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沒有姑娘嫁給他
潤玉的這句情話讓鄺露不止耳朵根就連臉頰都紅透了,但這對現(xiàn)在的鄺露來說尚且與愛無關。
這只是一個姑娘家,在面對一個俊俏男子溫柔又情深的告白時都會有的正常反應——羞澀。
羞澀過后鄺露又不得不承認潤玉剛剛的話完全說出了她心底對以前的自己的看法,“是挺癡傻的而且還笨的很,只知道默默地守著你不知道爭取也就罷了,居然還愛你愛到連自己的爹爹都不要了?!毕肫饓艟忱锬莻€屢屢苦勸自己的爹爹,鄺露就心里發(fā)虛,覺得自己真是不孝極了。
甩了甩頭,鄺露便將心里的愧疚感壓了下去,那都是以前那個她干的,現(xiàn)在的她才不會這樣呢。
以前的那個她,是真的傻的可以的笨的可憐。雖說現(xiàn)在也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但是如果不是以前的那個她先愛上他又守了他那么久,他最后定然是不會愛她的吧?
想到這里,鄺露心里就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酸落寂之感。
鄺露覺得自己心里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在為曾經(jīng)的那個傻瓜般的自己而有的一點點不平。
曾經(jīng)的那個她真的是將他視為心上月,是曾經(jīng)的她先靠近,先付出,先守候,先愛了他。
他卻一開始愛的人并不是她,如果不是他的未婚妻拋棄了他,想也知道根本就沒她什么事兒。
想到這里鄺露又想起了剛剛看的夢境里的一些畫面,于是心頭又升起了內(nèi)疚感,那種情緒絲絲縷縷的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爹爹是那么的疼愛她,而從前的她卻為了眼前這個人,讓爹爹擔心無奈,憂愁的白了頭發(fā)。
唉,都說女生外向,從前的她原來也是個胳膊肘朝外拐的姑娘啊。一點都不知道去體貼自己家的老父親,反而讓他平添憂愁,這也太不應該了。
鄺露側(cè)頭又看了一眼身后正輕摟著自己面容俊朗如芝蘭玉樹一般的人,心中暗道:愛情實在是件復雜的事情,等我好些了,打聽清楚家在哪里了,我還去找爹爹吧,以后就和爹爹在一起,陪伴他老人家以償自己從前的不孝。至于眼前這一個,嗯……他是天帝,天帝陛下應該是不愁沒有姑娘嫁給他的。
鄺露這一眼里的不安和逃避太明顯了,明顯到讓潤玉一眼就看出來了,潤玉面上鎮(zhèn)定心中卻有些不知所措。
真正的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她一個輕輕的皺眉一個淺淺的眼光都會讓你手足無措反失了鎮(zhèn)定。
稍稍的慌亂過后潤玉轉(zhuǎn)過鄺露的身子,兩人面對著面,潤玉鄭重的叫她的名字,“鄺露。”
鄺露應聲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現(xiàn)在是天帝了?!睗櫽袢绱苏f道。
鄺露點點頭,“嗯,我知道呀,你說過了,夢境里也見到過了。”
潤玉又接著說道,“可哪怕現(xiàn)在我是天帝了,卻仍然如同孤獨的兒時一般沒有一個親近之人。我的叔父說我狠心,我的親弟弟與我之間也隔著無法逾越的仇怨,甚至連我母親收養(yǎng)的義子我的義弟也說我是個黑了心腸的。我只有你了,請你別離開我,也別不要我,否則六界之大我真的會沒有歸處?!?/p>
潤玉并無訴苦之意,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也甚是平靜和緩。鄺露卻愈發(fā)的覺得他平靜的聲音中都透著一種無可奈何的心酸和悲涼,她竟是生出了一股子心疼的感覺。她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更好。
還不等她想好到底要說什么,卻見潤玉的神色陡然一變,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似乎嚴肅了許多。他的手執(zhí)起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問認真地問她,“鄺露,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與我生生世世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