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后續(xù)20
立在一旁的潤玉聽著鄺露的話,也忍不住為錦覓的現(xiàn)狀嘆了一口氣。
鄺露說的對,路是自己選的,既然當初有勇氣不聽他的勸,如今也應該勇敢的去承擔一切后果。
潤玉不知道錦覓當初那種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勇氣都去了哪里,但潤玉知道時間的無情。時間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可以孕育許多東西也可以讓許多東西無聲無息的消亡的東西。
凡人也好,神仙也罷,活在時間里就要接受時間的雕磨。
有的人是璞玉,被雕琢打磨后反而更顯美麗。
有的人卻本就美在最初的棱角分明鋒芒畢露,磨平了棱角反而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的平平無奇了。
看錦覓如今的樣子,潤玉覺得她應就是那種美在最初的人了。
那個一見就讓他心生好感的花界小精靈終究還是消失的徹底,連影子也不復存在了。
潤玉走到鄺露身邊溫柔的伸手將蹲在錦覓面前的鄺露拉起來,又小心的攬了鄺露的腰,將救贖了自己的妻子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直到她半邊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感覺到了她的溫度嗅到了她身上清新的猶如晨露一般的體香才覺得心滿意足了。
此時此刻潤玉看著鄺露的眼晴里都是幸福,能有一個無論何時都全心全意維護自己的妻子,真的是他潤玉此生最大的幸運了。
轉頭看向錦覓,潤玉收斂了眼里的溫情,聲音清清冷冷的宛若冬日里的清泉,讓錦覓覺得心有些冷,“如果錦覓你覺得你曾經(jīng)想過要和我過一生就是對我的恩德,那你可以走了,因為現(xiàn)在我也想過給你元靈了。以空想換空想,很公平了,不是嗎?”
錦覓聽見潤玉的話,忍不住抬頭,看著潤玉哀哀切切地囁嚅著哀求道,“小魚仙倌,我不要你的元靈了,你真的不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幫幫我嗎?我真的好痛好痛?!?/p>
“錦覓當初你和旭鳳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說過冰碳不能同器,是你們自己不肯聽我的勸告,如今又能怪的了誰呢?!?/p>
面對錦覓那張漸漸布滿了絕望神色的明艷面孔,潤玉不僅內心毫無波動,還無情的又扔給了錦覓一個炸彈,“而且錦覓做為一個花神你真的很失職,如果百年之后你仍不能壓制鳳凰元靈恢復身體健康,那么我做為一個天帝有理由懷疑你還能不能勝任花神一職?!?/p>
錦覓瞪大了一雙杏眼,完全沒想到會聽到潤玉說這些話。剛剛聽見潤玉的話的那一瞬間錦覓是有些心虛的,但她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錦覓不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種花,再當花神就變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在錦覓的認知里她能種花的時候都不需要她這個花神去操心花界俗務,所以她不能種花了也影響不到花界什么。所以長芳主讓她別把這事往外說,錦覓也就真的把自己種不了花這事兒給拋開了。
但拋開并不代表忘記,猛然聽潤玉說起,錦覓也就想起這事兒來了。她也拿不準潤玉到底是為什么才說這個的,于是錦覓小心翼翼的帶著些試探的問潤玉,“潤玉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潤玉擲地有聲的回答道,“意思就是到時候本座會另立一位花神。”
錦覓雖然從前從沒在意過自己身上的神職,也完全沒關心過花族的大小事物,但錦覓還是本能的不想失去花神這個神位。對錦覓來說花神位和水神位是不一樣的,對父族水族錦覓全然沒有感情,而母族花族卻是養(yǎng)育她長大的地方,輕易是不能割舍的,所以錦覓能大方的卸任水神這個神位并不表示她也能大方的卸任花神。
且如今旭鳳走了,自覺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一直以來追尋的幸福,生活一團亂的錦覓就更不能舍棄花神這個位置了。她急的膝行幾步一把拉住潤玉的衣擺,急切的哀求道,“潤玉你不能,不能這么做?!?/p>
潤玉揮手,一股靈力脫手而去,將錦覓抓著自己衣擺的手打落,潤玉淡淡地道,“不這么做,難道本座要留著一個修為低下,體內靈力又混亂到完全無法蒔花弄草履行任何花神職責的花神尸位素餐,直到時間長了芳主們壽盡神隕后無人主持花族大事,以至六界生靈慘遭饑難嗎?”說完這些后潤玉便不再理會被他拂袖而出的靈力掃倒在地錦覓了,而是轉頭溫聲細語的關心起了鄺露,“露兒你來尋我前可曾用過早膳了?”
見鄺露搖頭潤玉刮了刮她挺俏的小鼻子半是心疼半是責怪的道,“下回不許再這樣了,你身子弱,如今又有了孩子,一人吃兩人補,膳食是一定要記得準時用的。”
鄺露點頭乖乖的答應了,然后又順從的跟著要帶她去吃早膳的潤玉走出七政殿。
至于錦覓,潤玉早在知道她來了的時候就使人通知了雪神,如今雪神差不多也快到璇璣宮了。她若愿意便隨雪神走,若是不愿意當然也沒有誰會勉強她,一切如何端看她自己的選擇了。
做為一個被前任未婚妻現(xiàn)任弟媳婦帶過綠的大伯兄,潤玉是真心覺得糟多無口,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旭鳳兩口子了。
他是真不知道這倆人怎么那么多事,以后無論旭鳳有什么事再求上門,他都不管了。
至于兄弟情。
呵呵,那玩意兒早不剩什么了。再說了,大家都是成年的仙了,老麻煩別人那是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