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沒有怒意,卻也沒有其他情緒,仿佛不甚在意的樣子。
魏嬰身體一僵,感覺胸口也有些難受。
但是他卻沒有放開。
就算難受,也不會比白洛不理他的時候更加難受了。
他這么想著,又厚著臉皮開口,“綰綰,你聽我解釋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嗯?好不好?”
他說著,還輕輕晃了晃懷里的人。
撒嬌無下限。
白洛不由在心底吐槽。
魏嬰見她態(tài)度好像軟了一些,正準備再說點什么。
可是還沒開口,就聽一陣假咳聲從身后響起。
聽起來還不是一般的假。
白洛:“……”
魏嬰:“……”
白洛臉一黑,拍了拍魏嬰的手,魏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見來人穿著鳳氏的衣服,大概是有正事,只得放手,退開一步。
“鳳瑾,你得風寒了?”白洛皮笑肉不笑的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鳳瑾瞪大眼,一聽她的話就知道不妙,只得立即揚起手中的東西,“不不不,主子,是祁哥說,這件事十萬火急,必須要現(xiàn)在就稟報?!?/p>
他手上拿著一個盒子,盒身泛著瑩瑩的綠色,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聽到鳳祁的名字,白洛也大概知道了這是什么東西,剛準備叫鳳瑾將東西拿過來就可以退下了,卻不想,鳳瑾卻開口道,“主子,這是您讓祁哥去找的清心髓,祁哥帶著其他幾個兄弟找了好幾天,還發(fā)了告示,卻沒想最后竟然在大長老那里……”
一聽到清心髓這個名字,魏嬰就一怔,隨即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人,就見她有些不自在的轉(zhuǎn)過了頭。
他心底有了一個猜測,不住的雀躍起來。
白洛覺得無奈,可鳳瑾那邊還在繼續(xù),“可是主子,您找這個做什么?我聽說清心髓帶在身邊能夠消除雜念,還可以抵抗魔氣,護住心脈,可主子您不是有鳳鈴嗎?還要這個做什么?”
眼見魏嬰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濃郁,白洛嘴角一抽,直接打斷鳳瑾,幾乎有些咬牙切齒,“鳳瑾,這幾日你和鳳祁一起帶人同他們?nèi)スゴ驕厥?,好好和那些傀儡人玩一玩,?quán)當給你們兩個放假了?!?/p>
一個故意讓鳳瑾在這個時候過來稟報,一個像傻子一樣不知道看眼色行事。
著實該罰。
“什、什么?”鳳瑾一怔,隨即瞪大眼,“主子,為什么?。课也挪幌牒湍切┏蟛焕矅\的傀儡人一起……”
某些人還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錯,準備再掙扎掙扎。
可一抬頭,對上白洛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時,他立即停住接下來的話,認命,“是,主子!”
等他放下東西轉(zhuǎn)身離開了,魏嬰笑盈盈的看向白洛。
白洛沒好氣的將手上的東西塞到他懷里,“你都聽到了?我也不用多說一遍了?!?/p>
說完就要走。
魏嬰抓穩(wěn)了東西,立即伸手拉住她的手,也不再調(diào)侃她,只是認真的道,“對不起,綰綰,我那時只是害怕你會嫌棄我,會像別人一樣,遠離我,所以…我就覺得還不如我自己來,或許不會那么心痛?!?/p>
“但是我錯了,這些天來,我一直都很后悔,我一直在想,為什么要主動將你推開?”
“綰綰,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了?!?/p>
他豎起三個手指,一臉誠懇又乖巧的看著她。
白洛看了他半晌,最后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種時候倒是會裝乖。”
魏嬰知道,這便是原諒自己了。
他不由歡呼了一聲,隨即上前,將她緊緊摟進懷里,“綰綰,綰綰,我好難過,這幾天你都不理我?!?/p>
他聲音委屈至極,仿佛受什么欺負了一樣。
白洛掐了掐他的臉,“你有臉撒嬌?這是誰的錯?”
“……我的錯?!蔽簨胱灾硖?,只能低下頭認錯。
白洛這才哼了一聲,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