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兩人從封鎖的大廳繞在了后面的通道里,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發(fā)生了好大的變化,從上次來救邊伯賢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所有的門都跟外面墻壁是一樣的材質(zhì),特別堅固,打開都要靠面孔掃描。
車銀優(yōu)打量了一會兒走廊里七個門的密碼鎖,和激光掃描器。輕蔑的笑了一聲。
“切,就這種破爛也想攔我?”
說完他得手掌心中出現(xiàn)了一面泛著藍光的順便平面圖,上面跳躍著一串一串代碼。
林徽因緊鎖著眉頭。
“畢竟世界背景的科技有限,他就算怎么厲害也造不出來跟難的安保。但是這個病毒很讓我意外了,完事要小心?!?/p>
車銀優(yōu)點點頭,手機就輕快的解開了一個門的鎖。
“通行允許!”
門口紅色的燈變成綠色,門自己彈開了。
可是里面卻什么都沒有,只有對大廳和走廊的各種監(jiān)控。
車銀優(yōu)嘆氣。
“也對,控制室怎么可能在這么明顯的地方?!?/p>
他正要轉(zhuǎn)身去開另外一扇門,只看見林徽因卻走在了監(jiān)控屏幕上正看著什么。
他邁步走在她的背后,抬頭一看,是剛剛他們在打斗的畫面。
車銀優(yōu)感慨一聲
“我也太帥了叭?!?/p>
林徽因不想回應(yīng),她默默地解開電腦密碼,給他翻閱在了一個星期前的監(jiān)控。
車銀優(yōu)本就吊兒郎當沒打算仔細看,可是看了一會,他得表情突然變得沉重。
“這……是什么時候?”
林徽因也面色凝重
“一個星期前?!?/p>
這個病毒是真心想要治林徽因于死地,監(jiān)控里的人正一箱一箱的抬著智能型炸藥,一個個的放置在每個房間最隱蔽的地方。
車銀優(yōu)看到以后,就對整個酒吧地上地下進行了掃描。
“這里總共有二十七個智能型炸藥,每一個危機都很大,覆蓋這里的程序除了管外面的門,估計還有這幾個炸藥?!?/p>
林徽因嗯了一聲,又把監(jiān)控調(diào)到更早以前。
“這是誰?掃描一下?!?/p>
畫面里那個高個子的男人面容很模糊,但是難不倒車銀優(yōu)。
“這是雷明淵,原世界中跟白辭一起害死了原主,手段毒辣的黑手黨?!?/p>
林徽因?qū)@個人并不怎么陌生,原主的記憶她的大腦中也還有,只要回想一下就記得這個人是怎么將自己折磨致死。
“他為什么今天沒出現(xiàn),沒猜錯的話,剛剛我們對付的那些黑衣人都是他得手下吧。每個人的打法手段都像是出一同一人之手,雖然被操控,但是殺人的方法,跟雷明淵差不多?!?/p>
想起剛剛自己被圍攻的感覺就頭皮發(fā)冷,最主要是每個人都對你下死手,你卻不能殺了他們。
林徽因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剛剛被砍傷的胳膊。雖然說已經(jīng)用道具藥品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誰疼誰知道啊。
“是很奇怪,我好像也沒有看見他,如果按照這個監(jiān)控,這幫人應(yīng)該是進來以后就被白辭操控意識,然后關(guān)了起來,我們開了以后也是只見到他的手下,沒見到雷明淵?!?/p>
林徽因點點頭,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
“總之要小心,我們先把智能炸彈找到?!?/p>
車銀優(yōu)聽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監(jiān)控室
“這個房間就有一個,哎,找到拆了唄,這種低端科技,很好解決的。”
林徽因瞇了一下眼睛
“不用,放在臨時空間里面鎖起來,說不定哪個世界就用上了,又不用我兌換道具,別人做好現(xiàn)成的哎。”
車銀優(yōu)嘟嘟囔囔的挪過去拆炸彈,一邊拆一面抱怨。
“小氣鬼。裝臨時空間我睡哪兒!哼?!?/p>
這樣說著,手里動作卻很老實的把炸彈縮小,放進了空間。
林徽因又轉(zhuǎn)到下一個鐵門前。
利落的解開一個鎖。
這種鎖的科技非常簡單,讓車銀優(yōu)上都是殺雞用牛刀。林徽因自己也搞得定。
兩個人干凈利索的把剩下的炸彈拆了個差不多,只剩下一個位置特別模糊的,掃描不清楚。
車銀優(yōu)把剛拆下來的炸彈放在空間里,拍了拍手。
“最后一個掃描不到,我們有點費時間,要不然先干別的?”
林徽因點點頭
“嗯,對了,隔斷這里信號的是覆蓋這里的系統(tǒng),不是墻壁,我剛剛找到一個房間像是控制室。但是需要面部識別,我得變成白辭的樣子?!?/p>
給車銀優(yōu)使了個眼色,車銀優(yōu)就明白了。
給自己得宿主轉(zhuǎn)換外貌,必須用自己得外貌做基礎(chǔ),車銀優(yōu)閃身變成一到白色的光,接著那道光圍住了林徽因的身體,閃耀了一會兒,林徽因感覺自己身體突然拔高,胳膊也慢慢變長,車銀優(yōu)給林徽因變完身就變成一只貓咪乖巧的跳躍在林徽因懷里窩了起來。
因為胳膊變長了,林徽因單手抱起貓咪把它放在了自己得已經(jīng)變寬的肩膀上。
“咳咳,怎么樣,哥哥的肩膀?qū)拞帷?/p>
聲音也顯然變成了白辭的聲音。
“喵~~”
車銀優(yōu)不滿的喵了一聲。
寬還不是我得身體。你得意啥。
林徽因從控制室的屏幕上照了照鏡子。
“哇!我用這個身體比那個破病毒好看多了。比邊伯賢還帥!比***也帥!哈哈哈”
“喵喵喵!”
“宿主,干正事兒好嗎!”
奧對對對
林徽因放棄自戀,馬上用掃描器開了密碼鎖。
“砰?。。。。 ?/p>
林徽因剛開鎖,還沒來得及看屏幕,頭頂就傳來一陣巨響。
“喵?。。 ?/p>
車銀優(yōu)被嚇的炸毛,不小心在林徽因的右臉抓了一道抓痕。
“我kao?。?!”
“砰!?。。。。。?!”
又一聲巨響,天花板都開始往下掉灰塵,地板也隱約聽到了裂開的聲音。這一次林徽因聽的真切了。
是外面開始爆破了。
我去,這些警察盡幫倒忙。
里面那么多人呢,就炸,搞不清楚狀況就炸,就知道炸。
“喵喵喵?!?/p>
反應(yīng)過來的車銀優(yōu)看到了林徽因右臉的抓痕,愧疚的道歉
“林徽因還沒注意,手一上臉摸果然趁下來一絲血跡?!?/p>
林徽因氣的想笑
“你變成貓,一下子膽子就小了呢”
車銀優(yōu)貓咪愧疚的耷拉下小腦袋,林徽因捏了捏它的小肥臉。
“沒事兒,現(xiàn)在抓的是你自己得臉。忘記了?”
這樣說完,車銀優(yōu)才稍微抬了一下頭。
“滴滴滴!警報警報警報!收到外界攻擊,系統(tǒng)毀滅,系統(tǒng)毀滅!”
“警報!警報!警報!”
糟了!
警報響起以后,林徽因再一轉(zhuǎn)頭,控制器自己開啟了自毀程序。
嘖。
時間已經(jīng)不多,來不及再關(guān)閉自毀系統(tǒng),林徽因恢復了自己得身體,抱起車銀優(yōu)貓咪就跑。走到大廳門口停了下來。
“快!分子道具!?。?!”
車銀優(yōu)很不愿意讓她用這個,太危險,但是現(xiàn)在因為豬隊友,也沒有辦法了。
林徽因也知道危險,冷靜下來想了一下。
“這樣!剛剛的爆破應(yīng)該給防護系統(tǒng)制造了一些漏洞,你趕快掃描一下。”
貓咪聽完,碧藍色的瞳孔變成白光。
“喵喵喵喵”
果然,只要有漏洞她就可以發(fā)信號出去。
——————————
“誰讓你們爆破的?。。。?!”
“住手!都停!”
***已經(jīng)暴跳如雷,
“吳先生,你冷靜一點,現(xiàn)在只有這個辦法了,我們得先炸出裂縫,我們?nèi)说男盘柌趴梢詫?nèi)進行監(jiān)測!”
***在外面等這幾個小時,仿佛是他這輩子過的最長的幾個小時了,像是過了幾百年,時間過得非常慢。
他求自己一直不屑一顧的家族,求他們幫自己救救林徽因,不管做什么都行,只要她能活著。
可是不管來了什么人都只是一直在做分析。
沒什么用
他越發(fā)絕望,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有錢有勢,也救不了自己愛的女人。
邊伯賢又何嘗不痛苦,他得知情形以后發(fā)了好久的呆。
其實說實話換做是一個普通女孩子,估計,現(xiàn)在只能找她的尸體了吧。
可是他得腦海里閃過那天的情形,像夢一樣的不可思議,他原本接受不了她這樣突然的變化,總是麻痹自己趕緊忘記,她沒有變,只是林徽因。
但是現(xiàn)在自己竟然希望她不是林徽因,希望她不是,她很讓人驚訝的。
可是救自己的命,救自己一定也可以的。
對??!
原本呆坐在一旁的邊伯賢,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洋溢起了希望。
他大步靠近警方的爆破團隊,隨手扯過一個人的衣襟。
警方真要把他拉開,他卻開始喃喃自語。
“爆破!爆破!一定要炸,她肯定活著!她活著,就肯定想要和外面取得聯(lián)系!?。?!”
爆破小隊的幾個領(lǐng)導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鄭重其事的又問了一遍。
“邊先生,狀況是什么你也明白,您可以確定你的未婚妻還活著嗎?”
邊伯賢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信任和肯定。
“她不會死的。絕對!”
邊伯賢在沒有接手邊氏的時候,學的專業(yè)一直都是科技,各種入侵黑客手段,都是跟金鐘仁業(yè)余玩耍的小菜。
當初因為家族企業(yè)扔下的技術(shù)。現(xiàn)在正好用的上。
一直陪著邊伯賢的金鐘仁立馬會了意,用最快的速度叫手下的人把他們曾經(jīng)的裝備送過來。
“這個酒吧的覆蓋程序我從來沒見過,你呢?”
金鐘仁把掃描出來的數(shù)據(jù)遞給邊伯賢。
邊伯賢認真看了一會兒,接著接過電腦用細白的手指開始敲打起來。
電腦屏幕的反光在邊伯賢秀俊的眼眸中跳躍。
過了不一會兒。
“只能炸,只要兩個,這個系統(tǒng)電路就會受損,我們就能聯(lián)系上她,電路受損自毀程序會啟動,只要她還活著,我就可以放手去破解。只要她告訴我里面的程序布置?!?/p>
金鐘仁語氣停滯了一下,欲言又止。
“如果,她沒……”
“不會的!一定活著!”
當鐵門被切割開的那一瞬間,邊伯賢幾乎沒有思考就沖了上去。
他腳步踉蹌的走進那一片黑暗,恍惚間像是聞到了什么難聞的氣味,但是他沒有多想,他只知道他深愛著,擔心的那個人,無力的躺在冰涼的地上。
她側(cè)著身子,過長的頭發(fā)完全將她的臉擋住,身上的衣服都染了血,破爛不堪。
邊伯賢顫抖得蹲下,抱起林徽因,對方則是無力的垂在自己得xiong前。
此時她像一只毫無生氣的破碎掉的娃娃,被人隨意的丟在哪里。
邊伯賢這一刻終于明白了,他不能沒有她。
他顫抖著聲線,小心翼翼的搖了搖林徽因的肩,對方?jīng)]有一點回應(yīng)。
他并沒有感覺自己想哭,可是淚水已經(jīng)一串串的滑落。
“小因……醒醒?!?/p>
分不清她身上的血到底是誰的,他被淚水弄糊了視線,只見不遠處還有好多人跌在地上。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力的抱著林徽因,哭著。
耳邊回響著各種聲音。
警笛聲,喊叫聲,還有他腦海里的鳴聲。
什么都聽不清。
記憶突然閃到了好久以前。
他的母親滿臉獻血,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開他,用從未有過絕望的嘶吼對他說。
“走?。。。?!越遠,越好?。。。 ?/p>
……
他從未見過母親那樣狼狽,在說完最后一句話后,毫無反應(yīng)的卡在車里。
他的父親也是,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跟他說最后一句話,沒有道別,他最后一次見到他,是在醫(yī)院冰冷的停尸臺上。
邊伯賢的人生中有了太多太多生死離別,他再也忍受不了任何離別。
他泣不成聲,還抱著林徽因,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直到被***重重的推開,他得意識才慢慢回來。
等再清醒了,就看見***抱著林徽因離開了他得視線。
他的腿在發(fā)抖,林徽因渾身是血的樣子讓他嚇到了,他害怕他得人生中又有一個人死于非命。
而這個人對他又是無比的重要。
他強撐著發(fā)抖的身體,像要追上***,但是站起來的一瞬間腦袋又開始打暈,正要跌倒,就被金鐘仁扶住。
對方戴著一個放毒面罩。
邊伯賢腦袋發(fā)懵,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么。
“這里的氣體有毒!你進來的太早了!…………”
后面他幾乎沒什么聽清就暈了過去。
——————
林徽因又一次在夢里困在了上次那個虛空里面。
還是像上次一樣,她抱膝屈坐在一塊空白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雖然在夢里,可是她無比清醒。
她在想著,明明自己可以倔強一點,自己逃出來。
可是她就是想選擇相信邊伯賢。
就是想信。
雖然讓原主的身體受了點苦,可是邊伯賢不也在最后一刻救自己出來了嘛。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后暈過去之前看到的邊伯賢那個表情。
“哎?車銀優(yōu),我現(xiàn)在好感應(yīng)該刷上去了吧?!?/p>
……
靜默了好久
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回應(yīng),才想起來這是在夢里。
林徽因癟了癟嘴。
又繼續(xù)抱膝坐在那里。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估計又要看到吳世勛了吧。
……
“阿因?”
林徽因沒有抬頭,但是她的腳邊,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腿和鞋。
那個鞋她比誰都熟悉,那個聲音。她也熟悉。
她其實很不像抬頭,因為這是夢,但是她控制不住。
林徽因緩緩抬起頭。
周邊黑暗的場景在她看清楚吳世勛的臉時,一起變的明亮了。
吳世勛穿著校服,他一直是個愛干凈的人,校服襯衫幾乎沒有褶皺。
他得褲子也是筆直的襯托著他的長腿。
夢里的吳世勛見林徽因癡癡的望著自己。
他溫柔的笑著,蹲下來,跟她平視。
他抬起大手撫著林徽因的臉頰,是那個熟悉的動作。
他笑著。
“想我了嗎?!?/p>
沒有疑問,他是肯定句。
林徽因還是癡癡的點點頭。
一見到這個人,她就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吳世勛捏了捏林徽因臉上的肉肉。
寵溺的笑了。
“我們很快就見面了。但是你現(xiàn)在,要趕快醒來呦?”
說完這句話,林徽因還想張口說什么,但是自己在夢境里仿佛是失了聲,用盡力氣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吳世勛一把擁住了她。
一陣刺眼的光閃過。
林徽因睜開了眼睛。
又是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自己臉上的呼吸機卡的自己不舒服。
掙扎著動了動。
誰想到這點小動靜驚動了床邊剛剛還在睡覺的某人。
***一直抓著林徽因的手,等對方醒來。
等了一天一夜,林徽因終于醒了。
他這一天一夜什么都沒干,飯也不吃,洗漱也是就用涼水一下,就趕緊回到chuang邊等著。
林徽因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也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窘迫。
***大手一抬,捂住對方的眼睛。
“別看,我沒刮胡子,丑。”
林徽因沒法兒說話,只能不停地眨眼,表示自己得意思。
但是***卻只感覺心動,自己得一只手就能蓋住林徽因整個小臉。
她的睫毛還長長絨絨的,刷著他的掌心。
現(xiàn)在不知道是心里癢,還是手掌心了。
“奧對了!醫(yī)生醫(yī)生!”
***突然想起來要叫醫(yī)生,把手拿開就跑了出去。
林徽因艱難的動了動自己得身體。
只感覺到處都是繃帶和石膏?
我去,至于嗎?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沒什么大傷吧。
過了沒多久,跟醫(yī)生一起進來的***,還有林父林母進來就哭。
林徽因無奈的眨眨眼。
“病人醒了就沒什么大礙了,現(xiàn)在就是身上的傷,注意忌口,還有就是得充分休息,家屬探視的時候注意,不要讓病人說太多話?!?/p>
“好,謝謝?!?/p>
***送走了醫(yī)生。就安安靜靜站在一遍看著。
林母第一個撲在病chuang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憐我的兒,被那些個天殺的綁架了!這一身傷以后留疤了怎么辦!幸虧警察趕到的及時啊!”
林徽因一臉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只見對方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林父林母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父比較淡定,但是眉頭從進來就一直緊鎖著。
“行了,你沒聽醫(yī)生讓我們不要打擾小因。我們先走吧。交給小吳吧?!?/p>
林母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舍的站起來,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臉頰,隨后又過去抓住***的手。
“小吳,麻煩你了?!?/p>
***會心的點點頭。
“放心吧,叔叔阿姨。”
二老走了以后林徽因更加疑惑了。
怎么自己睡了一覺***就跟林父林母關(guān)系這么好了啊。
***無視林徽因瞪的大大的眼睛。
拿起chuang頭的一碗熱粥。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等你好了再說吧。先把粥喝了?!?/p>
林徽因翻了個白眼兒,看了看那碗粥。完全沒有想吃的欲望。
***笑了笑。
“我可是考察過的,你不是最愛喝他家的南瓜粥。又糯又甜?!?/p>
對方已經(jīng)把粥喂到自己嘴邊,不吃太不給面子了。
于是乎林徽因一臉不情愿的喝了第一口。
十幾分鐘以后。
一個空碗放在chuang頭柜。
真香……
當鐵門被切割開的那一瞬間,邊伯賢幾乎沒有思考就沖了上去。
他腳步踉蹌的走進那一片黑暗,恍惚間像是聞到了什么難聞的氣味,但是他沒有多想,他只知道他深愛著,擔心的那個人,無力的躺在冰涼的地上。
她側(cè)著身子,過長的頭發(fā)完全將她的臉擋住,身上的衣服都染了血,破爛不堪。
邊伯賢顫抖得蹲下,抱起林徽因,對方則是無力的垂在自己得xiong前。
此時她像一只毫無生氣的破碎掉的娃娃,被人隨意的丟在哪里。
邊伯賢這一刻終于明白了,他不能沒有她。
他顫抖著聲線,小心翼翼的搖了搖林徽因的肩,對方?jīng)]有一點回應(yīng)。
他并沒有感覺自己想哭,可是淚水已經(jīng)一串串的滑落。
“小因……醒醒。”
分不清她身上的血到底是誰的,他被淚水弄糊了視線,只見不遠處還有好多人跌在地上。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力的抱著林徽因,哭著。
耳邊回響著各種聲音。
警笛聲,喊叫聲,還有他腦海里的鳴聲。
什么都聽不清。
記憶突然閃到了好久以前。
他的母親滿臉獻血,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推開他,用從未有過絕望的嘶吼對他說。
“走?。。。?!越遠,越好?。。?!”
……
他從未見過母親那樣狼狽,在說完最后一句話后,毫無反應(yīng)的卡在車里。
他的父親也是,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跟他說最后一句話,沒有道別,他最后一次見到他,是在醫(yī)院冰冷的停尸臺上。
邊伯賢的人生中有了太多太多生死離別,他再也忍受不了任何離別。
他泣不成聲,還抱著林徽因,但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直到被***重重的推開,他得意識才慢慢回來。
等再清醒了,就看見***抱著林徽因離開了他得視線。
他的腿在發(fā)抖,林徽因渾身是血的樣子讓他嚇到了,他害怕他得人生中又有一個人死于非命。
而這個人對他又是無比的重要。
他強撐著發(fā)抖的身體,像要追上***,但是站起來的一瞬間腦袋又開始打暈,正要跌倒,就被金鐘仁扶住。
對方戴著一個放毒面罩。
邊伯賢腦袋發(fā)懵,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么。
“這里的氣體有毒!你進來的太早了!…………”
后面他幾乎沒什么聽清就暈了過去。
——————
林徽因又一次在夢里困在了上次那個虛空里面。
還是像上次一樣,她抱膝屈坐在一塊空白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雖然在夢里,可是她無比清醒。
她在想著,明明自己可以倔強一點,自己逃出來。
可是她就是想選擇相信邊伯賢。
就是想信。
雖然讓原主的身體受了點苦,可是邊伯賢不也在最后一刻救自己出來了嘛。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后暈過去之前看到的邊伯賢那個表情。
“哎?車銀優(yōu),我現(xiàn)在好感應(yīng)該刷上去了吧?!?/p>
……
靜默了好久
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回應(yīng),才想起來這是在夢里。
林徽因癟了癟嘴。
又繼續(xù)抱膝坐在那里。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估計又要看到吳世勛了吧。
……
“阿因?”
林徽因沒有抬頭,但是她的腳邊,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腿和鞋。
那個鞋她比誰都熟悉,那個聲音。她也熟悉。
她其實很不像抬頭,因為這是夢,但是她控制不住。
林徽因緩緩抬起頭。
周邊黑暗的場景在她看清楚吳世勛的臉時,一起變的明亮了。
吳世勛穿著校服,他一直是個愛干凈的人,校服襯衫幾乎沒有褶皺。
他得褲子也是筆直的襯托著他的長腿。
夢里的吳世勛見林徽因癡癡的望著自己。
他溫柔的笑著,蹲下來,跟她平視。
他抬起大手撫著林徽因的臉頰,是那個熟悉的動作。
他笑著。
“想我了嗎?!?/p>
沒有疑問,他是肯定句。
林徽因還是癡癡的點點頭。
一見到這個人,她就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吳世勛捏了捏林徽因臉上的肉肉。
寵溺的笑了。
“我們很快就見面了。但是你現(xiàn)在,要趕快醒來呦?”
說完這句話,林徽因還想張口說什么,但是自己在夢境里仿佛是失了聲,用盡力氣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吳世勛一把擁住了她。
一陣刺眼的光閃過。
林徽因睜開了眼睛。
又是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自己臉上的呼吸機卡的自己不舒服。
掙扎著動了動。
誰想到這點小動靜驚動了床邊剛剛還在睡覺的某人。
***一直抓著林徽因的手,等對方醒來。
等了一天一夜,林徽因終于醒了。
他這一天一夜什么都沒干,飯也不吃,洗漱也是就用涼水一下,就趕緊回到chuang邊等著。
林徽因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也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窘迫。
***大手一抬,捂住對方的眼睛。
“別看,我沒刮胡子,丑?!?/p>
林徽因沒法兒說話,只能不停地眨眼,表示自己得意思。
但是***卻只感覺心動,自己得一只手就能蓋住林徽因整個小臉。
她的睫毛還長長絨絨的,刷著他的掌心。
現(xiàn)在不知道是心里癢,還是手掌心了。
“奧對了!醫(yī)生醫(yī)生!”
***突然想起來要叫醫(yī)生,把手拿開就跑了出去。
林徽因艱難的動了動自己得身體。
只感覺到處都是繃帶和石膏?
我去,至于嗎?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沒什么大傷吧。
過了沒多久,跟醫(yī)生一起進來的***,還有林父林母進來就哭。
林徽因無奈的眨眨眼。
“病人醒了就沒什么大礙了,現(xiàn)在就是身上的傷,注意忌口,還有就是得充分休息,家屬探視的時候注意,不要讓病人說太多話?!?/p>
“好,謝謝。”
***送走了醫(yī)生。就安安靜靜站在一遍看著。
林母第一個撲在病chuang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憐我的兒,被那些個天殺的綁架了!這一身傷以后留疤了怎么辦!幸虧警察趕到的及時??!”
林徽因一臉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只見對方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林父林母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父比較淡定,但是眉頭從進來就一直緊鎖著。
“行了,你沒聽醫(yī)生讓我們不要打擾小因。我們先走吧。交給小吳吧?!?/p>
林母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舍的站起來,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臉頰,隨后又過去抓住***的手。
“小吳,麻煩你了。”
***會心的點點頭。
“放心吧,叔叔阿姨。”
二老走了以后林徽因更加疑惑了。
怎么自己睡了一覺***就跟林父林母關(guān)系這么好了啊。
***無視林徽因瞪的大大的眼睛。
拿起chuang頭的一碗熱粥。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等你好了再說吧。先把粥喝了?!?/p>
林徽因翻了個白眼兒,看了看那碗粥。完全沒有想吃的欲望。
***笑了笑。
“我可是考察過的,你不是最愛喝他家的南瓜粥。又糯又甜。”
對方已經(jīng)把粥喂到自己嘴邊,不吃太不給面子了。
于是乎林徽因一臉不情愿的喝了第一口。
十幾分鐘以后。
一個空碗放在chuang頭柜。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