡之極,“旭鳳,今日是你們自己要使用禁術,那你們自己承擔天罰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p>
他這個異母弟弟還真是沒怎么變過,跟幾千年前用那并不屬于他的所謂的天帝之位,來換他名正言順板上釘釘?shù)奈椿槠抟荒R粯?,空手套白狼的這一套,簡直玩的不要太順溜?,F(xiàn)在,他說著是來求他的,實則還不如說是在要求他,要他照他說的去做。
算了,他不是今日才認識旭鳳的,旭鳳是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潤玉和緩了一下面色,語氣平淡的接著對眼前的三個人說著,“施展禁術是有反噬的,要收回那一半元靈說不得還得逆施血靈子之術,這逆行施術會有什么后果誰也說不準,這風險委實是太大了些。叔父您老人家應當明白,本座現(xiàn)今身為天帝,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這天界怕是也要跟著生亂的。”
潤玉的話,讓滿心認為自己已經(jīng)做出了犧牲,潤玉必然會同意出手的旭鳳一陣無言,也讓錦覓和月下仙人一陣的錯愕。
潤玉的拒絕讓錦覓不敢置信,心下難受不已,她搖搖頭白著臉對著潤玉說道,“小魚仙倌……你不該是這個樣子的?!?/p>
“錦覓,你以后還是別再如此稱呼本座了,你當知道本座從來也不是什么魚?!睗櫽衤曇粢琅f平淡。
想要做一條魚,這不過是洞庭湖的鯉兒,那個少不更事的自己兒時的一個天真又可笑的念頭罷了,他早就已經(jīng)不是那個還有著可笑的奢望以為不爭便會天下太平的夜神潤玉了,如今他是天帝潤玉。而她和他一開始便是錯,她錦覓身為異數(shù),一個掠奪者,不過是掠奪了鄺露的氣運這才與他有了糾葛,他們?nèi)缃裨缇蛿嗟母筛蓛魞?,他對過去的最后一點留戀,當初也隨著婚書一起送還了,所以,她今后還是要在莫用這種顯得親密的別名稱呼他為好。
“龍娃,你……你怎么就變得如此的不近人情了呢?”丹朱一臉的痛心疾首,對著潤玉大聲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