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親口說的被人拿來搪塞自己。
聞非愿師兄眼里容不得沙子,最恨陰險、無恥下作的招數(shù)。
殺人如麻,用過上百計策,無恥的法子可想而知。
情面是他的師弟,除非觸碰非愿師兄底線。
即便如此,在順?biāo)⑦z塵、莫失、惜今眼里,我清白干凈。
為了取得他們信任,怕已使出渾身解數(shù)。
難怪談起記憶,他們只字不提。
考慮周全,值得么?
想到拼命要自己救回自己的莫失。
活著……也好,欠下的債,余生來還。
“別睡,惜今去找不疑,很快就會沒事?!?/p>
“謝謝,勞心?!薄百即笊驁@,獨(dú)自一人撐了這么多年,請你留下。”
無恙“嗯……”
不疑“無恙?!”
眼前模糊,輪廓略顯。語氣驚異,卻極快轉(zhuǎn)為認(rèn)真。
“先扶他到室內(nèi),半個時辰清凈?!?/p>
“傳令?!薄笆恰2灰汕拜?,一定要治好無恙師兄?!?/p>
意識逐漸削薄……
懷念起內(nèi)力武功尚在的日子,起碼,身子健康。
呵,原來經(jīng)脈斷了,感覺真的很難受。
“作踐身體與誰置氣?一百二十五根銀針,十根入體,一百根斷脈,十五根重傷?!?/p>
“非愿下手夠狠,銀針藏于體內(nèi)時日已久,要一根根剜出?!?/p>
十根?這具身體委實厲害。
惜今“不要!”
隔著眼皮,小師弟情緒波動極大。
莫失“遺塵在的話,能避免疼痛?!?/p>
“莫掌門以為我想叫無恙多受些罪?半個時辰內(nèi),若不拔出,便徹底淪為廢人?!?/p>
“前輩!”“無恙以前怎樣一個人我再清楚不過?!?/p>
“那前輩是想要無恙活生生忍受十次剜肉抽針?!?/p>
“莫掌門,這種非人折磨誰愿?”
惜今“……前輩……您……把話講……清楚”
“拔針時,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清醒。”
哼——惡有惡報吶,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針,入體程度?!薄半y?!?/p>
“前輩,即便無恙忍住,可疼也能把他疼死。”
聽著他們爭執(zhí),心里已有答案。
無恙“動……動手?!?/p>
“……知道了?!蹦霐r下,卻猶豫不決。
磨磨蹭蹭的,動作麻利些。
索性,憑著最后一絲力氣,猛的握著不疑手中的利刃,沒入腹部。
呲——
冰涼帶鐵銹氣,帶著濃烈血腥彌漫著。
“無恙師兄!”“惜今,冷靜?!?/p>
“冷靜?會死的!師兄,求你了,讓前輩住手!”
隱約間,他跪在不疑面前。
“無恙已決定。你這般讓他更為難,刃在他骨肉里愈久愈疼?!?/p>
……這就是幽刃?夠嗆……
痛……當(dāng)真痛……我竟沒想到……嘶——
“無恙,清醒,否則無法找到銀針位置?!?/p>
“前輩!您連銀針具體位置在何處都不知曉!”
“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您要用刀,在師兄血肉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剜!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挖!”
“如果錯了,還要重新將刀。從師兄腹部拔出,重新再刺進(jìn)傷口,再重新一點(diǎn)、一點(diǎn)剜!”
惜今“十根!會死的!師兄,叫前輩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