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在電話里聽到車里的動靜,連忙下令,“江楓,馬上截停公交車。”
眾人都松了口氣,眼下就等警方截停公交車,再把炸彈扔下橋了。
于是就這么一松懈的時間,陶映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掙脫了抓著自己的人,猝不及防的從網(wǎng)紅一哥手里奪過了刀,便徑直朝盧笛奔去。
肖鶴云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擋在盧笛面前,阻止陶映紅與高壓鍋接觸。
只是他并沒有看到陶映紅手里的刀,等眼前銀光一閃,冰冷的刀刃朝自己落下來時,肖鶴云已經(jīng)全然來不及反應(yīng)了。
眾人見此都是一驚。
就連肖鶴云都覺得,他這次好像沒機會了,只是遺憾的是,他還沒來得及看看他家阿稚。
就在肖鶴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迎接刀刃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伸手打在陶映紅的手腕,將她手中的刀擊落,隨后抓住她的手一個旋身,就將陶映紅雙手背后,徹底制服。
眾人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以及這么干凈利落的身手驚的愣住。
“阿稚。”肖鶴云驚喜的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蘇醒的白洛。
白洛聞言朝他笑了笑。
她的面色依舊蒼白,身上也沒什么力氣,只是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肖鶴云要被刺,她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強撐著起身就這么行云流水的將陶映紅制住了。
“抓著她,不要再放了。”白洛看向車上那名滿身肌肉的跳傘教練叮囑道。
跳傘教練一愣,只是對上她的眼神后,就不由自主的上前壓住了陶映紅,很是聽話。
白洛松了口氣,跌坐在一旁的空位上。
“阿稚,你還好嗎?”肖鶴云連忙上前蹲下身,看著滿頭大汗的白洛,面色擔(dān)憂。
“我沒事,你放心?!卑茁逍α诵Α?/p>
而電話那邊一直聽著車上動靜的張成此刻也終于確認了白洛的身份,“小稚也在車上?!?/p>
“什么?”江楓一愣。
“趕緊逼停公交車?!睆埑沙谅曄铝?。
警方的車一個加速就擋在了公交車前,放慢了車速。
而此刻的王興德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們早已被警方包圍。
他一咬牙,將油門一踩到底,頂著警車的車屁股往前硬開。
“叔叔,快停車吧,趁現(xiàn)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快停車啊叔叔?!崩钤娗橹钡脑隈{駛座邊勸說王興德。
王興德絲毫沒有反應(yīng),只持續(xù)加速。
車子已經(jīng)行到了跨江大橋中央,前面好幾輛警車停在那里,擋住了去路。
王興德知道,他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他狠踩油門,直接撞了上去,只是在警車前排還有一排攔截釘,公交車前輪瞬間漏氣,于是他也只是將警車撞遠了幾米而已就迫不得已熄了火。
公交車瞬間被警方包圍。
“王興德,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余雷拿著喇叭大喊。
王興德已經(jīng)將車門鎖死,白洛眼疾手快的拿下了應(yīng)急錘,準(zhǔn)備將玻璃敲碎。
王興德出了駕駛座,上前準(zhǔn)備搶盧笛懷里的高壓鍋,其余乘客此刻也連忙上前阻止。