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暮槿孀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物,帶好發(fā)簪從床上下來,才發(fā)現(xiàn)那少年竟然是樂平侯府的小世子爺,想了想,還是替他理好了衣物掖好被角。
四處望了望,門是不可能出去的,此刻外面怕正有人盯著這兒的動靜。剩下能走的,也只有那扇窗戶了。
她身量嬌小,還是可以從窗戶擠出去的。她快步走過去打開窗望去——竟是一片湖面。
頓時面上血色褪去,她不會水!
暮槿孀身體微微發(fā)抖,關(guān)了窗蹲在地上咬著唇,腦袋快速運(yùn)轉(zhuǎn)。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飄在湖面上……
偏房里面有許多廢棄的東西,如若有木頭……暮槿孀的眼睛掃過整個空蕩的房間,一無所獲。突然掃到窗沿,靈光猛然一閃——窗門!
暮府的窗門都是用極輕的木頭裸空雕刻,美觀還方便打開。
也不耽擱,暮槿孀上手便拆,嬌嫩的手被勒的一片紅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清楚窗門的彎彎繞繞,卸了下來。
算著時間,如若能飄去岸上,換身衣服,還是能趕來的。
立即爬上床邊,手里端著窗門。望著不算大的小蓮花池湖面,閉了眼,咬著牙,心一橫,“噗通”跳下去。
剛下去便嗆了滿鼻的水,她死死扒著窗門不敢動,慢慢的就浮上水面。她緩緩睜開眼,用腳輕輕的蹬著轉(zhuǎn)移方向慢慢的向遠(yuǎn)處飄去。
剛剛飄到岸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了。暮槿孀爬上岸,喘著氣,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忽然聽見前方熱鬧起來,心下一涼——動作真快,這么快就引來讓了!
尉遲夜(似笑非笑)這是二小姐送我的驚喜嗎?
暮槿孀!!!
暮槿孀(抬頭)三王爺!?
暮槿孀掙扎著起身,皺著眉望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尉遲夜。
衣料濕透,貼在身體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尉遲夜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低聲道,
尉遲夜二小姐若再不去換衣,便是真的洗脫不清了。
風(fēng)刮的身上一陣涼意,暮槿孀回過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大步離去。
尉遲夜忘了告訴你,那邊是走不通的。
暮槿孀(回頭)那你怎么在這里?
尉遲夜(擺手)自然是為了解救于水火之中的美人啊。
暮槿孀(咬牙)你有什么辦法?
尉遲夜(勾起嘴角)抱我。
暮槿孀你!
尉遲夜張開雙臂,似笑非笑的勾著唇,望著面前惱怒的少女。
尉遲夜(輕笑)還能走哪條路?自然是飛檐走壁。
自知被調(diào)戲一番的暮槿孀面上發(fā)燙,率先別過臉不去看那張俊逸的面上漾著欠揍的笑。
咬了咬唇,主動靠上前抱上他的腰。她還分得清孰輕孰重。她什么沒經(jīng)歷過?就這樣自我安慰著,卻還是心里面不爽,壞心眼的蹭了蹭,瞧著青色的衣袍上沾上水跡,這才有些快意。
尉遲夜勾唇,攬上她的腰肢,瞬息間便上了屋檐。
快速穿梭著,很快就在暮槿孀的閨房墻頭停下。
暮槿孀也不懼,送了手便跳下來,趕忙進(jìn)了里屋換衣。
尉遲夜低頭瞧著青色衣衫上的水跡,無奈的笑了笑,算算日頭,只覺得趕去看熱鬧時間剛好。
展懷:王爺就是口嫌體正直!果然還是管了二小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