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微冷,帶著十足的壓迫感,真真將她一國公主的傲氣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奕承公主臉色一僵。
如今的阿詩勒部還不能直接對上大唐。
她袖中的手狠狠攥緊,強(qiáng)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扯了扯嘴角,“不敢,既然公主這么心疼這個侍衛(wèi),那妾便不勉強(qiáng)了?!?/p>
“本公主有幸在渭水一戰(zhàn)時見過延利可汗一面,當(dāng)時的延利可汗身體可是硬朗得很?!卑茁逍α诵Γ鄣讌s沒有笑意,意有所指道,“不知為何如今竟突然重病至此?連議親這樣重要的事情都派可敦前往?”
在座的人哪個不是聰明的?聽到這句話,眾人雖面上不顯,可心里卻是各種猜測都想了個遍。
奕承公主動作一頓,看向白洛的眼神更加狠戾,卻只能壓著脾氣開口,“這病就是來得突然,勞公主惦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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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彌彌古麗被奕承的人帶到了她的房間。
“你來了?!鞭瘸杏迫黄分瑁戳怂谎?。
見彌彌古麗冷著一張臉,奕承笑道,“怎么?不甘心被我找到嗎?”
彌彌古麗不說話。
“你以為報一個假死的消息就能逃得掉?”奕承語氣溫柔,卻透著莫名的冷意,“你應(yīng)該明白,死并不是結(jié)束,一個活在地獄里的人若是想要尋死,那另一個活著的孩子就要活在地獄里…”
彌彌古麗雙手緊攥,心底微顫。
“你讓我怎么忍心啊?!鞭瘸信e起茶杯,漫不經(jīng)心道。
“你…你把步真怎么了?”彌彌古麗強(qiáng)自鎮(zhèn)定,語氣卻依舊慌亂。
奕承舉著茶杯的手一頓,看了眼彌彌古麗身后的侍衛(wèi)。
那侍衛(wèi)心領(lǐng)神會,從胸前掏出一個小木盒,上前一步,在彌彌古麗面前打開。
彌彌古麗下意識看去,看清里面的東西時,不由一驚,隨后便是滿心的憤恨和心疼,“憑什么?!”
她憤恨的目光落在奕承身上,“你憑什么?!!他還是個孩子??!你憑什么這么對他!!”
見她要沖過去,那侍衛(wèi)連忙上前拉住她。
奕承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看著彌彌古麗開口,“因?yàn)槟惚撑蚜宋?。?/p>
彌彌古麗手狠狠攥緊。
“你好我便不會虧待他,可你背叛了我。”奕承冷冷的看著她,“我只不過要了他的一根手指而已,你不覺得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嗎?”
彌彌古麗心底滿是冷意,想到弟弟受的苦,她無措的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步真,是姐姐沒用,姐姐沒有照顧好你。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等姐姐跟你團(tuán)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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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詩勒部來議親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長安城,白洛擔(dān)心李樂嫣,便回了一趟宮。
“公主,您來了?!毙∥逡姲茁鍋砹?,眼睛不由一亮,他看了眼涼亭里的身影,擔(dān)憂道,“阿姐她已經(jīng)在那里站了許久了,公主您勸勸她吧?!?/p>
“嗯?!卑茁逦⑽㈩h首,接過他手里的披風(fēng),進(jìn)了涼亭。
她將披風(fēng)輕輕披在李樂嫣身上。
李樂嫣察覺到動靜,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見是她,先是一愣,隨后眼眶便紅了,“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