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嘲諷一笑,雙眸微紅,仿佛那日江楓眠與其夫人被溫氏殺死的畫面又在眼前重現(xiàn)。
可能是一下子經(jīng)歷了太多,他近日變得很是警惕。
“是?!睖貙幏€(wěn)了穩(wěn)心神,認(rèn)真回答,“可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p>
“阿羨?!卑茁迳锨皩⑺氖掷聛?,見他乖巧的沒有再動作,才看向溫寧,“阿寧,快帶我們進(jìn)去吧?!?/p>
“是,師父。”溫寧點頭,去那邊幫江厭離扶著江澄進(jìn)了屋子。
白洛看著笑容都少了許多的人,有些心疼,她抬手捧著他的臉,輕柔的撫了撫,“阿羨,不要一直那么緊繃,你會很累的?!?/p>
聽到她的話,魏嬰怔怔抬手,附上她的手,眼眶微紅,“綰綰,你說我該怎么辦?”
“我覺得江夫人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禍害。”
“江澄說的也沒錯,我喜歡多管閑事,現(xiàn)在還連累他們……”
“你說要是沒有我,他們現(xiàn)在會不會就不是這個下場了?”
他眼眶紅紅的看著她,心底那處空空的,令他不安的地方,仿佛急切的需要填滿。
“這和你沒關(guān)系,溫氏的野心早就藏不住了,不管有沒有你,這些事情,還是會發(fā)生?!卑茁迥托牡陌参克?,“你想想,要是沒有你,厭離姐一個人帶著江澄,無所依靠,他們怎么辦?”
白洛見魏嬰聽進(jìn)去了,又道,“所以啊,振作起來,厭離姐和江澄都需要你,嗯?”
魏嬰應(yīng)了一聲,將她抱進(jìn)懷里,埋首在她的頸窩,“綰綰……”
“嗯?”白洛應(yīng)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會?!卑茁寤卮鸬暮敛华q豫。
魏嬰一怔,隨即露出了這么多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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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江澄,又因為有溫情在,所以當(dāng)晚溫情便把脈準(zhǔn)備治療。
可是一搭上他的脈,溫情就愣住了。
“怎、怎么了?”魏嬰一怔。
白洛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能夠給他一些力量。
魏嬰心底的不安感漸漸擴大,“江澄他,到底怎么了?”
白洛和溫情對視一眼,最后溫情沉默下來,白洛看向魏嬰,表情有些凝重,“江澄他體內(nèi)的金丹…沒有了?!?/p>
“沒有了…”魏嬰重復(fù)了一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沒有了是什么意思?”
“我猜,是化丹手溫逐流的手筆?!卑茁迓曇粲行├洹?/p>
魏嬰這才反應(yīng)過來,“化丹手…所以江澄的金丹,被他化了?”
見白洛點頭,魏嬰只覺得眼前一黑。
江澄那么愛面子,又好強,修為就是他的性命,如果他只能當(dāng)一個不上不下的普通人,那他這輩子,還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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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魏嬰從溫情那里借了上百本醫(yī)書,想要找到可以恢復(fù)金丹的方法。
白洛見他如此,也提出了去找鳳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