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流沙據(jù)點】
“鵠兒,你……”顏路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伏鵠很是驚訝,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伏鵠。不過他看到伏鵠身后的班大師之后也便明白了是墨家的人救了伏鵠。
“無繇叔……父親和娘親他們都死了,家沒了,沒了……”伏鵠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他到這流沙據(jù)點?,F(xiàn)在的他與行尸走肉沒有什么區(qū)別。
忍冬看了看顏路,又看了看門邊的伏鵠,十分識趣的退了出去,畢竟這個時候她在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倒不如讓兩個同病相憐的人互相安慰。
【桑海城外】
韓熙很顯然聽到了小圣賢莊發(fā)生的大事,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桑海,因為嬴政遇刺這件事,韓熙回來的路途沒有那么順利,畢竟嬴政的終點可是桑海,沿路的戒備自然是森嚴了不少,而且她在路上還遇上了不少陰陽家的人,她能十日到桑海也已經(jīng)是盡力了,不過她沒有急于跑入莊內(nèi)探聽情況,畢竟她這張臉桑海內(nèi)的許多人都知道長什么樣,去了和自投羅網(wǎng)沒有什么區(qū)別。流沙在桑海有據(jù)點,墨家的人被安排在了流沙據(jù)點那邊,所以去那是個不錯的選擇,韓熙這樣想著便朝著流沙據(jù)點走去。
韓熙的劍剛出鞘,發(fā)現(xiàn)攔住自己的人是高采薇便收起了自己的佩劍,因為她與高采薇不是敵人,自然沒有拔劍相向的必要了。
“若水大師好久不見……”采薇欠身道。
韓熙點了點頭:“白夫人,我們的確好久不見了……”
“哥哥他……”采薇欲言又止。
韓熙十分抱歉的點了點頭,采薇嘆了口氣,她沒有怪韓熙,畢竟嬴政一直小心謹慎,自荊軻刺秦之后身邊更是有眾多高手守護,而且出行不止有一輛馬車,他們的手的幾率本就沒有多少。
“小圣賢莊真的沒有人活下來嗎?”韓熙詢問道。
采薇搖了搖頭,對著韓熙緩緩道:“若水大師請隨我們來……”
見采薇的這個樣子韓熙知道小圣賢莊還有幸存者被安排在了據(jù)點便跟了上去。
【流沙據(jù)點】
采薇和韓熙剛進入院子就發(fā)現(xiàn)忍冬待在院子里,班大師與徐夫子也在院中。
“采薇?若水你沒事吧……”忍冬發(fā)現(xiàn)了采薇身后的韓熙。
韓熙搖了搖頭,低緩道:“小圣賢莊真的……”
忍冬搖了搖頭,看著韓熙失落的眼神繼續(xù)道:“不過在發(fā)生這件事情之前已經(jīng)有部分弟子離開了小圣賢莊,還有無鷂也還活著。”
“原來無繇先生他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韓熙說完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不能哭,眼淚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若水你……”忍冬有些驚訝韓熙對顏路的稱呼,畢竟她先前可是一直叫顏路二師兄的,為什么才離開了三月就叫他無繇先生?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韓熙剛醒說些什么,“嘎吱——”房門打開了,顏路與伏鵠走了出來。
“若水?你怎么會在這?子房呢?”顏路關(guān)切道。
在聽到張良名字的時候韓熙很是抵觸,她愣了愣,對著顏路緩緩道:“貧道也不知他現(xiàn)在何處……”
顏路愣了愣,他沒想到韓熙的語氣里充滿了疏遠,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
“這位便是三嬸嬸吧,侄兒見過三嬸嬸……”伏鵠對著韓熙作揖道。
“這位是?”韓熙很是好奇,畢竟伏鵠一直生活在伏府,他的學(xué)業(yè)全是由他的母親教授,不在小圣賢莊,而且伏鵠平時也不去小圣賢莊,所以她沒有見過伏鵠,自然不知道伏鵠張什么樣。
“他是掌門師兄的獨子,伏鵠?!鳖伮访嗣]的頭很是傷感。
“原來是伏掌門唯一的血脈啊……”韓熙很是傷感,三月前人還好好的,沒想到才過了短短幾月,伏念卻不在了,當(dāng)年的她沒辦法保護好韓非,現(xiàn)在的她同樣保護不好小圣賢莊……
“三嬸嬸,三叔他,真的,真的……”伏鵠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不出來,一直在自己嘴邊打轉(zhuǎn)。
韓熙搖了搖頭,雖說現(xiàn)在的她離開了張良,但她還是會下意識的去維護張良,她對著伏鵠緩緩道:“要想知道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為何不當(dāng)面去問清楚?三人成虎,你要有自己的判斷……”
“咳咳,雖然老夫不想打斷諸位的敘舊,但我們要盡快轉(zhuǎn)移了……”班大師捋著胡子緩緩道。
“誒誒誒,若水才來,這就要走?”忍冬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么突然要這樣。
“冬兒,別鬧,的確這兒不能繼續(xù)待了,我們要趕緊轉(zhuǎn)移……”顏路說完把視線看向了伏鵠,隨后把視線看向了眾人繼續(xù)道:“小圣賢莊內(nèi)他們找不到無繇,更何況因為連坐制,鵠兒受到了牽連,秦兵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除非有人下令放棄追查……”
“也就是說只要有位極人臣的官印,寫道命令便可過這一劫?”韓熙托腮道。
顏路點了點頭,很是贊賞:“理應(yīng)如此,但我們上哪去找這樣一枚官???”
看著眾人暗淡下去的神色,韓熙發(fā)聲道:“我有,我有這樣的一枚官印……”
韓熙說完便從身上翻出了一塊官印,沒錯那塊就是先前從李斯那里坑過來的官印,那個時候韓熙也只是想著那著那塊官印,隨便去李斯手下那邊為流沙坑一筆錢財,如今看來這塊官印只能用在此處了。
“這……若水你是從哪兒得到?”顏路很是好奇,這樣的一枚官印,規(guī)格雖說不是很高,但制作材料卻是白玉石,而且雕功也是上佳。
韓熙猶豫了一下緩緩道:“先前從李斯手上騙過來的,原本是想提流沙撈上一筆……”
眾人:果然是張良先生/子房的夫人,這都能騙過來。
韓熙沒有理會眾人,把視線看向了顏路,顏路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那種感覺和先前子房想整自己的時候是何其的相似。果不其然韓熙便對著顏路緩緩道:“李斯曾是儒家弟子,與無繇先生算是師出同門,應(yīng)該見過李斯的字跡,模仿起來應(yīng)該是得心應(yīng)手,有勞無繇先生了?!?/p>
也不等顏路答應(yīng),韓熙直接把官印扔給了顏路。
一道白影從眾人頭上飄過,白鳳緩緩落入院中,很自然將高采薇摟入懷中,他看到了韓熙愣了愣,隨后把視線看向了其他人。
“看來你們又失敗了……”白鳳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也總比你什么都不去改變要好吧,與其有時間想這些,倒不如。”韓熙給白鳳做了個手勢,白鳳瞬間就明白了韓熙的意思,對著韓熙點了點頭。高采薇也看著兩人打啞謎,反正她對白鳳很放心,更何況韓熙也是有家室的人。她很相信兩人不會做出逾越的事情。至于兩人打什么啞謎,她大不了找個時候好好問問他就好了……
————作者的話————
猜猜兩人的互動是為了什么?猜對沒有獎。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我愛你們么么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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