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白洛給富察夫人寫了信,表明自己身體不適,近日不能再去富察府陪夫人說話。
做完這件事,她就一直宅在家里,要么在院子內(nèi)練武,要么在躺椅上看醫(yī)書。
如此過了近半個月,她都沒有去富察府,也沒有進宮,自然也沒有見到傅恒。
皇宮。
養(yǎng)心殿。
皇帝批閱完奏折,這才看向坐在一邊神游的傅恒。
這半個月以來,傅恒進宮很勤,卻一直都是看著門口神游的狀態(tài),有時候一句話還得問幾遍他才回神。
再加上紫卿那丫頭已經(jīng)半個月沒進宮了,若說他現(xiàn)在還沒猜到發(fā)生了什么,那真是對不起他皇帝的身份了。
皇帝和站在一旁的海蘭察對視了一眼,皆是有些好笑。
“咳咳……”皇帝掩唇假咳了兩聲。
神游許久的傅恒終于收回視線,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告辭,“皇上,臣還有許多軍機處的折子要看,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被实埸c點頭,見他轉(zhuǎn)身,仿佛無意般對著一旁研磨的李玉開口,“李玉,宣紫卿格格進宮,朕有要事相商?!?/p>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一落,原本走到門口的傅恒突然頓住了腳步。
“是,皇上。”李玉領(lǐng)命,轉(zhuǎn)身走出養(yǎng)心殿。
傅恒收回離開的腳步,又轉(zhuǎn)身走到方才的位置坐下,面不改色的道,“臣突然想起那些折子已經(jīng)批完了,回府也沒什么事,臣還是陪著皇上待一會兒?!?/p>
聽到他蹩腳的理由,皇帝和海蘭察都差點笑出了聲。
“嗯,也好?!碑吘故腔实?,他淡定的點點頭,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于是傅恒又開始看著門口神游。
不知過了多久,李玉再次進來了,傅恒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身后,卻并沒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
“皇上,奴才命人去宣的時候,格格正在‘御滿樓’跟和親王一同用膳,格格說要回府一趟,換身衣服,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進宮?!崩钣褚晃逡皇姆A報道。
“嗯,知道了?!被实埸c點頭,瞥了一眼神色不明的傅恒,不難看出他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
傅恒蹙眉,心中不悅,一想到那個躲了自己半個月的人竟然在和別的男子一同用膳,他就感覺心底壓抑至極。
半個月前開始,他每天故意加長了留在府中的時間,卻依舊連續(xù)幾天沒看到她,原本以為她來府中的時間恰巧和他入宮的時間撞上了,卻沒想,后來才從額娘口中得知她借口身體不適,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了。
于是他開始加長入宮的時間,每天在皇帝身邊待著,原本以為很快就能看到她,卻還是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如此便過了半個月。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見到她了,卻突然得知她在和和親王一同用膳。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和親王的殷勤騙到,任誰都能看出來和親王對她的態(tài)度曖昧至極,那丫頭竟也不知道避避嫌。
再說了,和親王根本配不上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接受這種邀約。
和親王:“……”
白洛:“……”
顯然,傅恒心中已經(jīng)下意識的將兩人用膳的事情劃成了是和親王邀請,而白洛不好拒絕才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