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可雕
再次嘆息了一聲,鄺露表示朽木真真是不可雕也。
她都說的這么明顯了,他都還是不明白,還真是笨?。?/p>
忍不住用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又看了彥佑一眼,鄺露這才又對彥佑說道,“六界上下無論哪一界,但凡是為王為帝者,有想要辦的事情多的是人會去辦?!比思抑樽R趣又聰明的不用人說出口,也能辦的漂漂亮亮,所以真的是不需要特意等著叫你去做啊,朽木兄弟。
彥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但話得這么說才漂亮好聽啊,他總不能連點好聽的也不說吧。
再說了他是他,別人是別人,他跟別人能一樣嗎?
鄺露撇了撇嘴復又說道,“而且是你在道歉認錯,所以你難道不該是自己主動積極的來做事,努力的表達自己的歉意么,為什么還要等著人叫了你才來呢?”話說的不叫就不來似的,這道歉的態(tài)度明顯還是不夠誠肯的嘛,這種她都覺得不咋滴的客氣話又怎么可以能會打動得了自家的夫君大人呢。
想罷又伸出兩根青蔥玉指,拇指與食指之間隔了一條小小的縫隙,鄺露比劃著說道,“難道你的誠意,就只有這么少一點么?”
彥佑覺得他很冤,別人不一定知道,但他自己心里可是很清楚的,從他偷走人魚淚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把潤玉給得罪狠了。
人魚淚是娘親留給潤玉的遺物,潤玉一直寶貝的不行,從不離身。后來囚禁錦覓時雖然用來做了開啟璇璣宮的界結的鑰匙,但哪怕是一直得潤玉信任的鄺露在奉命給錦覓送東西進去界結內,出來都是要馬上歸還給潤玉的。就連他自己當初偷到手的時候都驚訝的不行,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么個大活人近了身,小憩的潤玉卻全無往日的警覺,會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但這并不是說潤玉就不在乎人魚淚,相反他很在乎,所以他當日偷到手才會那么驚訝。
而他當初不僅偷了,還用人魚淚假扮了潤玉,大搖大擺的帶著錦覓走出了天界。
人魚淚是潤玉的貼身物件,不僅僅只是件珍貴的遺物,還是潤玉本人的象征。若無人魚淚在手,當初他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帶走錦覓,哪怕是幻化了潤玉的樣貌也不行。
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他很清楚這么做的后果,潤玉絕對會氣得想打死他。當初若不是潤玉急著去追錦覓,也說不定真的會把他打死。
而如今他這天帝義兄君威更勝從前,放出威勢時他真的倍感壓山大啊。
所以潤玉沒松口之前,他又哪里敢冒冒失失的往他眼前湊啊。
彥佑不愧真身是條蛇,陰險狡詐的同時又不失聰明。心里喊著冤的他意識到鄺露的話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他馬上反應過來,打蛇上棍,滿臉堆笑地笑著說道,“露珠小仙子說的對,是我說錯話了,我該去天界隨時待命。還請仙子放心,小仙一定會努力的去主動表現(xiàn)的?!闭f完還瞄了潤玉一眼,見潤玉雖面表情卻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這才狠狠地松了口氣。
沒反對就好,這就表示默認他的話,以后他出現(xiàn)在天界,應該是不會被他義兄給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