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趕到金麟臺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亂戰(zhàn)了。
各大世家的子弟紛紛揮著劍,而金麟臺之上,許許多多黑氣四處流竄攻擊。
金麟臺中央,江澄扶著方才受了一劍的江厭離,魏嬰雙眸微紅,看著有些虛弱的江厭離,眼底還帶著幾絲慌亂。
形勢顯然已經(jīng)刻不容緩。
【來都來了,如果不改變點什么,我來這里不就沒有意義了嗎?你說呢,小靈兒?】白洛一邊說著,左手緩緩抬起,白色的靈力匯聚著,慢慢形成一把弓。
羽靈:【……】
想搞事情就直說,別找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邊,一個世家子弟舉起劍,朝著背對著自己的魏嬰沖過去,想要偷襲這個現(xiàn)在被所有人認(rèn)作‘魔頭’的人。
原本正和魏嬰說話的江厭離瞳孔微縮,隨后撐起身子一把推開了魏嬰。
那個世家子弟卻因為慣性,已然收不住已經(jīng)插過去的劍。
眼見那把劍距離江厭離近在咫尺——
白洛舉起弓,右手一拉,一把靈氣形成的箭出現(xiàn),隨著她的拉力動作。
一拉一放,一瞬間的動作。
那把帶著極強的靈氣的氣箭,脫弓而出,只是轉(zhuǎn)眼的時間,便直直飛到了那邊——
將即將刺入江厭離胸口的劍,‘騰’的一聲,射向了遠(yuǎn)處。
就連執(zhí)劍的那名門生,也被這股力道帶的甩飛在了一邊。
那邊魏嬰和江澄、江厭離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就虛弱的江厭離,更是因為這一出,暈了過去。
“鳳瑾鳳麟。”白洛喊了一聲。
兩人收到命令,立即帶著后面的幾人,轉(zhuǎn)身去執(zhí)行任務(wù)。
“誒誒誒,他們走了,我怎么辦?”原本坐在轎子的上一身紅衣的妖孽男人,眼見他們放下轎子走了,立即不滿的出聲。
白洛聽到聲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你金貴?!?/p>
“那是,宗主也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了?!兵P御慵懶的躺在轎子上,一手還‘唰’的一聲,拿出了一把紅色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一雙鳳眸微闔,還帶著幾絲困意。
白洛:“……”
長著一張禍國妖姬的臉,干的…也確實不是人干的事兒。
“結(jié)果要是和我所想的有一絲一毫的偏差,你就等著你那藥園子盡數(shù)化為灰燼吧?!卑茁謇浜咭宦暎D(zhuǎn)身上了金麟臺。
鳳御身形一僵。
鳳祁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也跟上了白洛。
鳳御無奈,只得起身,“唉,都怪我太優(yōu)秀了。”
白洛趕到魏嬰那邊,就見魏嬰和江澄兩人圍著昏迷的江厭離,慌亂不已。
“讓我看看?!卑茁迳锨?。
兩人都是一愣,一時都沒回神。
白洛給江厭離把了脈,又拿出一個藥瓶,給她手臂上的劍傷上了藥,這才開口,“厭離姐沒有大礙,只是比較虛弱。”
話落,兩人恍然松了口氣。
“綰綰,你怎么來了……”魏嬰愣愣的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眼角微紅。
白洛抬手撫了撫他的眼角,唇角微勾,“你放心,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p>
魏嬰一怔。
她說的話淺顯易懂,可是他仿佛卻聽不懂。
挽回?
這個局面…還可以挽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