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順德看著難得強硬的人,有些微怔,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什、什么意思?”
白洛微微沉默,“如果,我是說如果?!彼ы聪驑沩樀拢凵駡远?,沒有一絲動搖,“如果我死了,或者快死了,阿銀不肯離開,你就打暈將他帶走,酉時我們找好的船會在南湖邊等你們,請你…務(wù)必將他送上船。”
或許是覺得氣氛太過沉寂,白洛輕松的笑了笑,“你也可以選擇和他一起去耽羅國,那邊的一切我都打點好了,不必擔心。等過了半年,你們可以再回來,到時候,一切都結(jié)束了?!?/p>
樸順德沉默了許久,看著面前仿佛掌握著一切的女子,她心底不知是佩服還是什么,明明她搶走了她深愛的人,明明她死了,也許自己就可以和愛了十多年的人在一起,可她此刻,竟然不希望她口中所說的事情發(fā)生,她微微蹙眉,遲疑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你的意思是,你一定會死?”
白洛一怔,似乎沒想到她還會問這個問題,半晌,她突然勾唇一笑,仿佛她們所談?wù)摰牟贿^是晚上吃什么之類的日常,甚是輕松淡然,“想要守住一些東西,就必須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p>
見樸順德不語,她笑著拍了拍她的肩,真誠的道,“謝謝你,順德。三日后,就拜托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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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樸順德,見快到王銀醒來的時間了,白洛便轉(zhuǎn)身回茶美院。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被一只手拖到了角落,還沒等她動手,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姐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洛一愣,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王貞。
幾日沒見,他變得有些憔悴,顯然是這幾天過得并不好。
“你怎么了?生病了?”白洛蹙眉。
“姐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擔心我?”王貞著急的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后才道,“現(xiàn)在他們到處在找你和十哥,新皇下了死令,不能留十哥的活口。”
白洛還沒說話,他又有些生氣的道,“我真是為和他是同胞而感到羞恥?!?/p>
白洛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腦袋,調(diào)侃道,“行了,像個孩子一樣?!?/p>
即便到了這個境地,她還是依舊溫柔,淡然,仿佛他們只是來茶美院喝茶聊天,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他不理智生氣的時候,她會柔聲的安慰他,等他平靜下來,再慢慢和他講道理。
王貞眼眶一紅,也管不了其他,被他壓在心底不能見光的不理智,甚至無情的話,頓時脫口而出,“姐姐,你明明可以沒事,三哥對你還是寵愛的,他下令不能傷到你,只要你出去,他就不會拿你怎么樣,至于十哥,我們可以想辦法帶他走,再怎么樣,這樣也能保證一個人沒事,不是嗎?總好過,你們兩個人一起冒險?!?/p>
“貞兒,這種話不許再說了?!卑茁鍞咳バσ猓瑖烂C的看著他,“我既然嫁給了阿銀,那么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會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