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長歌被他這幅態(tài)度氣得不輕,卻又知道他說的也沒錯,跟他吵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這么想著,她沒好氣的瞪了司徒郎郎一眼,起身朝外走去,“懶得和你說,我去找孫真人。”
看著她的身影急匆匆消失在視線中,司徒郎郎聳了聳肩,不經(jīng)意一瞥,卻看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指尖忽然動了動。
司徒郎郎一愣,回過神來下意識激動道,“誒誒,她動了,是不是要醒過來了?老爺子呢,老爺子……”
“喊什么呢?別打擾病人休息?!睂O思邈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聽到司徒郎郎稍高的分貝,不由道。
司徒郎郎看到了他,也不介意他的話,連忙道,“老爺子,她動了,你快看看。”
“哦?”孫思邈聞言,原本悠閑的身影立即站直,快步朝床榻邊走去,手握上她的腕間,仔細把脈。
司徒郎郎上前站在他身旁,一同看向床上的人。
“咦?哦,嗯…”孫思邈一手把脈,一手撫著自己的胡子。
“嗯?嗯…嗯哼?!彼就嚼衫稍谝慌员乜粗?,時不時發(fā)出幾個語氣詞。
白洛緩緩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她微微一愣,腦子難得的轉(zhuǎn)了許久。
“誒,醒了!”孫思邈和司徒郎郎對視一眼,臉上都多了幾分喜色。
“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司徒郎郎湊過去看著白洛道,“你都睡一個多月了,餓了吧?”
白洛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
孫思邈拍了拍司徒郎郎,“她睡了這么久,還需要一點時間回想之前的事情。你去給她倒杯水。”
“哦?!彼就嚼衫赊D(zhuǎn)身去桌子邊倒水。
白洛終于從記憶中挖出了司徒郎郎的身影,于是昏迷之前的事情也全部想了起來。
“阿隼……”她下意識開口,只是雖然每日都有人喂她喝水、喝藥,但畢竟一月之久沒開口,她的嗓音嘶啞至極,根本聽不出她說了什么。
“嗯?你說什么?”孫思邈微微湊近。
司徒郎郎也倒了一杯水過來,扶白洛坐起身,然后將水杯遞到她嘴邊,“先喝水吧?!?/p>
許久沒有活動,白洛此刻是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任由司徒郎郎喂她。
喝了兩杯水,白洛終于感覺好了不少,“多謝?!?/p>
嗓音依舊嘶啞,但至少能清楚的發(fā)音了。
司徒郎郎聞言將杯子放在一旁,看向她,“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聞言,白洛微微頷首,“是你救了我?!?/p>
司徒郎郎點了點頭,“不錯,確實是想起來了?!?/p>
白洛記得方才醒來時,是一旁的孫思邈在為自己把脈,便知道當時司徒郎郎救了自己之后,應(yīng)該就是孫思邈一直為她治療。
她此刻沒有力氣起身,只能開口,“多謝二位相救,我……”
她還沒說完,司徒郎郎就連忙打斷了她,“誒誒誒,什么結(jié)草銜環(huán)、無以為報之類的話就不必多說了,我們主仆二人這種救死扶傷之事,是向來做慣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