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忍不住笑,也沒有再逗他,伸手把項鏈戴在了他脖子上。
脖頸間冰冰涼涼的,賀子秋卻覺得心間一片火熱,“這個項鏈,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嗯?!卑茁鍛?yīng)了一聲,拍了拍他示意他放自己下來,然后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項鏈上的兩個墜子,“這是我自己設(shè)計訂做的。”
她看著其中那個圓墜子上的小圖案認(rèn)真解釋,“這個小狼狗是你,小狐貍是我,這個畫面就是你當(dāng)初承諾要做我一輩子的小弟的場景?!?/p>
賀子秋:“……”
一失足成千古恨。
還有,小姑娘,這么好的氣氛你一定要這樣嗎?
賀子秋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墜子,抓起圓墜子旁邊的羽毛形狀的墜子,“那這個呢?”
“這個啊……”白洛看著那個羽毛笑道,“這個是告訴你天高海闊任鳥飛,你長大成人了,想飛去哪里都可以……”
白洛還沒說完,就見賀子秋嘴角的笑意逐漸淡去,最后有些慌張的猛的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話。
白洛一頓,眨了眨眼,“怎么了?”
“我不要。”賀子秋抿了抿唇,低聲道。
白洛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賀子秋就放開了她,抓住項鏈的小扣子想要取下來,“這個羽毛我不要了?!?/p>
他像個賭氣的孩子,又委屈又固執(zhí)。
白洛終于明白過來了什么,伸手握住他的不讓他動作,“我送的東西你真的不要?”
她秀眉微挑,這種時候,那雙平日里慵懶的桃花眼仿佛帶著電似的,透出幾分嬌俏。
賀子秋被她這么一威脅,不敢動了,心里卻是更加委屈,他悶悶不樂的放下手,呆了半晌。
就在白洛以為他真的生氣了的時候,賀子秋忽然委委屈屈的蹭過來環(huán)住了她的腰,下顎擱在她肩上,低低道,“眠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平常那么硬氣的一個少年,簡直被面前的少女吃得死死的。
更可怕的是當(dāng)事人還毫無所覺,或者說,甘之如飴。
原本白洛還準(zhǔn)備繼續(xù)逗逗他,現(xiàn)在看他這樣,忽然想起了他逐漸開始接受他的媽媽是真的丟下他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shí)的那時候,那個明明難過卻硬是要逞強(qiáng)的少年。
白洛心尖微疼,她抬手輕拍了他一下,哼道,“你想得美,哪有這么好的事兒?!?/p>
這下?lián)Q賀子秋愣住了。
白洛將他推開一些,抓起那個羽毛吊墜,道,“實(shí)話告訴你吧,這個羽毛的意思是你要是敢隨便飛走,我會把你的羽毛一根一根拔掉,做成這樣的吊墜?!?/p>
女孩兒滿臉認(rèn)真,少年卻驀地笑了。
“好。”他這么應(yīng)著,嘴角的笑容燦爛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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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家里只有白洛和李尖尖。
門突然被敲響,李尖尖看了眼抓著一本漫畫書在陽光下昏昏欲睡的妹妹,連忙起身輕手輕腳的去開門了。
“怎么不帶鑰匙啊,一會兒把眠眠吵醒了……”李尖尖小聲嘀咕著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