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佑(一)
彥佑正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極力裝出一副出神的樣子,心中卻在不停的哀嚎,他怎么這么倒霉?。?/p>
他還沒做好面對潤玉的準備,就直接好運氣的撞上了他,早知道今日會見到潤玉,他死也不帶她來這兒吃什么魚。
他剛剛感覺到樓梯口有微弱的仙氣出現(xiàn)便好奇的回頭往后張望了一下,結(jié)果先看見的卻是這家酒樓的伙計。
店伙計先上了樓又走在前面擋住了身后的人,讓彥佑一時沒能看清是誰,等人都走上了二樓看清了人,彥佑恨不能馬上消失在原地,可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彥佑只能馬上縮回頭一邊假裝看風(fēng)景,一邊在心里自欺欺人的默默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你們都看不見我……”
可惜的是他的祈禱并沒有用,因為他已經(jīng)聽到潤玉一行人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最后在他身后停下,一只修長好看指節(jié)分明的手落在了他的肩上。
鄺露看看潤玉,再看看那著了一身竹綠色衣衫的男子的后腦勺兒,她看得出來,她家夫君應(yīng)該是認得這一身竹綠色衣衫的男子,否則也不會拉著她直接走到了人家身后,只是他都拍了那人的肩一下了,怎么那一身綠的人卻似是僵住了般動也不動一下。
彥佑可不是已經(jīng)僵住了么,他躲了潤玉幾千年,如今猛然間完全也沒個準備就碰了面,他能不被嚇僵么。
那啥,他是蛇,蛇也是很膽小的,不還有句話叫打草驚蛇么。
打下草蛇都會受到驚嚇,所以他現(xiàn)在會膽小一下也就不奇怪了。
潤玉沒去管還在認真裝做看風(fēng)景看入了忘我境界的某條青皮蛇,轉(zhuǎn)頭對站在一旁的那個領(lǐng)路的伙計吩咐道,“一份西湖醋魚,一份糖醋排骨,再上兩三樣新鮮可口的小菜,麻煩速度快一些?!?/p>
店伙計點頭道,“好嘞,客官請稍等片刻馬上就來?!?/p>
待那伙計離開以后,潤玉才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
此時彥佑已經(jīng)從猛然見到潤玉這位天帝加義兄的驚嚇中回過了神,他也就不再繼續(xù)裝深沉了做出一副才回過神的樣子,回頭問道,“誰呀?呀……原來是天帝陛下啊!”
潤玉神色淡淡地道,“原來你還認得本座。”
兩人一站一座,潤玉站著彥佑坐著,這讓彥佑怎么都覺得低了潤玉一頭,不愿意就這么因為海拔的原因輸了氣勢,彥佑站起身來走到潤玉面前對著潤玉欠身行了一禮,笑著回應(yīng)道,“天帝陛下說笑了,這六界上下哪個能不認得您啊?!?/p>
潤玉冷哼了一聲才道“是嗎?本座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了本座了呢?!?/p>
早在那些年里彥佑就已經(jīng)看習(xí)慣了潤玉的冷臉,因而現(xiàn)在也沒覺得潤玉對自己冷著臉有多大關(guān)系,因此他仍是面上帶笑地回道,“呵呵……小仙哪里敢忘記天帝陛下啊?!?/p>
潤玉懶得再與彥佑扯皮,徑自引著鄺露在空位坐下。
這家酒樓用屏風(fēng)隔開的雅坐,在臨窗的那一方都安放的比較靠內(nèi),是四方都可以坐人的那種雅坐,但最好的便是這正對著窗口的位置,只一抬頭一舉目間便可以欣賞到遠處的西湖美景。
只可惜這最好的位置已經(jīng)被彥佑坐過了,潤玉自然是不會讓鄺露坐的,于是潤玉便引著鄺露坐在了另一側(cè),只要側(cè)身轉(zhuǎn)頭也可以欣賞到景色,而潤玉自己則是霸占了彥佑先前的位置,坐在了鄺露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