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喬淮便被洛否桑強(qiáng)制拉起來洗漱,吃過一頓自家好徒兒親手做的早飯,沈喬淮把原本就沒有幾樣?xùn)|西的小竹舍倒騰干凈,然后走到院中,掏出江執(zhí)送他的扇子,輕輕一展,扇子便變大了好幾倍,沈喬淮把東西搬到扇子上面,然后躍上扇子,朝屋內(nèi)兩人招手:“阿執(zhí),否桑,快上來啊。”
江執(zhí)眉尖微挑:“師尊,當(dāng)真是好生靈通,能想到這般好法子?!?/p>
“不愧是沈大仙,這種法子也就你想的出來了。”洛否桑在一邊瘋狂打擊沈喬淮的自信心。
“別廢話,要上快點?!鄙騿袒慈嗔巳嗝夹?,道。
于是,沈喬淮可憐的扇子,被迫馱著三個人,一堆家具,像個風(fēng)箏似的緩緩升空。
其實江執(zhí)有佩劍,他明明可以御劍,卻偏要與沈喬淮和洛否桑兩個沒有行動能力的老年人一起在扇子上體驗“夕陽紅”生活。
“師尊,可否給它起名字了?”江執(zhí)突然問道,沈喬淮一懵,居然忘了給它起個名字了!
沈喬淮思索了一會兒,答道:“紅鸞?!?/p>
可以,這很沈喬淮。
洛否桑在他身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損了一句:“俗死了。”
沈喬淮不去理會他,對江執(zhí)道:“阿執(zhí),跟為師說說你吧?!?/p>
江執(zhí)一愣,隨即笑道:“師尊是想知道,關(guān)于哪方面的?”
“咳,”沈喬淮面露尷尬,也是,他剛剛的話太容易讓人誤解了,“生辰?字?佩劍?這種小事就好,為師突然發(fā)現(xiàn),對你真的是一無所知呢?!?/p>
“嘖嘖嘖,裝的真像?!甭宸裆S忠淮巫熨v,沈喬淮借著衣袖的遮掩,狠狠地扭了洛否桑一把,隨即坐到了江執(zhí)身邊。
“嗯……”江執(zhí)沉思了片刻,接道,“七月十五,字楠樂,佩劍無名?!?/p>
“嗯?”沈喬淮愣了一下。
“佩劍名為無名,”江執(zhí)笑答道,隨即話題一轉(zhuǎn),修長的手指著前面的一座山,“師尊,是那兒嗎?”
“……”沈喬淮驚了,不是說好是小山頭的嗎?
三人緩緩靠近那座山,云霧繚繞,靈氣充盈,到了山上空,似乎還有一個結(jié)界,沈喬淮伸手一碰,結(jié)界便開了一個能容他們過去的小口,他們進(jìn)入后,結(jié)界又自動閉合了。
沈喬淮不由得感嘆,果然國主就是國主,這地方哪是一般的好??!
三人來到傳說中顧其歸給沈喬淮修的那個“差不多”的竹舍里,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都已經(jīng)安置好了,屋子里彌漫著檀香,很對沈喬淮這種高冷的人設(shè)。
沈喬淮把整個山頭逛了一圈,出了竹舍,還有漫山遍野的桃林,竹舍前有一口井,后面有一大片竹林,零零散散的各種偏房修了一大堆,沈喬淮第一次感受到了錢的魅力。
安置好了江執(zhí),沈喬淮把洛否桑扯到一邊:“我們兩天之后就走了,那個玩意兒,你到底弄不弄的好?”
“……”洛否桑彈了一下沈喬淮的腦門,“你別來煩我就行?!?/p>
“放心洛大仙,”沈喬淮踉蹌著退了一步,“這兩天你見不著我?!?/p>
“嗯?”洛否桑微微挑眉。
“別管了寶貝兒,”沈喬淮按住洛否桑的肩膀,伏在他耳邊道,“跟阿執(zhí)說,那些新來的,讓他隨便安頓一下就好,這兩天別讓他跑遠(yuǎn)了,注意安全?!?/p>
洛否桑被突然靠過來的沈喬淮嚇得一激靈:“臥槽,你上什么瘋?”隨即一把把沈喬淮從身上拔下來,把他摁回地上,“好好說人話,別動手動腳?!?/p>
沈喬淮眼看著某系統(tǒng)的耳尖逐漸變紅,眼神中帶著一絲微怒。
“哈哈哈哈,”沈喬淮拍了拍洛否桑的肩,正色道,“別作妖?!?/p>
“快滾吧你?!甭宸裆C媛稇C色,在背后不輕不重的錘了沈喬淮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