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一道驚恐的聲音響徹四方館。
“來人吶!出事了,來人吶!快來人!!”
鐵勒部稚西門口聚滿了人,不一會兒,便有人抬著稚西的尸體離開。
“這昨天還好好的呢。”
“是啊,怎么會這樣?”
……
眾人議論紛紛。
白洛、阿詩勒隼等人趕到。
“等等?!卑茁宄雎曋浦固еw的侍衛(wèi),上前將蓋在稚西臉上的白布掀開。
之間昨夜還活蹦亂跳的人此刻七竅流血,死狀凄慘。
“啊——”圖伽郡主被嚇了一跳,尖叫著躲到了李長歌身后。
白洛和阿詩勒隼對視一眼。
“中毒了。”阿詩勒隼道。
白洛微微頷首,隨后朝一旁的侍衛(wèi)道,“抬下去吧?!?/p>
二人抬著尸體離開。
同稚西一同來的那人看向李長歌,顫抖著手指著她道,“漠北郡主,就算稚西他不愿答允結(jié)盟,你也不必下此狠手吧?!?/p>
話音一落,各部使臣議論紛紛。
“什么?是漠北郡主?”
“是漠北郡主下的手?”
……
李長歌微微一愣,“什么?”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圖伽郡主不滿道。
“我胡說八道?”那人冷笑了一聲,“我可沒胡說八道,我親眼看見漠北郡主的侍女給稚西送了份早點進去,稚西就死了??!”
這侍女說的便是彌彌古麗,彌彌古麗長著一張異域風(fēng)情的臉,于是眾人跟從漠北出發(fā)之時,白洛便讓彌彌古麗以漠北郡主侍女的身份跟著。
“所有人中,只有稚西不認(rèn)盟約,你就把他給殺了!”那人悲痛萬分的指著李長歌道,“那要是大漠各部都不認(rèn)呢?難不成你還要一個一個都?xì)⑦^來嗎?”
“是啊是啊,這也太惡毒了?!?/p>
“這太可怕了?!?/p>
……
就在這時,魏叔玉帶著人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先退下,此案發(fā)生在我大唐境內(nèi),自然是由我大唐官府的人負(fù)責(zé)查辦。”魏叔玉朝各部使臣道。
“你來得正好,行兇者就是這位漠北郡主的侍女!”那人指著李長歌道,“她給稚西送了份早點進去,我進去了之后,人就已經(jīng)死了,不是她還能是誰?”
魏叔玉看了李長歌一眼,隨后朝那人道,“使者,稍安勿躁,鄙人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各部使者一個交代?!?/p>
魏叔玉帶著人去彌彌古麗的房間搜尋,不一會兒便搜出了一個藥瓶。
見魏叔玉出來,李長歌道,“找到什么了?”
魏叔玉看了眼手中的藥瓶,隨后收了起來,“事關(guān)要案,無可奉告,告辭?!?/p>
幾人都沒發(fā)現(xiàn),轉(zhuǎn)角處,阿詩勒涉爾看著被魏叔玉收起來的藥瓶怔怔發(fā)神。
那是上次從彌彌古麗身上掉出來的那個藥瓶。
難道…真的是她?
阿詩勒涉爾眉頭緊蹙。
某個房間內(nèi)。
“魏小郎君,您還在猶豫什么?既然我們已經(jīng)搜出了物證,那直接上報就是了?!币粋€官員朝魏叔玉道,“就算是怕牽連那位漠北郡主,那也不能隱瞞不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